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解熊

  吳歡見黑熊不動了,他還是不放心,對黑熊又射了一箭。箭矢射進黑熊的頸部,依舊沒有動,吳歡才鬆了一口氣。

  吳歡沒有馬上下樹,腎上腺素消退,他的雙腳已經發軟,根本就動不了。

  大約休息了20多分鐘,吳歡才解開傘繩,收起複合弓,抽出橫刀,慢慢下樹。

  吳歡雙手緊握著橫刀,踢了一腳黑熊,黑熊不動,吳歡又踢了一腳,黑熊還是不動,吳歡才把橫刀插在地上。

  吳歡看了一眼樹,這顆30公分直徑左右的構樹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主幹被黑熊拍出了一個很大的缺口,如果時間長點,這顆樹必斷無疑。

  吳歡心中沒有悲憫,天天殺生的他,對生命的敬畏徹底消磨。吳歡收集柴火,在黑熊邊上的空地上點起火來。他是怕黑熊的血腥味引來狼之類的肉食動物。

  吳歡想把黑熊拖回棚子,但這頭黑熊重量超過200斤,他扛的動,卻不敢扛,怕的是閃了腰,拖?怕皮毛拖壞了。

  吳歡把箭矢收回,在黑熊皮上把箭矢上的血擦乾淨,插回箭囊。

  吳歡做這些的時候,圍著黑熊走了一圈,他決定在這裡把熊分解了,分批背回棚里。

  吳歡對十多隻兔子分解之後,已經從分解的生手轉變到老手了。他熟練的割下四隻熊掌,然後放進背包里。

  他知道,熊掌從來都是珍貴的,畢竟孟子那句:「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就足夠彰顯其珍貴。

  吳歡開始剝熊皮,小刀在熊皮和熊的脂肪之間游離。這隻黑熊很肥,看樣子已經存儲夠了過冬的脂肪,現在都便宜了吳歡。

  吳歡把黑熊皮剝離,才給黑熊開膛破肚。吳歡小心翼翼的割開黑熊的肚子,又在喉嚨處割斷食管。吳歡找到胃上面的食管,抓住後,使勁往肚子方向拉。白色的食管連同胃,一起被吳歡拉了出來。

  吳歡把食管和胃割斷後,又把腸子都掏出肚子,這些東西除了胃之外,都不要了,當然那厚厚的脂肪層是不能拋棄的,這些脂肪能夠支撐他很長一段時間對熱量的需求。

  吳歡把熊的肝摘出來,小心翼翼的把熊肝裡面的熊膽分離。把水壺裡的水倒掉,然後再把熊膽放到水壺裡。從來熊膽的價值都是非常昂貴的,所以吳歡的作為不算過分。

  熊肝,熊心,等東西都是難得的,吳歡自然捨不得丟棄。

  吳歡把熊分割成四塊,兩個後腿,兩個連著軀幹的前腿。

  吳歡在火堆上又加了兩根大木頭,確定沒有野獸敢冒險來吃熊肉,才背起熊掌後,又扛起一隻後腿,往營地走。

  吳歡回到營地,把熊後腿和背包放下,立刻在營地外燒起了一堆火,這不是拿來烘肉,或者是烤肉,他這是用火嚇退肉食者。

  吳歡從背包中取出熊掌,從新背起背包,然後拿起一個用動物油脂做的火把,點起火。吳歡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朝解熊的地方走去。

  吳歡已經聽到狼嚎了,血腥味在森林種瀰漫。雖然是白天,吳歡還是心中有點懼怕。有了火把,心中的憂慮少了好多。

  吳歡回到解熊的地方,看到遠處有幾頭狼在徘徊,卻不敢靠近。熊肉也沒有少去,吳歡知道這些狼懼怕火,也就更加放心了。

  吳歡把心肝之類的東西放進背包,又把一隻前腿放進背包里,然後背起來,然後又扛起一條後腿往營地走。他還是一隻手拿著火把,他怕那些狼靠近自己。

  吳歡4趟才把熊運回營地,這時候的吳歡已經累的虛脫了,但吳歡沒有時間休息,這些熊肉要烘乾,熊皮要曬出來,熊的心和肝要煮熟。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洗澡,衣服和背包都要洗一下,否則血腥氣一直圍繞著吳歡,給吳歡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吳歡處理好熊肉,熊皮,已經太陽西下了。吳歡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煮熟的熊心。他看著熊掌和熊膽,熊膽可以曬乾了再拿去賣,但熊掌明天早上一定要拿去賣,否則會變質。

  拿到哪裡賣?佛堂?還是義烏縣城?佛堂近,而義烏縣城遠,熊掌在義烏縣城能買出好價錢,當然能買的東西也多。只是去義烏縣城的風險也大的多,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距離越遠標誌著危險係數越大。

  吳歡最終決定去佛堂,錢賣的少點,這沒有什麼,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吳歡摸摸頭上已經很長的頭髮,很長也很亂,戴上帽子會好點。身上的衣服褲子,沒有替換的只能這樣穿著。

  背包可以偽裝一下,兔皮貼上去,應該沒有那樣顯眼,複合弓和箭矢也用鱷魚皮偽裝一下。

  橫刀也要偽裝一下,這樣精緻的武器,走到哪裡都太顯眼了,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橫刀卻非常的好偽裝,吳歡找了一根比橫刀刀鞘稍微粗點竹子,然後把裡面的竹節捅開,直接把橫刀塞進去,把它偽裝成拐杖就好。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吳歡就起來準備,這是他穿越後第一次進入市集,前期準備非常重要。吳歡把一天的食物準備好,又帶了一些銅錢作為賣不掉熊膽和熊掌後的用度,在確定自己沒有遺留後才出門。

  吳歡看了一下太陽方向,又確定了佛堂的方向,在森林中穿梭。其實森林中也不是沒有道路,各種野獸小道,獵人的道路很多,而且越到森林邊緣,這樣的小道越來越密集,路面也越來越寬。

  吳歡沿著一條最大的小路,走不多時。前面豁然開朗,幾塊收割完的土地,十多幢茅草屋散落在樹叢中,炊煙像輕紗一樣圍繞在小村上。本來應該聽到雞鳴狗吠的,卻安靜的像在圖畫中。

  吳歡是不敢從村中穿過的,現在是氏族社會,對自己這種外來的人都抱有敵意的。其實哪怕是很好客,吳歡依舊有強烈的戒心,畢竟,他是外來的人,這個世界的規則很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