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和孔德紹來到軍營,蘇定方說道:「孔叔讓你的退下,我們好好說說話!」
孔德紹不會說這些都是他的心腹,他沒有這樣的魄力,於是讓侍衛都下去了。
蘇定方從自己的辦公桌里找出高雅賢寫給孔德紹,遞給孔德紹!
孔德紹接過信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蘇定方介紹道:「這是我義父高雅賢給你的信!」
孔德紹準備放到懷裡回去看。
蘇定方說道:「孔叔你現在就看,看完燒掉,當做沒有看過這信!」
孔德紹點點頭,然後打開信。
信里除了寒暄之外,就是勸孔德紹脫離劉黑闥的陣營,也不說投向何處。另外就是說李建成攻夏的時候,必定使用臼炮,一炮毀一城,讓他倍加小心。
孔德紹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打開金屬的蓋子,使勁吹了幾下,一股火焰升起。信紙燃燒起來!他問道:「你義父有沒有說,我該去何處?」
蘇定方搖搖頭說道:「沒有!」
孔德紹:「你可知道原因?」
蘇定方:「我知道義父的一二心思!瀋陽偏居蠻荒!而中原必定歸李唐。雖然繁盛未必是比的了瀋陽,但長安終是正朔!義父讓你投李唐,他日瀋陽勝過李唐,落你埋怨。」
孔德紹:「那我投瀋陽呢?」
蘇定方:「投瀋陽?」
孔德紹:「是的投瀋陽!」
蘇定方:「瀋陽是苦寒,蠻荒之地,終究不是中原,而且正朔兩字……」
正朔兩字在儒學人的眼睛裡非常的重要,不是幾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的,當年曹操殺了多少人,才把大漢的人心中的正朔殺沒有的?
孔德紹:「如果我看中正朔兩字,我也不會投入劉黑闥帳下,也不會投李唐,而是定襄。我投瀋陽,只是漢東王對我不薄,武器一定要讓人運回去。」
蘇定方:「我這裡有不少武器,只是我們國公不想因為劉黑闥,和李唐關係鬧僵,所以,不想出售武器給你!」
孔德紹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哎!我就知道,我來也是白跑。不過漢東王這樣誠心,你們還為當年的小事懷恨在心麼?」
蘇定方:「孔叔你知道當年的事情麼?如果知道就不會怪國公了。不過!你可以坐船去瀋陽,面見國公爺,你可以當面談!」
孔德紹:「坐船?」
蘇定方:「是的!現在每天都有船去瀋陽,海軍的軍艦在,5天內可以到瀋陽!」
孔德紹想想說道:「那今天有船麼?」
蘇定方:「有,今天班超號就在河口!」
孔德紹:「趕的上麼?」
蘇定方:「趕的上!不過現在就要乘船到海邊!」
孔德紹:「那我現在就走,這些金銀我就帶上船!這人頭,你安置一下!」
蘇定方:「你們的武器都要卸掉,進入我瀋陽的地界都不准佩戴武器。」
孔德紹有點猶豫,但還是想說服吳歡的意志站了上風,點點頭說道:「這可以!」
流經滄州城外的浮水是一條小河,只能通蚱蜢舟!不過因為天天運送人員到海上,所以河上的蚱蜢州相當的多!
蘇定方安排孔德紹和金銀上蚱蜢舟。在行了3個多小時,來到出海口,孔德紹看著停泊在浮水入海口的班超號,他久久說不出話來,這船太大了,大的太離譜了。
長20丈,高3丈,這樣的大船,讓孔德紹有點茫然。他見過船,最大的船也不過1000石,而自己面前的這個起碼有1萬石,估計當年楊廣御駕親征的坐艦也沒有這樣大的。
孔德紹上了船,就任人擺布,對他來說船上有太多的古怪東西,帆是一截一截的,中間還有一個鐵柱一樣的東西。
這是軍艦,沒有拍杆,也沒有車弩,連個弓箭手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怎麼作戰的。或者這根本就不是軍艦,而是一艘貨船。
軍艦在日落時分起航,海風吹著軍艦,軍艦劈開波浪,朝東北方向航行,可以感覺到船飛速向前航行。
在天亮的時候已經在遼河河口,孔德紹不知道腳下的船一夜航行,已經航行了900里,他的潛意識裡,船還在滄州幽州一帶。
直到在在看到盤錦這座奇異的城市,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瀋陽控制的地域!
盤錦為什麼在孔德紹眼睛裡奇異?因為這座城市城牆太奇怪了,城牆不僅低而且薄,不怕被人推倒麼?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城牆上還都是洞,難道是為了放狗麼?就算放狗也不要這樣的多的洞啊!
所有的人都下船,在這裡被篩檢,那些同船來的移民被詢問之後,就按照他們的意願分成幾個組。
孔德紹不是移民,自然被安排單獨一艘船,運他和衛隊以及帶來的金銀。
抵達瀋陽的孔德紹和秦守謙照過面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到高雅賢。
高雅賢聽到老朋友孔德紹來瀋陽,以為是來投靠的,自然非常的開心,把孔德紹接到自己的家中。
高雅賢是高級官員,自然住在高防護小區,軍隊巡邏非常頻繁。在經過5次的詢問後,高雅賢帶著孔德紹才回到的自己的家中。
孔德紹被自己面前的房子徹底震驚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牆壁和房屋都是木頭,很新鮮,感覺剛建造不久,連上面的油漆都沒有。
孔德紹:「衡之你的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高雅賢笑道:「尚德,怎麼看不起這種地方?」
孔德紹虛偽的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高雅賢自然不會戳破孔德紹,他進院子喊了一聲:「內當家的!來客人了!」
一個20來歲的女子從主屋路出來說道:「郎君回來了?這位客人是?」
高雅賢:「尚德,我舊日好友!你先泡點茶,然後去食堂,打點菜,拿瓶人參酒。」
女子:「好嘞!」
轉頭就去幹活了。
孔德紹:「這位是?」
高雅賢:「是賤內!」
孔德紹再也忍不住了:「貴夫人怎麼能幹這些事情,還有你住的,尚德,他燕國公對你們就這樣刻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