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追擊的部隊陸陸續續回來了,他們帶回大批的象牙,財物,還有戰馬。特別是象牙,堆的和山一樣,畢竟是五六萬支象牙。
至於財貨,盔甲,刀劍,更是不計其數。特別是這裡的刀劍,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歷史上的赫赫有名的鑌鐵雪花刀,大馬士革鋼就是這裡出產的。
打起來是爽!扣下扳機,人,馬,象都難逃厄運。可現實問題擺在前面,這些屍體怎麼處理?人不過百斤,而馬匹都是7.8百斤,大象更是重達3-5噸。
馬匹和大象雖然渾身是寶,奈何數量太多,而人太少,就算把整個金耳城的人算進去,也不過只有五六萬人。怎麼可能處理掉多達4萬頭戰象,10萬多匹死馬,還有10多萬死人?
如果這時候在瀋陽周圍,倒是可以慢慢處理,但這是熱帶的孟加拉,12月的溫度都是20多度,太陽直射超過30度,這樣的氣溫,最適合微生物繁殖,所以腐敗的速度超過想像,第二天戰士起來的時候,空氣已經開始瀰漫著濃烈的屍臭味。
劉二牛知道這些屍體腐爛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數量太多了,原本想請虬髯客幫忙,卻看到他們已經出城,開始掩埋距離金耳城比較近的屍體。
他是開不了口了,他現在面對的是軍營前這1萬頭戰象,2萬多匹戰馬,還有近6萬的屍體。這些屍體要不要埋,怎麼埋,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掩埋這些屍體之前,要清理出戰象象牙,馬匹的鞍具,馬尾,士兵的武器,甲冑。昨天追擊出去,都沒有時間把它們取下,所以最先問題還是把這些東西弄出來。
劉二牛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戒日王屍體,他不知道有沒有,畢竟但畢竟是一個王,找的到最好,找不到能找點黃金之類的東西也好。
他帶著警衛排來到昨天看到戒日王的地方,這是一片小高地,已經被炸的坑坑窪窪如同麻子的臉。這裡除了砂石之外,就是些破碎的戰甲是一些碎肉,殘肢斷臂。
劉二牛站在幾個最大那個坑洞邊上鬆軟的砂石上,對警衛排說道:「你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戒日王的屍體?」
這哪裡找的到?就在小小的區域裡落下超過150枚120毫米迫擊炮炮彈。石頭被炸碎了,何況是坐在戰象上的人!
劉二牛在尋找的時候,虬髯客帶著幾個人,騎馬來到劉二牛前面。兩人寒暄了一下,虬髯客直接說道:「有幾個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劉二牛笑笑說道:「大王有什麼事情你請說!」
虬髯客:「一是,他們攜帶的糧食,貴軍用不了很多,能不能賣點給我們。二是這裡到處都是死馬,死大象,我們幫忙埋,那馬筋,馬尾,還有一些馬肉給我們?」
劉二牛知道馬筋,馬尾都是製作弓弩的材料,在中原這些都是官府專有的,但在瀋陽,因為用不到弓弩,需求量很少,都是買給王家,盧家。
這裡運回瀋陽,幾乎不大可能,再說能幫助自己把這些屍體收拾掉,算是酬勞也是可以的。至於糧食,他是做不了主的,要等團長周之翎回來才能定奪。
想到這裡說道:「糧食我現在做不了主,這要等使節回來才能做決定。至於馬尾,馬肉,馬筋,爛也是爛掉,大王有用自然是最好了。」
劉二牛是武夫出身,自然不會文縐縐說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
虬髯客在江湖上混的,自然非常喜歡這樣的性格:「多謝劉師長,走我們喝酒去。」
劉二牛說道:「對不起啊,大王,你也知道,這事情太多了,你看著遍地的屍體要掩埋,還有戰利品要收拾!還要到周圍清繳余敵。改天如何?」
虬髯客笑道:「就你那些人難掩埋這樣多的屍體?這我來幫你!戰利品麼?給我們一些刀槍就好,怎麼樣?」
劉二牛想想也是自己那三五千人能幹什麼?至於戰利品,收拾起來,最大可能還是留給虬髯客。不過他還是做不了主,於是說道:「幫我們掩埋屍體這事情謝謝大王,這分一些戰利品給大王,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樣,我出錢僱傭大王的臣民,幫我掩埋屍體。到時候結算的時候,用這些戰利品,或者直接用商品,錢結算都可以。」
虬髯客:「那這工錢就算了,畢竟你們幫我們擊敗了最大的敵人!好吧!掩埋屍體這事情交給我們了。」
劉二牛:「那就勞煩大王了。」
他很快就看到一幕對他來說很正常的,對現代人來說難以忍受的情形,那就是剁人頭,築那京觀。
剁下人頭收集起來,堆在一起,幾百上千個一堆,然後用泥巴糊上。這是等待頭顱中的皮肉,腐爛殆盡後,再用這些頭骨建造更高大的京觀。
這個京觀就建造在戒日王被炸死的地方!用數以十萬計的頭顱,壘砌來了一個基座寬大15米,高達10米的京觀,當然這是後話。
那些沒有頭顱的人,被扔上馬車,運到恆河邊上,拋入恆河。
至於馬,處理的更加的簡單粗暴。因為天氣熱,而鹽又是稀缺物資,所以醃製馬匹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燒起一堆堆火,把馬的腿整隻卸下來,直接扔到火堆里,等表皮開始收水乾結後,從火中勾出,堆在一邊。
這樣處理的肉能多儲存個幾天,然後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把這些馬腿上的肉割成肉條,在火堆上熏成肉乾。
當然,馬的肋排和肚腩,直接割成肉條掛在火堆邊上燻烤。而剩餘的內臟骨架就扔進彈坑中,連挖都不用挖。
麻煩是的軍營前的1萬頭大象,身軀實在太大了。雖然大象渾身是寶,皮可以做皮革,肉可以吃,但中原來的漢人,多多少少對大象肉有牴觸,所以只對皮有興趣。
問題就是大象太重了,剝皮不好剝,而且沒有住夠的人手來剝這些大象皮。所以,大象對金耳城的人來說,幾乎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