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試探性的問道:「老哥是想讓某也去?」
他不好立刻答應,剛才才拒絕完,有人出頭自己就附上去,這太讓人尷尬了。
李剛:「仁均願意去是最好!」
傅奕:「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李剛:「當然是越早越好。明天早上,我向陛下討要通關文書。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就租船,從黃河出海,一直坐船到瀋陽!」
傅奕:「如此也好!」
李剛:「那我這就回去寫奏摺!這項羽妾冢《孤本老子》你帶上!我們在路上好好參詳參詳!」
傅奕:「也好,這書我帶上,想來此去瀋陽來回要3個月,帶書上船!」
傅奕送走李剛後,吩咐兒子傅成:「收拾些衣物!為父要去瀋陽!」
傅成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知道和李剛有關係,於是問道:「父親!你這樣大的年歲,到瀋陽千里迢迢的怎麼吃的消啊!」
傅奕捋捋鬍子說道:「拒絕又能如何?難道等陛下和殿下的聖旨麼?這事情很清楚,李剛雖然辭了太子師的職務,但他依舊向著太子的。
我傅奕如果在以前,上再多滅佛的本子,也無濟於事,但現在,我上一個奏摺,這事情很可能就成了。孩子成了意味著什麼?」
傅成很努力的想想說道:「秦王上位,太子失寵。」
傅奕點點頭:「朝堂的傾軋是無所不在的,哪怕是一件小事情都會引起巨浪!這一次秦王運回20萬冊道德經,本身就是對道家非常強的助力。
秦王得了道家的支持,而太子是佛門,現在秦王連次大勝,武功上已經如日中天,如果再得到道門的支持,這平衡就打破了。
所以陛下把書都收到宮內,而讓李剛邀我去瀋陽,來減少對太子的壓力。」
傅成:「父親這樣說來,必須去瀋陽?」
傅奕點點頭:「是啊!不過,我也不是沒有好處!我想看看半年1年內崛起的人物,到底是怎麼樣的?另外聽說,瀋陽的數術非常厲害,這些都不是我想看的麼?」
傅成:「那孩兒也去!服侍您!」
傅奕搖搖頭說道:「你不須去,好好守在家裡,閉門謝客。」
傅奕說完,仰天自言自語的說道:「瀋陽的小子真厲害,一本《道德經》就讓朝堂動盪不安!」
瀋陽的那小子在發愁!麥子收割後,連綿的大雨下個不停,站在城牆上都可以看到滾滾黑色的渾河水席捲著兩岸。
吳歡不擔心瀋陽城,瀋陽城位置相對較高,而和對面的新城也是。他擔心的是遼河兩岸的百姓和下游的盤錦受到水淹!
吳歡看了一會兒河水,回頭對王朔問道:「兩岸的百姓都撤出來了嗎?」
王朔:「撤是撤出來一部分,可是還有一部分捨不得家當,怎麼勸都要留在家裡。」
吳歡皺皺眉頭說道:「難道他們不知道人沒有了,什麼都沒有的道理麼?」
王朔:「說了!沒有用,他們什麼時候這樣富裕過?自然捨不得!」
吳歡轉頭對高雅賢下令道:「立刻派軍隊地毯式掃一遍,把百姓救出來。」
高雅賢:「這樣合適麼?」
吳歡:「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軍隊都是百姓的子弟兵,他們這時候不幫老百姓,什麼時候幫?再說,士兵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們也希望有人幫助自己的家人!讓指導員們把這厲害和士兵們說清楚!」
高雅賢:「是!」
吳歡:「記得搜索的時候,只能少數人帶槍,我可不希望,百姓被誤傷!」
高雅賢:「這個!是不是太危險!要是這時候,那些契丹人,奚人,過來造麻煩」
吳歡:「不是有一部分帶槍麼?你不能派一個團,裡面的一個營負責戒備?另外一個班裡有2人拿武器!」
高雅賢點點頭說道:「如果一個班裡有3個武器,這樣的話我們有把握受到攻擊能自衛。」
吳歡:「3個,4個你們自己決定,你們要保護好槍枝不要被雨水浸泡,導致不能發射就好!」
高雅賢:「我們打算用油布包裹!」
吳歡點點頭:「讓戰士們多對槍枝保養!」
吳歡對王朔說道:「加強物資的管理,對那些水災後損失大的家庭進行補助。」
王朔不太樂意:「國公,我們早就下了行政令,讓低洼處的百姓移到高處,可惜他們不聽啊!現在他們受災了,一邊去救他們,一邊還要給他們補助!這天下哪來這樣的好事?」
吳歡有點惱怒,自己說了,一切都以百姓為本,為什麼王朔還是這樣不情不願?他理解王朔的心情,作為一個官員告訴他們洪水要來了,洪水要來了,百姓都不聽,這換誰都有氣。
但官員能置氣麼?能置氣麼?現在百姓已經差不多已經一無所有,還放任不管?自己成為隋煬帝?
吳歡想到這裡,回頭看著滾滾的渾河水說道:「我曾經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前朝車轍還沒有埋沒,楊廣的屍骨還在江都沒有腐爛,你們都忘記了?如果不願意,你們大可以卸職回大唐去作威作福!」
吳歡開始幾句說的很輕但說到楊廣,火氣就上來了,根本就不給王朔這些人面子。
王朔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說完那句話是牢騷,但他沒有想到吳歡會如此的憤怒,這是第一次對他發火。
王朔立刻跪下,根本不管都是水的地,頭狠狠的磕在石板上!一下子就磕出血!
吳歡沒有想到王朔會來這樣,氣了消了很多,上前扶起王朔說道:「有氣不能往百姓身上發,他們愚昧什麼都不懂,需要你們去幫他們解惑。他們因為僥倖而受到重大的損失,他們需要人幫助,我們不能把他們拋在一邊。
我們和百姓是相輔相成的,我們離不開百姓,百姓離不開我們。現在百姓有困難,我們就要儘量幫助!
我也知道王老只是隨口一說,心裡沒有這樣想。但是我們我們防微杜漸!那個王朝開始不是如履薄冰?最後倒在橫徵暴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