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聽到吳歡問自己,就回答道:「燕國公想叫老朽張仲堅就張仲堅,想叫虬髯客就虬髯客。你是上位者,而我是階下囚!沒有這樣的必要!」
吳歡苦笑一下,如果是其他人,是要死了,而不是階下囚。
他認真的打量著虬髯客,發現虬髯客很像年少時對自己愛護有加的老師。可惜那老師累死在講台上,這是吳歡一輩子的痛。
吳歡也不知道心軟了,還是曾經的痛,讓他叫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稱呼:「我還是叫你張叔吧!」
虬髯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子那根筋不對,居然叫自己張叔,答應麼?不答應!
吳歡不管虬髯客糾結不糾結,說道:「我知道張叔的志向,這樣,你下一個綠林帖,號召山東綠林南征,我資助你們武器甲冑!」
虬髯客:「南征?」
吳歡:「是的南征!」
他一邊說一邊取過一張地圖!鋪開地圖,是印度地圖,說道:「這裡!」
虬髯客:「天竺可是我們最遠的也不過是這裡!」
虬髯客指著占城!
吳歡笑道:「這我不管,你只有到天竺,我才不會對你下手,在這以內,無論哪裡,我都不會容許你們落腳。」
虬髯客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能資助我多少兵器甲冑?」
吳歡伸出一隻手!
虬髯客:「5百?」
吳歡搖搖頭。
虬髯客有點激動:「5千」
吳歡不讓虬髯客猜下去了,直接說道:「5萬!我給你提供5萬兵器甲冑。」
虬髯客:「什麼?5萬?」
虬髯客意識到吳歡為什麼給這樣多的裝備?這太奇怪了。於是接著問道:「為什麼要給我這樣多的武器甲冑?正所謂無利不起早,你要什麼我做什麼?」
吳歡:「收回你的綠林帖,讓綠林的人不要再為難那些無辜的百姓了。」
虬髯客:「這是我疏忽,我來瀋陽的時候,已經發出綠林帖。」
吳歡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好!你回去召集人手,武器甲冑,我會送到長山島!」
虬髯客:「你為什麼對百姓這樣好?願意出這樣大的代價!」
吳歡笑道:「每一個百姓都是我瀋陽的一部分,加入我們越多的,我們就越強大!這一點你們可懂。好了,我遣人把你們送出瀋陽,不要再回瀋陽!」
虬髯客才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他們也落到吳歡的手上了,也不問那些人怎麼樣了,既然吳歡用的是你們,想必那些人總還活著幾個!
虬髯客要出門的時候,吳歡說道:「那個叫馬俊的不想和你們一起走,那他就留在瀋陽。你們放心,他是我的子民,他會好好的在瀋陽過一輩子。」
虬髯客點點頭:「曾經他是我們的兄弟,從今以後,他不再是!」
吳歡:「這樣就好!張叔,不送!」
虬髯客:「那5萬兵器甲冑什麼時候運到長山島?」
吳歡:「3天後起運,10天後估計可以長山島!」
虬髯客:「這樣著急?能不能緩緩,三個月後起運如何?」
吳歡:「三個月?行!你就三個月!」
送走虬髯客,周之翎出來說道:「主人殺了他,不是更好,為什麼還要資助他甲冑兵器,讓他去天竺?」
吳歡:「翔鯤啊!有些人是殺不得的!那怕你就是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你還要笑著供奉他。禰衡知道麼?曹操被禰衡罵的狗血淋頭,依舊不殺他,把他送到劉表那裡。
虬髯客雖然沒有禰衡在士林中的名聲,但他在綠林道中的威望,如果我們殺了他。整個綠林道與我們為敵。我們並不怕,但是,蒼蠅蚊子整天嗡嗡的,難受的緊。
我們拿出無用的兵器甲冑,資助他們,讓他們去攻天竺。這對我們有3個好處,第一,把綠林道從山東請出去,這對我們未來的商道非常有幫助。
第二,虬髯客南下天竺,這一路上必定行劫掠,以滿足需要,所以他們會幫我們清理占城那些國家,對我們以後南下非常有幫助。
第三,他們站穩天竺,他們是漢人,我們就多了一個支點,以後他們的要的東西,或者我們要的東西,都可以從他這裡買賣。其實!還有一點,我們在綠林道的名聲會好很多!」
周之翎:「他拿了武器甲冑,在登萊,或者山東之地占山為王呢?」
吳歡知道虬髯客最終出走他國,自己成為皇帝,所以他說道:「虬髯客不是甘於屈居人下,否則這十多年的戰亂,他早就投人帳下。
而且他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在中原得勢,所以一直在綠林和海上。現在我給他5萬甲冑兵器,他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所以我就指了天竺給他。
至於他最終落腳在哪裡,這不是我們管的事情,在我畫的圈子裡,就驅趕出去。」
周之翎:「你放走了虬髯客,殺了高句麗,百濟,新羅,倭國的人,為什麼要把那些唐人送給平陽公主?」
吳歡敲擊著桌子說道:「其實,是借平陽公主的嘴,向李唐警告。如果我們殺了這些人,為什麼沒有證據對我們不利,他們利用輿論詆毀我們,我們會在道義上失去制高點。」
門外的士兵說道:「平陽公主求見!」
吳歡對周之翎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請她進來。」
周之翎說道:「卑職告退!」
吳歡:「翔鯤留下來,聽聽她怎麼說的不好?」
平陽公主一路上想了很多,覺得自己認錯,這樣會很被動,不如直接把錯扣到吳歡的頭上,這些人被抓,他吳歡也沒有證據。
但她進入吳歡的辦公室,看到周之翎在,她就無語了。周之翎是吳歡的心腹中的心腹,聽說他掌管著吳歡最機密的隊伍,一直不被外人所知。她一直猜周之翎掌管著類似漢朝的繡衣御史,曹操的校事。
周之翎在,平陽公主準備無賴的念頭完全打消了,在他面前自己的伎倆只是笑話。其實她知道,自己的伎倆也只能在吳歡面前使,那無非是仗著吳歡的忍讓,現在這是國事,不能再胡攪蠻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