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履元驚訝的問道:「進城?」
李孝恭笑道:「進城!你這裡有廚師?有炒菜地方?」
李靖皺皺眉頭,問道:「王爺!」
李孝恭拍拍駱履元的肩說道:「駱兄弟會保證我們的安全。」
駱履元笑道:「當然!既然王爺信任,那我們就進城吧!」
駱履元是帶了廚師的,這是為安全著想,所以,李孝恭的點菜,除了酸菜魚沒有調料之外,其他的都好做,所以也就不拒絕。
他帶著李孝恭進入江都城,到他的臨時住所,行宮裡的一個小院子。行宮的的主殿,幾個副殿都拆為平地,工地上4,5千人的在忙碌。
駱履元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看這裡的木頭不錯,就拆了,運回去造船!」
李孝恭並不給駱履元的面子,直接說道:「造船隻要木頭的,這些石頭,磚瓦,運回去做什麼?你們瀋陽的紅磚不錯啊。難道你們想造行宮,給燕郡王住?」
駱履元見李孝恭捅破了,也不再狡辯:「燕郡王住不住我不知道,但瀋陽少一座宮殿,也許公主要住呢?你知道的,瀋陽並沒有公主住的宮殿。」
李孝恭這下子沒有話了,他忘記了還有一個平陽公主。不過越制就是越制,公主也不能住皇帝住的宮殿。李孝恭不來說了,到時候平陽公主怨自己,那就有的煩了。
駱履元嘿嘿笑道:「我知道王爺是怕越制,這點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越制的。」
李孝恭白白眼他怎麼不知道駱履元話裡有話?要麼讓大唐承認不越制,要麼就不越制!
這不是威脅麼?可是就這樣的威脅,自己連句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駱履元是瀋陽舉足輕重的人,現在如果反駁了,一時痛快。
到時候,駱履元當上執政的時候,下幾個政令,自己難受,大唐就更加難受。不過是是非非,上奏朝廷,讓朝廷去頭疼就好。
李孝恭點點頭:「不越制就好!我的饞蟲發作了,我們走快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靖還是忍不住問出他的疑惑:「駱秘書,你們什麼時候退出江都城?」
駱履元想想說道:「很快了吧,這行宮拆掉裝船就走。」
李靖:「那你們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駱履元:「現在人手不夠,人手夠4,5天就好。以現在的人手大約10天。你們著急進城?如果著急。你們進西城就好,我們在東城。不過你們要約束要你們的士卒,不要作奸犯科,憲兵們可不認唐軍還是唐將!」
李靖想說話,被李孝恭打斷說道:「既然10多天便好,那我們就在城外駐紮10多天,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駱履元:「那就這樣說定了,10天內,我們燕軍撤出江都城!」
雙方就這樣完成了接觸,出了城門,李靖回頭看了一眼城門外排的整整齊齊的的燕軍,問道:「王爺為什麼不讓我們的軍隊進入江都城?」
李孝恭:「你沒有聽到他們的憲兵麼?」
李靖:「我聽到了,怎麼了?」
李孝恭:「那你知道憲兵做什麼的麼?」
李靖:「憲者,法也,憲兵!執法之軍。我們也有!為什麼王爺如此懼怕?」
李孝恭苦笑:「你我難道不知道麾下是什麼貨色?如果進入江都城,還未紮營麾下先折一半,等他們把行宮拆畢,也許這大軍就剩你我兩人!」
李靖:「這怎麼會?」
李孝恭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帶你進城,一路上你也看到了燕軍的紀律,其他的不說,那城門的兩排戰士,你我的軍隊有幾人?」
李靖想想說道:「是沒有幾人,可是,他燕軍的憲兵怎麼能管我們唐軍的呢?」
李孝恭嘆了口氣說:「管不到?我們自然覺得管不到,可是人家覺得,城在他們手中,就要負責城內治安,就要為他們的名聲負責,不能讓人壞了他們的名聲。
我們那些殺千刀的,進城不做點作奸犯科的事情?到時候,成就的是他們的名聲,而我們的名聲用掃帚都掃不起來。」
李靖想想說道:「軍規嚴點,這可以理解,但他們只有是不是太過了?」
李孝恭:「我們唐軍到一地,當地人有一個主動上前的麼?能跑的,全跑山上了。
你知道燕軍到一地是怎麼樣的麼?壺漿簞食,夾道歡迎,都是百姓心甘情願的,甚至姑娘看到中意的,直接讓人上門提親。知道為什麼嗎?」
李靖臉若冰霜:「軍紀再好,也不會這樣子,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讓百姓對燕軍如此的擁護。」
李孝恭:「那個人的口號是燕軍是人民子弟兵,要為人民服務。在作戰,訓練之餘,要幫助百姓修橋鋪路,搶收搶種的時候,下地幫忙。」
李靖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人民子弟兵到是貼切,這樣的軍隊無論在何處,那裡的百姓只會跟他們走!
這樣的軍隊且不說瀋陽那些強勢的武器,就算一般的武器,配上一個不是很蠢的將軍,到哪裡都可以打勝仗。以後遇見他們要小心再小心了。」
李孝恭:「回營後,要約束好部隊,不要讓他們進城,否則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李靖:「諾!」
李靖帶著大部隊轉向輔公佑的巢穴石頭城,丹陽。李孝恭在江都城下等待各路大軍都來,當然這裡面也有李世勣。
李世勣聽說江都城城內駐紮著燕軍,他也知道吳歡的左膀右臂在這裡,雖然沒有找事情的衝動,但總是不太舒服。
他對吳歡的恨並沒有因為時間漫長而消逝,相反,隨當著吳歡的叛逃,他的報仇之心熊熊燃燒。
他聽說吳歡經營灤州的時候,就想向吳歡下手。然而,吳歡的強橫,吳歡和李世民的結拜,讓他的復仇計劃幾乎擱淺。
明的不行,來暗的,派出死士,冒充齊王李元吉的手下,刺殺吳歡卻一次次失敗,當然他的行為也被李世民發現了,李世民也不阻止,只是讓李世勣行動更加的暗一點,不要牽連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