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停下府邸建造,為跟隨來的百姓先建造房子,這消息傳出去,士兵和百姓們心中更加的記得吳歡的好,也更加賣力,儘快建設好住處,然後給吳歡建造府邸。
住房解決了,吳歡看著滿山的白雪,得,什麼事情也別做了,這樣厚的雪能幹什麼?勘察撫順煤礦,還是去本溪勘探鐵礦?萬一遇見雪崩怎麼辦?算了,等開春雪化了去探礦。
不能去探礦,並不代表瀋陽城裡的百姓,沒有什麼事情做。對了,吳歡把侯城改名叫瀋陽。
渾河要封凍了,船一定要拉上岸來,否則,船就被凍裂,這一點所有的船老大都知道。
不過這時候的木船都不大,也就幾百噸的木船,而且都是平底層,在斜坡上鋪好木板。把幾十匹騾子系好,然後起往前趕,船就被拉岸。
現在吳歡有一個船隊,木船數量有28艘,排在河岸上,異常的壯麗。船上岸了船老大和水手們還很忙,他們要給木船補漏,上油,上漆,修補帆布,更換纜繩。
吳歡要把瀋陽城的渾河,遼河三角地帶開發出來,就必須做三件事情,第一是清理掉樹木,第二是沿遼河,渾河建2條堤壩,3就是平整土地。
樹木好清理,砍就好了。但是這堤壩,遼河那邊遠,但渾河這邊里瀋陽城進,所以渾河的河堤是一定要先建。
但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修堤壩,泥土被凍的硬邦邦的,鐵鎬下去,只留一點白影,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工。所以這時候,百姓們都出城砍樹。
大樹好砍,樹樁難處理,一個樹樁直徑大的兩三米,小的也有一兩米。百姓們對木樁沒有什麼好辦法,但這樣裸露著,太讓費土地了。
吳歡看著也不大舒服,他想了半天只有燒掉這樹樁一個辦法。那就燒吧,對堆上樹枝,點火,可是樹樁是活的,哪有這樣容易燒掉它?燒了半天,只是樹心燒了個大洞,木樁依舊在哪裡。
不過吳歡知道,這樣燒過,樹樁就死了上面蓋上泥土,用不了多久,就會腐爛。
樹木越砍越多,小樹,雜樹很多,這些樹除了燒火,用處不大。不過,數量太大了,燒火的明顯太多。吳歡就想著把這些樹破碎了,拿來造紙。
造紙不是造一張兩張的事情,想到自己受罪的菊花,想到上百文一張的宣紙。想到自己要大規模的建造學校,這些都要大批量的紙品,所以造紙一定要啃下來。
造紙就要破碎木頭,怎麼破碎?拿石碾子碾?用鋼臼拿來搗?還是破碎木材的機器來破碎?吳歡自然選擇木材破碎機。
要木材破碎機,最好弄出蒸汽機來,這樣就可以有強勁的動力來持續的動力。蒸汽機的密封墊,沒有橡膠,可以試用牛皮。這簡陋的蒸汽機不是幾百度的高壓蒸汽,想來不會漏氣。
剛搞好帶鋸機的朱書貴,又被吳歡委以研究蒸汽機的重任。圖紙和機槍一樣,是現成的,只是尺寸不知道,由朱書貴他們自己去發揮。
朱書貴是幸福的,他一輩子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參與研究製造這樣多的機器,他現在感覺生來就是等待這些機器的!
他的手下出來原來的幾個人,到幾十個,到現在3百多人。工資也漲到了2百貫一個月,這比記絕大多數人的官員高。
他不僅收入高,他也受到從來沒有的尊重,主公見自己都是一口一個朱師傅,這份尊榮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吳歡布置好任務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軍工和民用機械分出來。軍工要保證軍隊的給養,而民用則自己使用和出售。
像現在軍民同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非常不利益工業的發展。不過現在剛在瀋陽站住腳,還是優先發展軍工,畢竟,自己就要面臨兩面作戰,3面作戰。
室乙部還是回來了,2,3百人,趕著大批的羊來到城外。吳歡聽到報告,一度以為這些契丹人不會回來,沒有想到這室乙部還會回來。
室乙部族長異常的鬱悶,前段時間,一個商人說來買侯城,說說1千把刀,300擔糧食,外加300斤鹽,這把他們高興壞了。這可以使部族的武力,上升一個很大的太台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商人就沒有再回來過。然後侯城就出現了一個叫燕的軍隊,幾萬人,這怎麼辦。
現在已經進入隆冬,得要找個地方避寒,以前躲的山坳,已經被其他部落搶去。現在躲到哪裡去,沒有地方避寒,新出生的嬰兒活來,母羊也會自我保護,產下死胎。
這個冬天很難過,沒有小羊,來年就更加難過。所以族長決定冒險,趕著羊就朝侯城過來了。
吳歡沒有派人驅趕,決定收容這個部族,因為想要一個強大的國家,就要包容,包容自己的民族,也要包容其他民族。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這句話吳歡還是非常喜歡的,現在就要用到這句話。
室乙部族長被人帶入城,他沒有想到,這個城市已經變樣了,到處都是勞作的人,一棟棟已經完工的木頭房子。軍隊在訓練,發震天的喊殺聲。
室乙部族長部族被帶到吳歡前,他看到看原來住在城裡的那個族長不是族長,官員不是官員的老人也在。
室乙部族長朝吳歡鞠了一恭。嘰里咕嚕的說了半天,吳歡愣是聽不懂一個字。
邊上的劉德耀(老漢)翻譯道:「尊敬的將軍,契丹室乙部,族長野豬向你致敬!他說,你們的到來,導致他的部族沒有地方棲息,希望賞賜一塊地方,讓他我們居住下來,熬過這個寒冷冬天,他說感激不盡!」
吳歡聽完劉德耀的翻譯,心裡想到,電視上的契丹人,突厥人都不是很飈嗎?怎麼這樣的謙卑?難道是自己錯了?
吳歡想到了北宋,又想到那個隔海的鄰居,明白那句話:「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