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翎點點頭說道:「那個書生坐下來,他見書生餓的很,又加了幾個菜。書生認出他是個逃犯,那個人一個點緊張,甚至連一點狡辯都沒有。還給了5兩黃金,讓書生帶著家人離開夏國。」
裴世矩:「為什麼讓書生離開夏國?」
周之翎嘆了口氣說道:「夏王已經出征洛陽,在虎牢受阻?」
裴世矩:「他的意思是,夏王一定會敗?兵火燒到河北來?」
周之翎:「他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肯定!」
裴世矩點點頭說道:「5兩金子買不了你的忠心,一定還有其他事情,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過,在洛陽的種種傳說,他是一個可以投靠的人。你走吧,錢和糧食,船隻都會給你準備好的。」
裴世矩看著周之翎離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有想錯過這樣的寶貝。聽他們的口氣,夏王要折在洛陽?可是現在是騎虎難下啊!能撤回來麼?」
吳歡在準備種紅薯的地里,測試著迫擊炮,炮彈帶著白色的煙霧急速下落,「噗呲!」砸進泥地里。
這是訓練彈,沒有裝炸藥和引信,現在是在測距,做發射表,有了發射表,作戰的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發射的炮彈,準確的落點。
吳歡看了一眼距離,對張瑜說道:「抬升一度,發射!」
打完整個從45度角到85度角的標尺,吳歡才知道這門迫擊炮的距離實在太蹩腳了,最遠距離才1200米。
1200米是什麼概念?騎兵衝鋒的時速超過了40公里,也就是說,1200米,一分多點鐘就到面前了。
吳歡面對的絕大多數都是騎兵,無論是高開道,還是可能面對的李世民,又或者奚人,契丹人,突厥人,還是高句麗人,他們的主力都是騎兵。
吳歡要長距離的,那就只有上大口徑的,120毫米迫擊炮進入吳歡的視野。120毫米有著比155毫米榴彈炮還要優秀的威力,10公里的射程,剛好覆蓋目光極致的視野。
當然這迫擊炮成為斬首的最好工具,在對戰的時候弄個10門,對著敵人的帥帳一頓亂炸,看看李世民是不是還有主角光環護身?炸不炸的死?如果炸死了呢?算了,對李世民的觀感還好,不必要做太絕。
那其他人在李世民帳下的人呢?程咬金,尉遲恭,秦瓊等等,這些人來,自己該怎麼辦?難道就束手就擒?
面對李世民,自己下不了手。但對李建成呢?吳歡發現一個問題,李建成的口碑在這裡,比李世民的口碑要好的很多,完全可以用的上一個賢字。
就是因為太好了,對李世民太過優柔寡斷,所以死的自己。任是這樣,李世民也不敢給李建成一個惡頭銜,只是用了一個中性諡號隱,後來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追贈隱太子。
李世民對李元吉就沒有什麼號臉色,殺其子,納其妃,未了還給自己的弟弟一個,惡諡號剌。暴戾無親曰剌,這是多麼深的成見。
吳歡讓人繼續測試迫擊炮,自己不再待在這裡了,被李世民的作為噁心到了。
10個孩子,說殺了就殺了,美其名曰斬草除根。我呸!天下之大,藏10個孩子藏不下?就是殺人殺瘋了,連孩子都不放過。
至於李世民那麼多的兒子死於非命,就不去說了。
其實吳歡也知道,在那個位置上是身不由己的。李建成是優柔寡斷和李世民的果決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對孩子下手,好太說不過去了。
吳歡讓工匠們鑄造120毫米的無縫鋼管,自己拿著魚竿到灤河的回水彎釣魚。
周之翎回來了,帶回來6千多貫銅錢,還有6萬石糧食。河北的糧食就是便宜,一斗麥子11文,一石110文。這6萬擔糧食足夠山寨里的人,吃上幾年的。
周之翎來到吳歡面前:「你猜,我和夏國誰做生意?」
吳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裴世矩?」
周之翎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吳歡無奈的說道:「你都讓我猜了,這肯定是我知道的人,整個夏國和我們有糾葛的就那麼幾個人,裴世矩是他們中權勢最盛的一個,所以必定是裴世矩無疑!」
周之翎:「主公猜的真准!就是裴世矩!他要求我們在3月21之前再運30萬斤鋼錠過去。」
吳歡:「給他!我們存了多少鋼錠了?」
周之翎:「這我剛回來,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已經存了800噸,這次我去夏國也有10天了吧,這樣算來,應該有1200噸以上了。」
吳歡想想說道:「明天早上給寨子裡的人發薪俸。讓他們把家裡的青壯勞力都請來,民工包吃住,月俸300文,年齡在18歲到40歲之間,男女不限。」
周之翎:「怎麼突然就招人了?」
吳歡嘆了口氣說道:「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第一個敵人就是李唐!高開道,李世民,很可能李建成也來,所以我們的防禦工事要儘快建立起來,而且很可能2個月就來。」
周之翎:「啊!這是怎麼回事?」
吳歡:「竇建德被俘,整個夏國很可能都投降,這樣我們的位置就被暴露。裴世矩會把我們賣給李唐。到時候,李唐必定讓尋找我們!10日,來回滄州,這範圍太小了,我們環渤海一圈,不用幾日天就找到我們。
我們算算時間,5月洛陽城應該出結果了,吞整個夏國之地,估計要2個月,裴世矩從洺州到長安1個月,然後長安發命令到幽州要10天。然後灤州派兵來騷擾,這樣說來,最早6月中旬,最遲7月我們就要面臨大戰了。」
周之翎:「那我們放棄交易?」
吳歡:「不!我們儘量的多交易,最好多弄幾艘海船。在棉花收穫後,看時機,如何灤州真不可再呆,我們就去侯城(瀋陽)。」
周之翎沉吟一下說道:「冬天去侯城?」
吳歡:「真的被逼急了才做的準備,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要做好準備。怎麼你怕冷?」
周之翎點點頭。
吳歡:「這又什麼好怕的,有外面的那些白疊子,就是再北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