虬髯客在自己的王府接見周之翎,魏和他們。不得不說,虬髯客還是很有上位者氣勢的,能和追隨他的人同甘共苦。他的王府不大,也不豪奢,和大部分的庭院一樣,這讓周之翎多看一眼。
周之翎因為明天要啟程事情很多,所以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們在這裡耽擱太久了,明天早上就開始就西行,有幾個事情和大王商量一下!」
虬髯客客氣的說道:「團長,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我沒有不答應的!」
周之翎點點頭說道:「第一件事情,這營地要保存一段時間,運輸艦隊最快來這裡也要2個月。所以這兩個月,還要大王你多費心,管好你的部下,讓他們不要犯傻!」
這話很冒犯,虬髯客周圍幾個心腹臉上紅脹,手緊握橫刀,準備虬髯客一下命令,立刻把周之翎砍成肉醬的架勢。
反而虬髯客自己毫無反應,只是點點頭說道:「這事情提醒了我!我會下令的!」
周之翎笑道:「他們犯傻也沒有關係,我的軍營周圍都是炸彈,到時候,炸死了,不要責怪我沒有提醒過!」
虬髯客的臉色才變色,這不僅是不信任了,而是很深的提防。不過他也知道這營地里的寶物堆成山,任誰都會有布置!告訴自己,那是為防止起衝突!
周之翎看到虬髯客的臉色難堪,知道自己的話傷到他了,不過那又怎麼樣?難道等炸死人才說麼?那時候就太遲了。
他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是!我們繳獲的2萬多匹馬,先寄養在你這裡。費用你喜歡用物資兌換,還是錢財,你報數就好!」
虬髯客聽到讓自己養那2萬匹戰馬,連忙揮手說道:「這不算什麼事情,這裡水草肥美,只要派些人牧馬就好,花不了什麼錢。再說了,你們幫了我們大忙,這點事情不算什麼!」
周之翎:「這親兄弟還要明算帳!」
虬髯客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話雖然這樣說,真算起帳來,我們欠的更加多!多的我們都還不起!」
周之翎張張嘴:「行吧!不說這個,另外一件事情。現在能確認戒日王已經死了麼?」
虬髯客:「我親眼看到他的坐騎被炸的粉身碎骨,那裡留下一個個大坑,找點東西都找不到。」
周之翎點點頭說道:「那戒日王的王族已經沒有人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虬髯客看看王府外的天空,然後說道:「我帶來是十多萬人,戰死,瘟疫去掉3萬多,現在才7萬多人。我們最大的掌控就這金耳城,還有邊上幾座小城,人力已經極限了。」
周之翎點點頭說道:「先經營好金耳城也好!我來的時候還擔心你貿然西進,迫使快要一盤散沙的戒日帝國重新凝結。」
虬髯客苦笑道:「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只想經營好這周圍幾個城就好!」
周之翎:「也好,借他們內亂,好好的休養生息!到時候,這天竺為你馬首是瞻!」
虬髯客苦笑搖搖頭:「素來知道瀋陽馭民有術,團長教我如何馭這天竺人?一身懶肉,期待來世!」
周之翎苦笑著說道:「他們不是都被那些神佛洗腦了嗎?相信因果,相信來世轉生?」
虬髯客:「你是說的不是佛麼?可是中原信佛的,沒有看到天竺人這樣的懶啊!他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看這裡的,天天渾渾噩噩的,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大的區別。」
周之翎:「其實天竺人大部分信的不是佛,而是另外一個教,婆羅門教。其實還有很多其他教派,如耆那教!他們就是教人如何順從,等待來生的好報!」
這些都是,這兩天周之翎和慧園老和尚聊天得來的。
虬髯客:「這怎麼破?」
周之翎苦笑一下:「你自己創造一個教!讓他們知道勤勞才是能換命運!」
周之翎在說的時候,就在想能不能把吳歡造神?他身上的一切都是神跡,只要宣傳一下,就是神!
虬髯客張大嘴巴說道:「啊!創造一個教?」
周之翎:「是啊!創造一個神,當然你們這裡不是有很多當過道士麼?讓他們布道啊!」
虬髯客:「他們聽不懂我們的話啊!」
周之翎:「這個你慢慢教啊!」
虬髯客無奈的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周之翎:「如果你要奪取整個金耳國的話語權,那麼你就要清理掉整個國家的僧人和那些識字的官員!只有他們沒有了,經過幾年,十幾年,這塊土地就是你的!」
虬髯客點點頭說道:「這個道理我知道了!」
周之翎點點頭說道:「知道就好!好了,我還有事情,就不叨擾了,回見!」
虬髯客:「我給你擺送行酒!」
周之翎笑道:「不是應該明天早上麼?好了,告辭!」
虬髯客:「慢走!」
看著周之翎一群人離去,嘆了口氣,對崔英海說道:「對兄弟們說,不要覬覦那燕軍的財貨!不要靠近他們軍營2里,如有違抗,立斬不赦!」
崔英海:「他們為什麼繼續往西航行,為什麼不把這些財貨運回瀋陽?」
虬髯客:「聽那個牛師長說過,說是他們是環球航行,最後還是到瀋陽!」
崔英海:「這地是圓的?不是方的麼?」
虬髯客白了崔英海:「我怎麼知道?」
崔英海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然後說道:「真殺那些和尚和那些讀書人麼?」
虬髯客:「殺他們做什麼?驅逐出境就好,教化他們太難,還不如留下女人,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屆時皆為我等血脈,自然所向披靡!」
崔英海想想自己已經有6個孩子,多生幾個又怎麼樣,還不是養活了,等20年後這些孩子長大了,都是骨幹,於是說道:「對為什麼不用這些天竺人?」
虬髯客:「你不是看到了麼?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他們這樣的就是!向他們傳道?讓他們和我們一樣幹活,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