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現在如果年紀太小,孩子母親自己都在長身體,現在的營養又差,一天是營養根本就不可能供給2人。
而且年紀小的女生,身體都沒有發育到位,比如骨盆都沒有長開,那麼大的孩子是要生產出來的。結果你們也知道,非常容易形成血崩,造成一屍兩命的境地。
就算平安生出來,也很容易因為撕裂,造成難產,大出血,造成母親的死亡。就算孩子和母親都平安,但孩子的身體太過羸弱,經不起傷風感冒而夭折。
還有一點,14,5歲孩子的體力和23歲的體力完全不一樣的,14,5歲的母親很容易生產一半的時候,沒有力氣,造成難產!」
吳歡儘量的說清楚,這不僅僅是上課,也是為立法,把瀋陽女子的第一胎儘量往後推,最好推到18歲以後。
古代出生夭折率,難產率奇高,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懷孕生孩年齡太小造成的。在皇家夭折率都達到50%的時候,民間的夭折率高的更加無法想像了。
下面的問題更多了,吳歡耐最性子一一解答。但更多問題是他無法回答,比如流產,死胎等等。不過老師學生們,也理解,畢竟誰都不是神仙,什麼都懂。
天黑了,吳歡才從醫學院脫身,不過,吳歡來還是很大收穫的,其他不說,就這產鉗和側切,就能救下許許多多的母親和孩子,這一筆巨大財富,瀋陽最缺少的就是人口。
歪頭山到瀋陽新城的軌道鋪好了,為顯示自己重視鐵路,一大早帶著自己有孕在身的王菡娘,還有崔英娘,恢復一點活力的平陽公主,還有一干文臣武將到瀋陽新城。
沒有張燈結彩,也不需要多少人陪同,但人數依舊可以把貨站的堵的嚴嚴實實。吳歡婚期前各種層出不窮的刺殺等事件,何龜不得不把防衛等級調到最高。
沒有等多久,遠處一條長長的黑影從荒野朝瀋陽新城延伸。
何龜:「來了,這是蛇麼?這樣長?」
王菡娘笑道:「那來的蛇啊?那是馬隊!」
何龜撇撇嘴說道:「我知道是馬隊,但我看去卻像蛇!」
王菡娘:「像蛇又不是蛇!」
何龜:「主母!你找小的不是了好不好?」
吳歡看了一眼兩人,在自顧自的看著馬車靠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就喜歡互相抬槓。
黑影慢慢靠近,可以看到兩匹馬牽引著馬車在鐵軌上飛奔。這馬車比較矮,兩個輪子的鋼製的。
吳歡問負責建設的鐵路的王庚:「那邊是幾點發車的?」
王庚:「早上7點!準時發車,每輛車上載鋼錠10噸!」
吳歡:「這樣重,這馬拉的動麼?」
王庚:「我們試過,兩匹馬能拉動40噸的車,只是速度快不起來,馬也廢了。所以我們就拉10噸!這樣速度快,操控性好!」
吳歡:「馬匹是過渡的!以後不需要用馬?解決來去交匯的問題了嗎?」
王庚搖搖頭說道:「我們想過很多辦法,覺得最好是兩條!」
吳歡:「這中間,不能設個岔口什麼的?」
王庚:「就是這岔口不好設啊!這和馬車無法從這條軌道到那條軌道啊!」
吳歡想想說道:「你們想過把馬車要去的那根磨成刀鋒一樣麼?貼上去,這樣輪子就到你要讓車去的那條路!具體的,你可以多想想,多試驗。現在用不到換軌,但到下半年的時候,瀋陽新城裡的鋼鐵廠投產,運量會大大增加,一條鐵道肯定是運不極的。
王庚:「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維護,設計好鐵路!」
吳歡拍拍王庚說道:「你的名字將青史留名!」
王庚笑的樂開花了。
魚元康說道:「當年楊廣有這樣的辦法,也不會在遼東折損這樣做的國力,最後生死江都!」
吳歡笑道:「他楊廣如果有這樣的技術,他的國家倒的越快!」
王朔:「他那個急性子,估計是會把大隋提早弄死!」
馬車緩緩在站台上停下來,早在邊上等待的裝卸工們上車把鋼錠卸下來。
平陽公主看到,自然也聽到。兩匹馬拉著10噸的鋼鐵到瀋陽新城只要1個多小時,以前人走走都要1天的。現在10噸的貨物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可以走完60里路,這就像是奇蹟。
如果在大唐到處都鋪上這樣的鐵軌,那麼軍隊調防或者集結會方便無比。而且這消耗會成倍的下降,這是大事。
吳歡看著馬匹拉著簡易的平板車,他知道這是鐵路時代來領的前兆,他希望很快就能進入火車時代。
那些以前不理解吳歡為什麼這樣做的人,現在也理解了,他們甚至比吳歡都要狂熱,恨不能用把每條路都用鐵路連接起來。
吳歡現在只想造好瀋陽到盤錦,撫順到瀋陽新城的鐵路,其他的都放一下。現在的國力,根本就不能支撐大規模的鐵路建設。
現在到處築城,大澤山那些山寨的人,都安排到新民,和瀋陽隔河相望。他們都被編成農場的職工,管理類似建設兵團。其實吳歡就想把這些編成建設兵團,用軍法管理這些人。
這不是吳歡的提議,而是魚元康他們提出的屯墾戍邊。其實這是古代的舊智,中國從西漢就開始屯墾戍邊,一度非常繁盛。
等這裡農田開墾完畢,留一部分作為農場職工,其他的人繼續開墾農田。當然,從裡面挑出紀律好的,技術過硬的,成立工程兵,負擔各種基礎建設。
他們是俘虜,沒有資格享受移民福利,不過總的來說,他們的生活會比在大澤山好上很多。因為他們在大澤山的山寨,根本就是吃不飽飯,更別說吃肉了。
還有就是匪寇畢竟是匪寇,在那些人眼裡,山寨依附的百姓就想牛羊一樣,想殺就殺,想搶就搶一點自由都沒有。
在這裡,命不會丟,還吃的飽,吃的好,還有一個好前程,努力幹完3年,自由選擇去或者留。他們非常信任吳歡,因為他們看到河對岸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