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拿著和一元硬幣一樣大小的種子仔細觀察,而戰士們七手八腳的收集著種子。遠方的山脊上五千多阿茲特克人正朝著吳歡的營地過來。
阿茲特克人並不是因為吳歡砍倒橡膠樹來的,他們是來抓俘虜,準備給太陽神獻祭的。這個時節是他們獻祭太陽神最好的時節。
有了橡膠種子和樹葉,尋找橡膠樹非常簡單的事情。吳歡當然不只找橡膠樹,而且讓戰士們割橡膠,能帶回去多少是多少,畢竟電氣要研究起來,輪胎也要弄出來,密封圈什麼的,都非常重要。
在警戒的連隊發現正在行進中的阿茲特克人,立刻向吳歡匯報。吳歡不會認為,這些印第安人會和科利馬那些印第安人那樣溫順,他立刻下令警戒。
這時候的他還在幻想和平,認為自己不是西班牙殖民者,靠刀槍征服這些印第安人。
信號彈升起,在雨林中的戰士們發現信號彈後,迅速集結退回營寨。
趙文理站在山崗上,看著遠處的信號彈,立刻召集自己的排,往回趕。他們是處於最外圍,走的最遠的連隊之一。
他們撤退到一半的時候,阿茲特克人已經圍上來了。趙文理本來就是老兵油子,他在程家徵麾下待了很久,經常和突厥人,契丹人,奚人打交道。
他知道和野蠻人講道理,最直接的最有效的,就是武器,把對方弄死了,再和對方講。
他看到頭阿茲特克人,手上拿著一個羽毛編的旗子,頭頂羽毛,身上圍著獸皮,也不知道是什麼野獸。身邊的人千奇百怪,臉上,身上紋著各種紋身,卻看不出什麼東西。
帶頭的人拿著旗幟指向他,趙文理拿著散彈槍,一邊罵道:「指你嗎的指!弄死你!」一邊就朝帶頭的阿茲特克人射擊。
那個阿茲特克人應聲倒地,他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也是神職人員,地位非常崇高。邊上的阿茲特克戰士看看地上的指揮官,愣了一下。
6個阿茲特克戰士抬起指揮官的屍體就往回跑,其他的幾百人就向趙文理他們衝過來。
趙文理打死阿茲特克人之後,並沒有停手,一口氣把散彈槍里的子彈打光,而其他戰士也開始射擊。
一時間槍聲大作,大片的阿茲特克人被打倒。而阿茲特克人的拋石,投矛,標槍,雨點一樣飛過來。但距離非常遠,根本就傷不到戰士。
趙文理這裡打起來了,其他地方也跟著打起來,一時間整個雨林里到處是槍聲。
其實和趙文理一樣還沒有退回營寨的人,不在少數。有些還在遲疑,打還是不打,聽到槍聲之後,立刻就開始射擊。
瞭望塔上的炮兵觀察員,觀察著雨林里的情況,除了山地上能看到少量的阿茲特克人,其他地方,只聽到槍聲,慘叫,手雷爆炸。根本不知道迫擊炮該打向何處。
趙文理身邊的一個戰士被拋矛射穿傷小腿,卻不知道為什麼?幾分鐘後就是死了。他意識到矛上有劇毒,他立刻大喊:「當心,他們的矛上有劇毒,不要讓矛,箭,傷到人。」
趙文理喊完,就看到一個戰士被躲在樹後的阿茲特克人一刀劈下頭,趙文理一槍把那個阿茲特克人的腦袋打爆了。
阿茲特克人沒有金屬武器,並不意味著他們砍不了別人的腦袋。他們的手上的武器叫「馬夸威特」,馬夸威特的主體是一根不到1米長、寬約10厘米的木棒,像是一把木質船槳。
馬夸威特的兩側是黑曜石片,這些黑曜石片非常的鋒利,割到肉體,無不被割開巨大的口子,用它殺死沒有金屬防具的敵人和獵物是輕而易舉事情。
趙文理一眨眼間就兩個部下戰死,這是他到瀋陽後,第一次損失這樣的大,這讓他非常的惱火。
他大喊:「沖!乾死這些野人。」
說完,他從樹後閃出,直面阿茲特克人。手上的散彈槍子彈打完,立刻拋出手榴彈。一個接一個的拋,在他前面20多米的扇面,形成一道死亡屏障。
趙文理裝著子彈,也不躲樹後,裝一發,打一發,步步往前逼。其他戰士也離開樹木,開始向前突進。
吳歡聽到樹林的戰鬥越來激烈,意識到脫離接觸,保持和平,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沒有和平可言,那麼就沒有必要留什麼臉面,於是下令留下警衛團,其他的部隊立刻出營作戰。並且命令炮兵,在可能的情況下,支援作戰。
炮兵得到命令,立刻對幾個明顯的山坡進行轟擊。
炮彈落在樹杈上,炮彈凌空爆炸,把樹木炸碎,形成漫天的彈片和木屑雨,在爆炸周圍的百米內形成死亡之雨。
32門120迫擊炮一次炮擊,就把一個上千平方米的斜坡,給洗了一遍。茂密的綠色的雨林,居然露出地面來。
本來在樹林裡的部隊,打的心理不踏實,畢竟沒有接到作戰的命令。現在聽到迫擊炮在支持他們作戰,心中踏實下來,紛紛有防守轉為進攻。
後面進入部隊,迅速補充各個方向的兵力,形式開始明朗。
好戰而迷信的阿茲特克人,對發出尖利的武器,還有發出雷聲的武器,認為是神的武器,這是來懲罰他們的,使他們再沒有膽氣再抵抗下去,跑的跑,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
整個作戰前後不過10多分鐘,而作戰部隊感覺像幾個世紀那麼長。第一次在雨林中作戰,配合,作戰方式,作戰方針都出現了問題,致使吳歡成軍以來少有的損失。
吳歡看著30多具遺體,還有50多人傷員。他鐵青著臉,他記得西班牙殖民者並沒有損失多少人。而自己一次就損失了這樣多人,看來自己的心還是太軟了。
平陽公主在吳歡身後,知道吳歡想什麼,輕輕的說道:「這事情,不怨你,是我們都太鬆懈了。」
吳歡搖搖頭說道:「不!不全是你們的錯,這錯最大的是我,我一度認為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是好客的。這樣的想法,同樣蓋到阿茲特克人身上,所以,今天不出現這樣的事情,明天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