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碩看到周之翎一個人過來,非常的不舒服。
他沒有想到延陵吳家的主人會這樣的不懂禮貌。到灤州地界置業,也不來拜拜自己這個灤州父母官,難道還要自己親自不成?
周之翎是見過人間炎涼的人,看的出高碩為什麼不高興。
拜見之後,揮手讓一起來的士兵捧著兩個盒子上來,說道:「主人長途跋涉,偶染風寒,不能親自過來拜會高父母,主人他愧疚萬分。他知高父母酷愛書籍,於是讓某帶了家裡珍藏的《尚書》《左傳》送給高父母。」
這兩套書是周之翎從滄州城高價買來的,包裝相當的考究,吳歡看了都非常喜歡。
高碩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見到裡面放著古色古香的兩本書,臉上的陰雲散去,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周之翎又從邊上的戰士手上拿過一個竹筒說道:「主人還知道,你喜歡吳歡的詩,從延陵主祠請來的吳歡一首詩,請高父母鑑賞!」
高碩打開竹筒,拿出裡面的捲軸,緩緩打開,一邊讀著上面的詩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高碩:「這寫的真好!這詩,這字!哈哈!來!來!我們到後堂喝幾杯!」
周之翎為難的說道:「這!我還要去買馬呢!這上萬畝田地要儘快耕回來,種下去。」
高碩:「要多少馬?」
周之翎:「怎麼也要200匹吧。畢竟這樣大的土地啊!」
高碩拍拍胸脯說道:「不就200匹馬麼?這事情簡單,我派人幫你挑。」
周之翎拱手說道:「那就多謝高父母了。」
高碩笑的更加開心了,這不是又送財來麼?去和奚人,契丹人說一下立刻會有人送來,而且清一色的好馬。自己花不了多少錢,給周之翎按照市價走,這中間的差價是很大的一筆錢。
高碩笑道:「陪我喝酒,後天再走,到時候,馬,人糧食一併幫你送到西山。」
周之翎:「如此多謝高父母了。」
營寨立好了,一半人搭建房子,一半人跟著人做磚窯和做黏土磚。
磚好做,做耐火黏土磚卻非常難,難就難在要把磚頭壓的非常實,裡面一點空氣都沒有。
壓實倒是沒有一點難度,槓桿可以幫吳歡做到,難就難在讓磚頭沒有一點的空氣。
吳歡知道兩種方式可以讓裡面沒有空氣。第一種濕攪法,把粘土和水充分混合,攪拌,揉泥然後打坯,陰乾再燒製成磚頭。
第二種干壓法就是把粘土曬乾,然後上石磨磨成粉,然後在衝壓機下,壓成坯,就可以入窯燒了。那個世紀都採用這個辦法,這樣做出來的磚頭質量好,周期短,人工少。
吳歡現在只能用最笨的濕攪法,因為干壓法,不僅需要大石磨。還要打吨位的衝壓機,和鐵製磨具。石磨好打,但衝壓機和磨具就沒有辦法了。
萬事開頭難,這吳歡知道,但他沒有想到,會難成這個樣子,沒有順手的工具,也沒有能用的人,他們只能在吳歡的指導下,指導一下,干一點。
不過到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了。好在人多,一個人教一個步驟,很快就形成一個磚頭流水線。熟悉下來,戰士們到是做的很快。
在做黏土磚的時候,燒木炭也開始了。這時候不是去挖煤礦的時候,所以最好還是用木炭。
相對於用煤炭練出來的鋼鐵,木炭的要好的多,因為煤炭中有硫和磷,硫和磷都會讓鋼鐵變脆。不過等鋼鐵廠達到一個規模級,能用轉爐煉鋼的時候,硫和磷會在轉爐中反應掉。
這裡的是樹木很多,會燒木炭的人很多,這根本就不用吳歡操心。
周之翎回來了,人和馬都帶了回來。吳歡寨子的事情交給周之翎,自己開始專心研究證明造第一個小鋼爐。
洛陽圍城開始了,吳歡對歷史的影響非常的有限。當超大型的配種投石機在洛陽城前開始組裝的時候,王世充的軍隊意識到危險一樣,瘋狂朝皇家炮兵第一師進攻。
洛陽城頭上的床弩,拋石機,瘋狂的拋射裹著油布石頭和箭矢,當場就燒毀了很多的配重拋石機,就連超大型的配重投石機也被燒掉了一架,人員死傷慘重。
李世民見事不對,連忙把皇家第一炮兵師後撤。招來皇家炮兵第一師新任師長翟長孫,詢問怎麼回事。
翟長孫到皇家炮兵第一師兩個月多,連基本的架構還沒有搞清楚。端著老子是師長的架子,也不去詢問炮兵們怎麼操作。
在作戰的時候,以為炮兵們可以前的拋石機一樣,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發射,結果,拋石機距離城牆太近,還沒有發動,就被摧毀大半。
李世民問清楚情況,知道翟長孫只適合衝鋒陷陣的將,不能做皇家炮兵第一師的師長。不過這教訓也太重了。
李世民又想起了吳歡,如果他在的話,他會怎麼做!
李世民不再空將師長了,在皇家炮兵第一師裡面,直接晉升。皇家第一炮兵在補充兵員後,採取城寨式緩緩推進的方式,進行進攻。
毫無疑問,皇家炮兵第一師成為兩支軍隊對戰的中心點,一切的作戰都圍繞著皇家炮兵的來運作。
結果也可想而知,在王世充的全力進攻下,皇家炮兵第一師受到重創。
李世民很懷疑吳歡就在城裡,否則怎麼會知道,皇家炮兵第一師的重要性。想到這裡,他更加痛恨李元吉,也恨吳歡的背叛。
其實,這事情還要怪翟長孫,他接手皇家炮兵第一師,就從邙山的山坳里移出,放在玄甲軍的邊上,以表示重要性。誰知道,被王世充看在眼裡,作戰的時候就針對皇家炮兵第一師。
戰場陷入膠著,李世民發動了幾次攻城,都被王世充打退。李世民沒有辦法,只能挖壕溝圍城。
結果就是洛陽城內出現了嚴重的饑荒,到處是餓死的人,很多人連人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