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的賤女人!等過幾天到大楚皇城,有的是你哭的時候!本皇子答應紫凝,讓她親自招呼一下你,哈哈……你就等著吧!」
秦玄幕陰森冷漠的落下這麼一句,這才突然轉身離開,很快,只聽到『呯』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七夜這才吸了口氣,一臉沉寂的坐了下來,眼底忽明忽滅的閃爍著淡淡的涼光。
過幾天到大楚皇城?
那麼,她被這秦玄幕擄走也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麼...?
不知道北璃赤跟淨月怎麼樣了。他們應該沒事吧?那什麼無極殿六長老夜玄情應該能把他們帶出去。
而這次恐怕是有大麻煩了,西楚跟金盛一旦聯手,那麼周邊的其他中小諸侯國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十二年前的聯軍攻占大夏的場面將會再次重演……
事情有些糟糕!
七夜瞥了門前纏繞的那縷金絲線一眼,禁不住扶了扶額,閉上眼睛沉默……
許久之後,七夜突然睜開眼睛,深瞳里釋放著冷冽的光輝,唇邊勾過一道惡毒的冷笑,便突然收回了那條金絲線——她不妨去看看好了,況且,她的東西她也得拿回來,先把身上的軟筋散給解了再說!
而,亦是這般夕陽西下的時候,聖闌山下一座寂靜的竹樓內。
「主子,風尊使求見,說前方飄西有消息傳回來!」
一名屬下疾步匆匆的走進房內,一身恭敬的對著坐在案前的主子低聲道。
「讓他進來!」
正在俯首奮筆疾書的主子頭也不抬,便是淡然應了一聲,他身後的窗框上正停著一隻兇猛的黑鷹。
「是!」
聲音落下沒多久,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便閃了進來。
「屬下見過主子!主子,飄西有消息傳回來了,果然發現了夫人的蹤跡!夫人現在就在西楚境內,據知情者消息,他們現在應該是往西楚皇城的方向趕去。」
風尊使一進門,便也顧不得其他的,便焦急的開口匯報,「主子,依屬下看,應該是西楚派人擄走了夫人,不然……」
「你錯了,擄走你們夫人的,並不是西楚的人,而是金盛。」
陛下冷聲打斷了風尊使的話,隨手將手中的一道紅色的請柬隨手一揚,只聽到『啪』的一聲,那紅色的請柬便落在了風尊使的跟前。
風尊使一怔,愣了好一下子,才彎腰撿起了那請柬,打開,細細一看——「主子,這楚帝的壽辰?這跟夫人有什麼關係?」
風尊使甚是疑惑的望著陛下。
「你看看請柬底部的印章,上面除了楚帝的璽印,還有誰的?」
陛下臉色有些陰鬱冰冷了下來,眼神頗為的冷銳。
得到提示,風尊使這才低下視線——「秦紫凝!怎麼是她!主子,她這……分明是在跟你示威……怪不得那送信來的人這麼篤定主子一定會前往西楚皇城,而且,絕口沒有提夫人。想必夫人就在他們手中。不過,夫人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他們制住呢?小六好像早幾天前就發現了夫人的蹤跡,夫人完全可以脫身……」
「他們要是敢動她一根頭髮,朕就滅他們九族!血洗了他們的皇城!」
陛下終於一身陰冷暴怒的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罵道,「這個蠢女人,還當自己是什麼救世主嗎?又蠢又笨,永遠這麼自以為是!你當秦玄幕那王八蛋是好惹的嗎?白白送死了朕都不去救你!在朕手裡都不能過幾招,你當那楚帝是軟包呢?秦紫凝那賤女人朕敢說她就是等著這蠢女人上門的!明擺著設計讓你鑽,你難道笨得無可救藥了竟然看不出來這是圈套?還想親自當間諜?你當你是神嗎?神有你這樣的笨腦袋嗎?」
越說越氣,寬大的衣袖一掃,桌上的東西便是『噼里啪啦』的掃落了一地,連那裝著半杯茶的杯子也摔得破碎不堪,然而,陛下卻是氣得臉色都變了。
「還敢給朕下針?真是好大的膽子!太寵著你了就敢這麼放肆!回來朕再把帳跟你一筆一筆的算!真是蠢貨!連朕也跟著你一起蠢!」
然而,陛下這麼一破口大罵,風尊使立馬就驚呆了!一臉驚悚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主子——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麼失態,主子素來沉靜淡然,曾幾何時見他這麼尖酸刻薄的罵人?而且罵的應該是夫人!
「主子,你……」
風尊使咽了咽口水,瞪大眼望著一臉暴怒的陛下。
陛下冷眸一掃,冷冷瞥了風尊使一眼,陰冷如寒鐵般的怒吼聲也隨之傳來——「你還站在著你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備馬?所有的人馬上整合!無極殿,冥殿的人各自帶自己的人馬回去,其餘的人隨朕前往西楚。弄影,你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將朕的手諭捎回大夏讓他們馬上準備朕儀仗鑾駕前往西楚。月影,你馬上派人將這這封信送往苗疆聖壇親自交到聖壇聖子的手上。人馬清點完畢半個時辰以後出發!」
不等風尊使應答,陛下那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