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大會餘波

  已經到晚飯時間,餐廳里燈火通明,王崔氏坐在邊上的凳子上,顯然是在等吳歡他們過來一起用餐。

  王菡娘靠近王崔氏,王崔氏嘆了口氣說道:「傻女兒,是不是要替樂之說服我,認下那什麼繼承人法案?」

  王菡娘點點頭說道:「他在外面,不敢進來見你!」

  王崔氏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何苦?畢竟他才是這瀋陽之主,傳位之事是一國的頭等大事,豈是我一介婦人可以置啄的?更何況,這事情未必是壞事。」

  王崔氏回來的路上,開始的時候一肚子氣,這不是明顯要從她外孫的繼承權麼。

  王朔看出王崔氏的怨念,一路上,在邊上分解,說法和吳歡說的差不多。王崔氏也是大門戶里出身,知道出頭出椽子先爛,早早立為世子未必是好事,也就忍了下來。

  王菡娘笑道:「沒有想到母親這樣什麼英明。」

  王崔氏寵溺的輕輕掐了一下王菡娘的胳膊說道:「為娘的,在你心裡就這樣的不堪?不過,你要小心了,樂之是天縱奇才,你不能落下太多,否則為娘也無辦法。

  哎!也不知道你父親哪裡找來的妖怪,什麼事情都想的那麼遠。對了聽說,他要去什麼美洲,很遠很遠,坐船要幾個月麼?」

  王菡娘:「是啊!說是找什麼橡膠,現在沒有這東西,很對事情被耽擱下來了。」

  王崔氏:「你不能勸他,讓他的手下去?」

  王菡娘搖搖頭說道:「我不只勸了一次,但沒有用,他說那些東西太重要了,一定親自去找!」

  王崔氏:「什麼東西啊?」

  王菡娘說道:「說是幾種高產的糧食,蔬菜,還有一種叫橡膠的東西,說非常的重要。」

  王崔氏:「原來是這樣!那他就這樣確定麼?那些東西都在美洲。」

  王菡娘:「師哥對這些東西都非常有把握的。」

  王崔氏點點頭說道:「有把握就好!」

  王崔氏說到這裡看看左右,還沒有看見吳歡他們進來,於是說道:「樂之他們怎麼還不進來?」

  王菡娘:「他們都在院子裡,我去叫他們進來。」

  王崔氏看著王菡娘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

  會議依舊在繼續,不過被細化了。行政的歸行政,軍隊的歸軍隊,法律的歸法律,他們都在儘量完整自己的體系內的各種條條框框。這裡面的法律基本空白,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為工作具體化,與會人員,分成10個人一個小組,每一個小組負責一些東西。

  吳歡成為所有人中最忙的人,因為他要監督和指導所有的事物。沒有辦法,他想讓瀋陽進入法制社會,工業大國,軍事大國,就要付出數不盡的心血。

  現在是搭架子,他吳歡這是個宏偉建築的設計師,根本就離開不了。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或者乾脆睡在辦公室里。

  會議的一些情況總要泄露出去的,魏徵把自己收集的到信息,開始一點點拼湊起來,看到一個宏大的構築,這個構築是亘古未有的。

  行政,軍隊,律法,互不同屬,又是互相監督。比現在的州府制高明不知道多少,可以說吳歡這個構築,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州府叛亂的可能性。

  他也意識到州府的權力太大,當朝廷強大的時候,這些州府都雌伏著。但朝廷有點衰弱的跡象,這個朝廷隨時都有奔潰的危險。偌大的一個隋朝,不也是這樣崩潰掉的麼?

  還有那個君主在位,不設儲君,這是最大限度的保護未來儲君。儲君明確之後,他在明處來,明槍暗箭的太多了,人終究是人,總有犯錯的時候,被有心人抓住,這後果會怎麼樣?歷史上太多儲君成為刀下鬼,造反的,還有隨之帶來的還是無盡內耗。

  魏徵越了解,越是坐立不安,他在房間裡迫切想知道,這次會議的所有內容,他派出所有的能動的人。

  他把收集到東西,加上自己的看法,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李建成手上。這些東西雖然對李建成沒有多少實際的用處,但對李建成上位執政後,有非常重要的提示。

  李建成行動是大隊人馬,日行30里就算不錯了。他們走10天,才過葫蘆島,送信的快馬加鞭的2天就追到了李建成。

  李建成仔細看了一眼魏徵送來的信件,不住的搖頭,好久才把手上的信件遞給裴世矩。

  裴世矩接過看了一眼說道:「沒有想到,才幾天的時間,瀋陽有這樣的動作。這些東西的確是治國良方,可惜啊!」

  李建成驚訝的問道:「可惜什麼?」

  裴世矩:「可惜這些東西來的太遲了點。」

  李建成搖搖頭說道:「現在知道也不算遲,這義務兵役,職業軍人,都是非常好的。」

  裴世矩:「看太子的意思是全盤照做?」

  李建成搖搖頭說道:「他瀋陽不過是兩州之地,百十萬民眾。而大唐是300州,數千萬民眾,豈能一概而論?再說,這些他們也是在討論,實行還未可期,等2,3年看看效果如何,到時候,再收其精華,棄其糟粕,這樣才對大唐有益。」

  裴世矩苦笑一下說道:「太子殿下!話雖如此說,可你想過沒有,2,3年後,瀋陽會成為什麼樣的地方?我們和他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李建成嘆了口氣說道:「學瀋陽?我們學的來麼?我們年年征戰,國庫空虛。我們是泱泱大國,不可能看不順眼,就派兵勒索。」

  李建成說的是吳歡派兵進攻四國的事情,他說的非常無奈,卻滿是羨慕。畢竟一次勒索,就勒索大唐一年多的賦稅。

  裴世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泱泱大國,多少事情就壞在這詞上面。小國有災,上國救之。小國有難,上國扶之。小國有爭,上國調之。小國有缺,上國送之。

  真到上國虛弱,小國如何?派使勒索,派兵劫掠,這就是他們是回報。

  真如燕郡王所說,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