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見李世民向鄭軍軍陣衝去,上來說道:「小子,借我玩一下!快點,我還要保護秦王呢!」
吳歡無奈,交給尉遲恭一把霰彈槍,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回這槍,以前看到的書上,尉遲恭可不是很好說話的人。
尉遲恭追李世民去,自己也跟著上去了,玄甲軍也跟了上去。
李世民不知道唧筒霰彈槍的威力,見吳歡在100步外殺人,他覺得自己沒有吳歡的能力,就靠近點,再靠近點,結果距離鄭軍軍陣50步都不到。
李世民對軍陣里的一個百夫長瞄準。
「呯!」百夫長應聲倒地。
尉遲恭,吳歡和玄甲軍也上來了,李世民一槍一個一個軍官,幾下子就把子彈打完了。
那些鄭軍士兵看到黑色的死亡洪流又來了,前後夾擊誰受的了?那些將領們面如死灰,扔下武器跪了下去:「降了!降了……」
投降如同瘟疫一樣傳染,頓時,戰場上的8千多人都投降。
李世民有點難受,他才打幾槍啊?這些都投降了,拿誰做靶子?算了有的是機會打,不急於一時,他學著吳歡把槍背在後面。
回頭對吳歡說道:「有沒有詩意,寫上一首如何?」
吳歡哪裡來的詩意?現在滿心都是仇恨和悔恨,搖搖頭說道:「回秦王殿下,現在根本不是寫詩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救助受傷的兄弟們!」
李世民點點頭:「樂之說的對!」
李世民:「我們多少人受傷?他們怎麼樣了!」
玄甲軍統領開始統計,一會兒就回來報告:「報秦王,戰死47人,重傷12人,輕傷76人!」
吳歡聽到匯報吃驚的問道:「重傷的怎麼這樣少?」
玄甲軍統領說道:「很多兄弟覺得自己活不了,覺得自己的活著只是受罪,所以自裁了。」
吳歡皺皺眉頭說道:「如果他們還有救呢?他們的命,不只是他們自己的,也是他們家人,國家的。生與死由軍醫說了才算!不能由他們說自裁就自裁!」
吳歡轉頭對李世民說道:「他們都是寶貴的財富,哪怕是殘疾的,去地方上,都可以訓練出一批批合格的戰士。就算教不了士兵,國家也不應該虧欠這些為國家出生入死的士兵們。他們傷殘了,也要養活他們!不能流血之後還流淚。」
這時代是府兵制,戰時是軍人,平時是農民。從裝備到糧食一切都是要自己配置的。他們要有戰功,戰利品彌補自己的支出。
也因為這樣,軍紀差的發指,殺良冒功,搶劫,層出不窮,吳歡才這樣懼怕雙方的軍隊。
玄甲軍是李世民的貼身衛隊,他們是軍隊中的佼佼者,當然也只有李世民這樣的人才養的起。他們的戰力和紀律都是一流的,這才是讓吳歡敢跑下來說,我要從軍。
李世民什麼時候聽過傷殘士兵是財富的論調?還有要國家養傷殘的戰士,他怎麼可能接受?
第一,他不是皇帝,他做不了主!
第二,在他心裡,朝廷徵招你當兵是你的福氣,受傷是你的運氣不好,戰死了,是你能力不好。這是命,我為什麼要拿錢糧養你?
李世民看了吳歡一眼,覺得這孩子書讀多了,一股子書呆子氣。
李世民當然不會駁吳歡,玄甲軍里傷殘的,他一定會養,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點錢糧還是會出的。
李世民看到吳歡臉上的疤問道:「你這臉上的傷是誰治的?」
吳歡摸摸臉說道:「我自己!」
李世民伸手摸一下吳歡的臉:「這是線縫的?你這傷多久了?」
吳歡:「昨天!」
李世民非常的驚訝,:「昨天?尉遲恭你來看看他臉上的傷!」
尉遲恭回頭看看吳歡的臉說道:「我怎麼感覺已經傷好久了,已經癒合的感覺?」
吳歡:「這個就是把受傷皮肉拉在一起,讓傷口加快癒合的辦法。有刀傷的戰士麼?我現在就給他們做縫合!」
李世民點點頭說道:「好!現在就去!」
吳歡現在就是想加重李世民心中的分量,在殺王世充的時候,能聽自己的建議,所以才有這樣的提議。
來到安置傷兵的地方,吳歡還是按照以前的次序,由輕到重。
在皮肉上做針線活,對傷員來說是一種折磨,但看到吳歡自己臉上也有一條被縫起來的傷痕,這心理平衡的多了。
用酒精洗傷口,饞的尉遲恭和傷員都要哭了,別洗傷口,給他們喝了什麼傷都好了。吳歡自然不會理他們,該怎麼洗還怎麼洗。
現在還在戰場上,吳歡安心處理傷口,李世民卻不願意呆在這裡,於是讓吳歡回軍營處理傷者。
回到軍營,傷者是數以千計的。看的吳歡頭皮發麻,骯髒,臭氣熏天,還有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十多個軍醫在忙碌著,切除手腳的切除手腳,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吳歡看到包紮傷口的布條忍不住想吐,也不知道有多髒,這布條才黑到帶有光澤。
在吳歡看來,這十多個軍醫,技術不行,人手也不夠。說到底,這裡有4,5萬士兵,軍醫太少了。
醫療手段也沒有多少,除了往傷口上敷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創傷藥,就是鋸掉發炎腐壞的肢體,然後用燒紅的烙鐵把皮肉燙一下。
吳歡看到這裡只能皺眉頭,心裡盤算著怎麼改變傷兵營的環境,石灰鋪地,酒精消毒這是必須的。
人手要增加,特別是女護士制度,這個很重要,能大幅減少傷兵的死亡率。
設備要增加,特別是棉布,不能再用骯髒的布包裹了,這是謀殺。
酒精呢,自己弄過幾次,心裡有數,不是問題。
也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石灰,沒有石灰的話還要燒,只是這附近都是黃土坡,也不知道有沒有石灰石,這需要好好尋找。
還有燒開水消毒的灶和鍋,這是最經濟和最實用的消毒方式。
吳歡來到帥帳,但李世民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李世民剛打完一戰很多事情要布置,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而吳歡只能在20丈外等待李世民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