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去又回的蘇定方

  吳歡看了一眼王菡娘說道:「你確定要聽?」

  王菡娘使勁的點點頭:「後來這負心漢怎麼樣了?」

  吳歡:「後來的這讀書人,和一個尚書的女兒結婚了。高官得做,駿馬得騎。」

  王菡娘:「那女子呢?」

  吳歡:「嫁了一個種田郎。」

  王菡娘:「這世道!哎!」

  吳歡調侃道:「怎麼悲天憫人起來了。其實這世道不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王菡娘鄙夷的說道:「胡說八道,天道有循環,蒼天饒過誰?師哥你可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吳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什麼事情算是傷天害理,什麼時候是懲惡揚善?善惡誰能分的清楚。難啊!」

  吳歡知道出關後,要活下去,活的好,讓跟隨自己的人也活下去,活的好,就不得不違心做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時候,哪是善惡兩個字能評說的?

  王菡娘也知道家業越大,善惡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楚。

  吳歡:「王老和你說過集體婚禮的事情麼?」

  王菡娘紅臉說道:「這樣好麼?」

  吳歡笑道:「這樣好多人和你一起結婚,到時候,你不用太害羞了。我呢!也不用喝那麼多酒。」

  王菡娘想想說道:「這樣也挺好的!」

  吳歡:「喜歡就好!」

  第二天早上,周之翎來支取錢,他聽到吳歡的話,知道自己對岳父有很多誤會,連帶連秦小娘也怪罪了。

  趁現在山東(崤山以東)沒有亂,把秦小娘接過來,如果願意的話,把岳父一家也接過來。現在沒有辦法找到父母一家,否則也帶到西山。

  王菡娘見到周之翎來,就把一個盒子和一個袋子放到桌子上說道:「這是師哥讓我準備的錢。盒子裡是黃金,袋子裡是路上散用的錢。」

  周之翎開了一下盒子,裡面都是黃金,而且為使用方便,都是蠶豆大小,5兩一顆的樣子。

  王菡娘在邊上說道:「這裡是一千兩黃金,邊上是10貫銅錢,給你路上零用的。」

  周之翎:「這……這也太多了吧!」

  王菡娘說道:「不多,你回去,千萬別學師哥昨天說的那個書生。」

  周之翎:「主公還有一個故事尾巴沒有說,你應該聽他說下去,不知道能告訴我麼?」

  王菡娘笑笑說道:「師哥說,那個書生,最後娶了尚書的女兒,高官得做,駿馬得騎。而那女子,最後嫁給一個種田郎。」

  周之翎嘆了一口:「這個結局也算是好結局了。」

  王菡娘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周之翎苦笑說道:「官場豈是一個無根無基的人能待的?雖然暫時風光,但書生朝三暮四的脾性最終會害死他。

  而女子嫁給種田郎,面上是嫁的差,實際上呢?種田郎會一生守著她,呵護著她。這個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比嫁給書生好的不知道多少!」

  王菡娘想想說道:「好像很有道理。」

  蘇定方只帶回去10萬斤鋼錠,對他打擊是非常大的,他以為可以憑自己的魄力,讓吳歡接受訂單,誰知道才2天就打發回章武。

  卸下10萬斤鋼錠,並沒有支付鋼錠的錢,無精打采的準備送鋼錠上洺州。

  在滄州的時候,聽到洛陽之戰輸了,夏王竇建德被押送到長安。

  蘇定方在滄州驛站里喝的伶仃大醉,他就想不明白10萬軍隊,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輸了,連夏王都被俘了。

  蘇定方雖然喝醉了,但心中有事情,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準備押著鋼錠上洺州,洺州現在最需要這批鋼錠。

  但還沒有出驛站的門口,看到滄州城上的夏字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唐字旗。回頭一看,驛站上的旗幟也是唐字。

  蘇定方不明白這裡怎麼是唐了呢?怎麼就降了呢?手抓了一個驛卒,憤怒的指著旗幟問答:「這是怎麼回事?」

  驛卒摸了一把淚說道:「昨天晚上,通報說齊善行與僕射裴寂、行台曹旦帥百官奉竇建德夫人曹氏,並帶著傳國八璽,周室鎮國之寶鳳凰血及攻破宇文化及時所得到的珍寶降唐了。」

  蘇定方放開驛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怎麼一夜之間就成為唐臣了?

  蘇定方回到碼頭,看著沒有付錢十萬斤鋼錠,還送洺州嗎?送給唐人?這是自己用自己名義換來了的,現在夏沒有了,怎麼不也不能送個給唐人,還是送回那個寨子吧。

  蘇定方又押著鋼錠回到吳歡的寨子。

  吳歡在河邊釣魚,看到蘇定方回來了,心中老不是滋味。明明知道是一員悍將,卻不能為自己所用。就像太監看到一個大美女,再吃味,也無可奈何。

  蘇定方看到吳歡在釣魚,不是說要備戰等待大唐的報復麼?怎麼這樣悠閒?來到吳歡身後說道:「洛陽之戰輸了,夏王被俘,整個夏地也成了唐地。這些鋼錠沒有付錢,我就送回來了。」

  吳歡頭也不回,繼續看著水面上的七星漂:「回來做什麼,拿著鋼錠,買了錢,帶著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蘇定方紅臉說道:「我沒有老婆孩子,再說了這鋼錠,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吳歡看到七星漂沉浮了兩下,猛的一甩,什麼都沒有。稍微整理一下魚鉤上的蚯蚓,扔回原來的地方,然後說道:「那些鋼錠本來就送給你的,他們沒有和你說麼?」

  蘇定方:「什麼送給我?無功不受祿。這禮太重了,我不能收。」

  吳歡有點惱怒:「什麼無功不受祿,我看的順眼就給看了。你還送回來?看不起我?」

  吳歡越說越惱怒,扔下魚竿,站起回頭對蘇定方咆哮道:「你不能為我所用,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如此難受?」

  蘇定方聽到吳歡的咆哮,看著這17,18歲的孩子,居然想招攬自己,苦笑一下,然後逗弄的口氣說道:「你有多少兵力?多少錢糧,準備在稱王還是稱帝?小屁孩,鼻涕還沒有干,就想和別人爭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