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矩說完就走了,周之翎捧了捧黃金,3000兩黃金,非常沉,畢竟有111斤。
周之翎沒有去看黃金的真假,他知道裴世矩能親自來,就不會給假黃金,因為沒有必要,到他那個位置,黃金只不過是玩物而已,回頭就回來了。
裴世矩在馬車上看著鳳凰血,裴通:「爺爺!這真是鳳凰血嗎?真美!」
裴世矩笑道:「不論是不是真的鳳凰血,現在開始就是真的,而且是周室的鎮國之寶。其實就算不是鳳凰血,也是鎮國至寶!」
裴通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不要回去,把那個人……」
裴通一邊說,一邊做切割的手勢!
裴世矩:「殺了他?對我們有好處麼?為黃金?還是為這個?為黃金!我們的府庫里黃金多的是,犯不著為這樣一點黃金殺人。
為這個寶物?這是要進獻給夏王的!我倒是希望他留在城裡,幫夏王一把!」
吳歡在餛飩攤里坐了一天,吃了不下4碗餛飩,熟的買餛飩的老漢都想把女兒嫁給這個年輕人!
吳歡看到周之翎很辛苦的捧著,一個用布包裹的盒子進到客棧,後面遠遠跟著3個人。
那些人看到周之翎進入客棧,一個人裝著若無其事的進入客棧,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隨後就離開了客棧!
吳歡還是坐在餛飩攤上等,在確定跟蹤的人沒有回來之後,隨手扔下10多文錢,也不說話,朝客棧走。
買餛飩的老漢拿著多餘的8文錢追上說道:「後生,後生只要4文就好!這太多了!」
吳歡根本就不理買餛飩的老漢,進入客棧!卻看到周之翎慌慌張張,捧著盒子從院子走出來。
吳歡問道:「翔鯤你怎麼了!這樣慌慌張張的!」
周之翎看到吳歡長長出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我怕我受不了這3千兩的黃金誘惑!一走了之。」
吳歡:「3千兩?誰買的。這樣大方?」
周之翎:「裴世矩!」
吳歡記得司馬光對裴世矩有個評語,裴矩佞於隋而忠於唐,非其性之有變也;君惡聞其過,則忠化為佞,君樂聞直言,則佞化為忠。
說明裴世矩是一個非常懂人情世故,迎合皇帝的人。
吳歡笑道:「原來是他,難怪出手這樣大方!看來賣好東西,不僅要說好故事,還要找對人!」
周之翎著急的說道:「你還有時間說笑,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裴世矩見多識廣,常年在西域!一定見過這東西!」
吳歡嘿嘿笑道:「他要向你動手,買你鳳凰血的時候,就下手了。不過鳳凰血這幾年是不能做了,否則被裴世矩記恨上,比李唐記恨上還可怕!」
吳歡稍微停頓一下,:「我們啟程吧!到曲周過夜!」
周之翎:「這天不早了,這裡曲周有40里路呢!」
吳歡:「就40里路放開馬蹄跑,曲周不會關城門的!」
周之翎:「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
吳歡和周之翎離開洺州,朝曲周方向狂奔!
周之翎離開洺州,立刻就有人稟報裴世矩,裴世矩自言自語的說道:「走的還真急!不過走了也好,少了許多麻煩!可以留鳳凰血多玩兩天,這可真是稀世珍寶啊!」
兩人在曲周過夜,然後不再停留,朝滄州奔去!
兩人在滄州不得不停留下來,因為前面就是高開道的地界了。在滄州吳歡才明白很多事情,不到實地是見不到真相的。
吳歡想立足的地方是盧龍縣下面的灤州,現在在高開道手裡,並非羅藝。
羅藝是世家子弟,很多東西看不上眼,收買非常的不容易。
而高開道是一個鹽販子,和絕大多數的草頭軍閥一樣,暴虐,善變,好色,好勇鬥狠,愛財如命,還有嗜酒如命。
對付這樣的人簡單,最大的問題在於怎麼填滿他無休無止的胃口?所以要做兩手準備,一隻手安撫,一隻手拿鐵錘,不聽話,狠狠的砸下去。
吳歡和周之翎開始籌劃怎麼在灤州站住腳。第一個就是人口,別說現在只有2個人,就算20人,200人在灤州站住腳有什麼用?
不僅要面對高開道,還有突厥人,奚人,契丹人,入秋後的打草谷,還有提防從海上來的高句麗人,就連新羅人,百濟人,這些人趁著中原內亂,對沿海地區施行燒殺虜掠。
吳歡曾經看到一幅棒子的地圖,上面在渤海灣,東南沿海標著外百濟。現在他才想明白,這並不是外百濟,而是百濟曾經搶劫過的地方。
籌集到足夠的人,這是最重要的,這個人數按照周之翎要求是5千人,而吳歡心裡要求是2千人,這是最少需求人口,才能自保的,而這人口還必須是青壯年的。
有了人口,就要糧食,幾個人糧食好籌集,但幾千人,到後面可能是數萬,數十萬的人口湧來,這糧食怎麼籌集?
河北,山東之亂已經開始露出苗頭了,這是遲早的事情!吳歡不會袖手旁觀,他不想和李唐作對,但會想辦法救下儘可能多的人。
武器,吳歡自然看不上冷兵器,想辦法製造槍枝,但鋼鐵管制,連打口菜刀都非常困難的滄州,想製造槍枝簡直是痴人說夢,吳歡自然想起手榴彈,地雷,至少手榴彈,和地雷都可以用銅做殼,雖然浪費點,但對吳歡來說,還是能忍受的。
這裡是沿海,硅藻土不缺,硝石不缺,膽礬也有,油脂就更加多了,吳歡所以準備玩炸藥。
吳歡開始大量收購硝石,膽礬,油脂。整個滄州城的硝石,膽礬,都被他一個人購買了。這些東西當然多多益善,向幾家藥鋪下重金定購。
吳歡覺得老呆在滄州城裡,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試驗炸藥,訓練衛隊,囤積糧食,購買和製造北上的船隻,海邊的章武縣更加適合吳歡的發展。
周之翎已經看不懂吳歡了,在他看來,在哪裡發展不是發展,為什麼一定要去灤州?問了幾次,都是一句話防備李唐!
周之翎覺得天下還未定,吳歡為什麼這樣懼怕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