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朕還不至於讓你一個女人來跟朕說什麼,因為朕而有所謂的職責所在,況且軍中事務不宜外人介入,淚姑娘你離開聖山多日,也應該回去了,若是呆不住,朕即刻就讓人安排姑娘的歸期。」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氣人啊?我……我……我又不能如何!你跟你的兩個皇子怎麼都這麼讓人吃氣!」
花雨淚終於忍不住的對著那道身影大聲的抱怨了起來,一邊無奈的頓足。
這麼一下,前方卻是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邪笑聲,花雨淚下意識的抬起頭一看,這才發現風尊使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眼前。
「主子便是如此性子,除了殿下,還不曾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淚姑娘雖然跟主子關係微妙,但是想必淚姑娘也不是跟那秦紫凝一樣是那般無趣不知進退之人,淚姑娘你說是嗎?」
風尊使嘴角邊洋溢著一道淡淡的邪笑,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這話落下,花雨淚那臉色頓時微變,眼底的幽光閃爍不定,許久之後,才嘆息了一聲道,「多謝風尊使的忠告,我花雨淚也並非是那般沒有腦子的人,只是,我如此也是迫不得已,難道非要等族長親自下來請他,甚至求他不成嗎?」
說完,花雨淚才有些無奈的轉過身,一身黯然的離去。
……
三個時辰之後,也就是剛剛入夜時分,陛下親率五萬輕騎兵從南州城出發,直奔幾百里開外的韓城。此次大軍開拔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分什麼先鋒隊,後備隊,五萬輕騎兵全部作為陛下的先鋒軍,直接沿著通往韓城的官道以最快的速度行進。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連年的征戰讓西楚的百姓苦不堪言,原本一片繁華的楚中如今也略見蕭條,好在如今百姓們也大多都識趣了,但凡一見到有大軍逼近,便是躲得遠遠的,也不敢多說些什麼。楚東連接楚中這一帶上原本就為西楚某一位王爺的屬地,這裡的百姓過得並不如楚中一帶那樣,這裡的百姓更受壓迫,故對官府並沒有多大的好感。這也是楚帝之前將楚霸天調到這裡來的原因之一,當然,七夜之所以將這裡作為自己配合陛下征戰而圈定的第一個目標地。
陛下率大軍一路上全速前進,大軍勢如破竹,馬蹄一路疾馳,馬刀縱橫肆意揮灑,掃過了叛軍一個又一個營帳,利劍尖刀一般的朝韓城方向挺進。
數日之後,在臨近韓城數十里開外,陛下將五萬輕騎兵分成兩路大軍,分別從西南方向跟東南方向以相當狠辣而果斷的方式,侵占韓城附近的兩個重鎮,堵住了韓城方面通往玉門關的東南跟西南兩個要塞,迫使韓城方面幾乎無法與玉門關取得任何的聯繫,一時之間,玉門關幾乎成為了一座孤城,北面靠著荒漠,南對已經被大夏侵占的楚東,西面通往楚中的官道則是被赤帝陛下截斷。
而西楚二皇子楚霸天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韓城之後,卻是已經遲了一步,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調撥到的八萬大軍此時都被困在韓城跟韓城以西附近的幾座城鎮之中,根本無法奔赴玉門關救急。
倒不是他們不想跟赤帝帶來的兵馬大幹一場,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赤帝陛下此次帶來了多少兵馬!而赤帝陛下敢這樣明目張胆的出現在這裡堵住他們,其目的就真的只為了玉門關嗎?若是此刻此時他們率軍突破,所帶來的後果又將如何?
站在韓城關外的山坡上往附近的兩個重鎮周圍的山坡上一望,只見那山坡上都是夏軍駐紮的營帳,一大片,連綿上十里,暖日之下還可以隱約看到那密密麻麻在風中飄舞的大夏軍旗,每個重鎮周圍看起來最少都有七八萬的夏軍在駐紮著。而且還有他們的騎兵!讓人談之色變的騎兵,說不準還有那可怕的玄羅軍!
一身銀色戰袍,英俊帥氣的楚霸天高高的站在山坡上,望著對面駐紮的夏軍營地許久,半天也思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讓他感到非常的著急而頭疼!
其部下早已經有人讓他突圍,然而楚霸天卻只能斥罵了他們鼠目寸光,打仗不動腦子!
「你們太低估赤帝了!他膽敢這麼率軍親自前來,能沒有半點準備?你們當他跟你們一群飯桶一樣麼?他可是連父皇都敬畏三分的人,就連朝中的幾位老將軍對他都是頗有幾分忌憚!依本皇子之見,此次赤帝此舉有幾個目的。第一,那就是困住我們阻止我們對玉門關出兵援助。第二個,他們想奪下韓城,意在楚中皇城。第三,赤帝另有詭計,想趁機消滅我韓城一帶的勢力,為楚中決戰減少壓力。」
楚霸天給他的部下做了如此精闢的深入分析。
這麼一番話落下來,眾人頓時深感大有道理!
對方可是聞名莽蒼大陸的大夏帝王赤帝陛下,他的軍事謀略,智勇雙全是舉世聞名的,是名將中的名將,更是帝王中的帝王!
此次他們圍困韓城,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所以他們還是靜觀即便的好。他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玉門關可以丟,但是韓城絕對不可以!要是真的丟了韓城,楚東跟楚中銜接的這一帶就是真的的完蛋了!這對楚中決戰的影響之大,是不可估量的!到時候,他們的皇上也會大怒的!
「當務之急是馬上快馬加鞭將這邊的情況與父皇奏明,讓父皇跟眾位大臣們馬上想好對策,必須儘快解決韓城一帶的燃眉之急!」
楚霸天果斷的開口道。
「是!二皇子殿下!末將立刻擬信八百里加急送往皇城!」
聽著楚霸天這麼一分析,一干部下更是著急了起來,紛紛面色沉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