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問道:「顏之推的兒子?顏思魯?」
駱履元:「是的!」
吳歡有的點興奮:「請他進來,不,我親自去迎接!」
顏思魯他不知道,不過他的父親顏之推,吳歡是知道的,他寫了好多書,流傳最廣的要數《顏氏家訓》。
吳歡出門看到院子裡的顏思魯,一個70多歲,頭髮花白,精神抖擻的老人站那裡,一身是書卷氣撲面而來。
吳歡篤定這就是顏思魯,於是上前去打招呼:「這位是顏之推之子顏思魯麼?」
顏思魯拱手說道:「正是在下,不知道是燕國公當面?」
吳歡擺擺手說道:「什麼國公不國公的,你當我一小學生就好!」
顏思魯聽到吳歡的話,非常的吃驚!他知道吳歡說的小學生,只是他沒有想到吳歡會這樣的謙虛。這樣小的年紀,有這樣大的成就,還主要謙虛,這是非常難得的,難怪瀋陽會如此興盛。
顏思魯:「國公謙虛了,國公天縱之才,那是什么小學生能比的?」
吳歡呵呵笑道:「我只是會些微陋支,不足掛齒。到是先生大才,貴父更是大儒。不知道貴父顏之推在何處?」
吳歡這是被小說迷花了眼,顏之推早在開皇十七年(597年)就去世了,到現在已經死了20多年了。
顏思魯有點黯然:「父親已經在開皇十七年病故。」
吳歡:「啊!」
旋即意識到自己被小說帶溝里了,於是說道:「先生!小子孤弱寡聞,莫要見怪。先生此次來是所謂何事?」
顏思魯:「聽說您這裡有制書奇術,某想把家父遺書都製成書!」
吳歡沒有想到是這個,他正犯愁沒有好書印,沒有想到,這想睡送枕頭來。問道:「是不是《顏氏家訓》!」
顏思魯:「不止《顏氏家訓》還有《還冤志》《急就章注》、《證俗音字》,《集靈記》!」
吳歡:「這樣多啊?」
顏思魯:「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很多,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我帶的錢不過幾十貫,根本就制不成書。」
吳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遍說道:「請!到裡面一面喝茶,一遍談!」
顏思魯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進入客廳,兩人分別在主次位置坐了下來。吳歡說道:「制書這事情好說,只是,我瀋陽人,習慣白話文,所以要麻煩你,把令尊的大作,白話化!當然印書的時候,白話文!文言文一起一起印上去。」
顏思魯為難的說道:「白話?這……」
吳歡知道這時候,白話就是因為粗鄙。吳歡不得不耐性子解釋道:「先生,你覺得這天下有多少讀書人?又有多少人有讀書的天分?」
顏思魯想想說道:「百中二三!」
吳歡:「那顏老先生又有何志願?難道他的書籍只能被王公貴族束之高閣?難道你不希望他的婦孺皆知,口口相傳?」
顏思魯知道吳歡說的是事實,父親的書再好,看的人就那幾個。如果弄成白話文,看的人自然就多了。可以想像如果文言文和白話文同一本書,一定會被士林詬病,他不想自己的父親的聲譽被那些無良的文人抹黑。
他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我父親已經過世20多年了,我不想讓他背上罵名!」
吳歡知道這種情況,越是有名的人,越是有人去蹭名氣。不論死活,挑刺博眼球,什麼都做的出來。就想後世的鍵盤俠,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開始槓。
吳歡:「你希望你父親流芳百世,卻不想背負罵名。這想法是好,可是實際麼?孔老聖人還給人詬病呢!難道孔老聖人就不是聖人了?
你也說了,讀書人不過百中二三,去理他們作甚?我們要把顏老的作品,發布天下,我們抓的是百中八九十的!」
顏思魯:「百中八九十?」
吳歡:「其他地方不知道,我瀋陽的人要所有的人都識字,不管他是80歲老叟,還是7,8歲的孩童。」
顏思魯被吳歡的話給嚇住了,他問道:「所有人都識字?這有必要嗎?」
吳歡說道:「有,非常有必要。以後不識字的人,會活的很難。」
顏思魯:「這怎麼說!」
吳歡給顏思魯斟上一杯茶說道:「比如這泡茶,以前只要茶葉,加水泡就好,名言其他的想法。
但以後,這茶葉有包裝盒,包裝盒上寫有茶葉的牌子,日期,保質期,用多少水溫泡。如果不識字,怎麼知道這上面寫著什麼東西?
我們換個說法,比如一個農民,有新種子,不識字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種,種下去怎麼管理。這樣的例子很多,以後所以的技術,知識都是從書上,說明書上獲得,不識字怎麼成?」
顏思魯:「如果人人都識字,那不是很難管理這些人?」
吳歡:「此話怎講?識字了才好駕馭,只要告訴他們怎麼做就好!好壞他們自己會分辨。」
顏思魯想想說道:「國公說的極是。」
吳歡:「怎麼樣,你把顏老的書都翻譯城白話文,繁體白話對照著,如何?」
顏思魯:「好是好,只是這錢!」
吳歡:「這樣吧,這書我們不能白印,顏老的書我們也不能白用。這書買去出去後,所有的款項2成作為顏老的版權費。」
顏思魯:「什麼是版權費,你是說制書之後還給我錢?這樣不好吧?」
吳歡:「這是顏老辛辛苦苦寫的,是他該得的,做為他的孩子,你繼承理所應當。你也別推辭,只有你們寫書的富裕了,才有更多人寫書,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顏思魯疑惑的問道:「這是子貢贖人?」
吳歡點點頭。
顏思魯拿起茶杯:「老朽以茶代酒,替天下讀書人謝國公!」
吳歡:「哈哈!什麼以茶代酒?我為先生設下酒宴,要敬就用真酒!」
顏思魯:「聽說你這裡有好酒,好菜,老朽就卻之不恭了。」
吳歡對駱履元說道:「去吧孫老頭請過來,就說他的老相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