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天聖使好像也在尋找東方七夜的下落。」
楚聖天麼?
沒想到他動心的人居然是七夜,只是,七夜現在似乎已經成了北璃赤的皇妃,他們之間似乎已經也沒有可能……
北璃赤……
七夜……
想到這裡,聖子心頭禁不住一陣煩躁,平靜的眼眸里也生出一絲複雜與掙扎來。
他該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那樣的血海深仇,那樣的刻骨沉恨!
你們不應該找過來的,不然大家都不用面對這樣的難題,還有淨月也不至於……
深深吸了口氣,許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思量再三,這才道,「隨他去吧,不要讓長老跟壇主他們知道你們的蹤跡。你代我去一趟聖闌山,把這封信交給無極殿殿主北玄夜,並告訴他,東方七夜身上的藤毒已經解了,但是找不到人,讓他多加派人手尋找。最近我們苗疆聖壇也不太平,難保不會出什麼事。讓他處理完事情就趕緊離開。」
聖子說著,修長的指尖已經從衣袖裡夾出了一封信,朝黑衣人彈了過來,黑衣人利落的接住,鞠躬道,「是!請主子放心!」
聖子點點頭,輕輕揚手,「你去吧。」
「是!屬下告退!」
聲音落下,腳步聲便遠去了,這下,聖子才吸了口氣,低下頭,靜靜的望著跟前的碧湖,眼中徒然生出一絲疲憊與擔憂。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迷霧森林雖然大,但是按照搜索範圍的拉大,若是她還在森林裡,應該也能夠找到人了。難道她已經離開了嗎?是誰帶她離開的?
……
七夜從一片寒冷顛簸之中醒來,剛剛睜開眼睛便立刻下意識的翻身坐起,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方閉塞的天地,聽到外面傳來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倒是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就在馬車上。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因為那藤毒發作便暈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也沒了印象,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處在這麼一種顛簸寒冷的狀態。
難道,她一直都是被困在這馬車上嗎?
七夜目光瞬間凝固,素來冷淡漠然的眼睛裡乍然掠過一道陰鬱,所有殘破的片段迅速的在腦海里回放,她快速的捕捉住了幾個鏡頭,目光頓時迸射出一道冰冷而鋒利的寒芒!
秦玄幕!
對!就是秦玄幕!
她記得自己之前好像清醒過來一次,後面好像有人又用什麼東西捂住了她的鼻子,然後她便又昏睡了過去,不過,在昏睡過去之前,她好像看到秦玄幕了!
七夜心中頓時打了個機靈,連忙起身往馬車的窗口探了過去,然而,她才剛剛起身,卻頓時感覺自己渾身使不上勁,真氣根本提不上來,這才連忙默默調息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中了軟筋散!
而,好像馬車的兩邊的窗口已經被封死,根本就打不開!只留下透氣的一道道小縫。淺淡的陽光透過那一道道的小縫傾瀉進來,深淺不一的金光在馬車內搖晃著,應該是黃昏之時。
七夜秀眉一蹙,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連忙伸手往自己的衣袖間摸了去——果然!
自己的武器已經被盡數的收去了,什麼也沒有剩下,連銀針也被收走了,除了手腕上那黑色的護腕。
星眸里禁不住浮出一些陰沉,這秦玄幕,這是要跟自己槓上了,找自己報仇不成?可是現在,他們是想將她帶到哪裡去呢?感覺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如今她又是身在何處?
七夜蹙了蹙眉,安靜的坐回原處,淡然吸了口氣,抬起目光稍稍打量了這馬車好一下子,許久之後才默默垂下眼帘,而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也傳來一道陰邪冷厲的聲音。
「開門!」
「是,主人!」
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開鎖的聲音。
『吱——』跟前的車門緩緩的打開了,一縷涼風悄然拂了進來,吹得七夜額前的幾縷劉海有些散亂,七夜禁不住輕輕眯起了星眸,抬手遮住乍然而來的涼風,漠然望著站在門前一臉陰邪沉鬱的銀色錦袍的男子。
「哼,比本皇子想像中的清醒得更快嘛!想不到吧?東方七夜?你這個賤.人也會落到本皇子的手上!」
正是秦玄幕!
只見他正一臉陰沉得意的望著七夜,「本皇子早就說過,本皇子一定會將你加注在本皇子身上的痛苦百倍的奉還給你!」
仿佛沒看到秦玄幕眼中的兇狠寒意一般,七夜抬手撫了撫額,乾澀沙啞的聲音卻是帶著幾分不屑的冷嘲,「聽你這語氣,想必當初我那一腳徹底把你給廢了吧?你也太脆弱了吧?僅僅一腳就能把你廢掉,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麼伺候你的那些女人的。」
「你給我閉嘴!賤.人!用不用本皇子好好伺候你...?讓你見識一下本皇子怎麼伺候女人?」
七夜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要知道,當初七夜那一腳確實幾乎將他給廢掉,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將那種蝕骨的疼痛給止住了,之後就……
他不敢召宮中太醫醫治,不然要是讓父皇母后或者那些大臣們知道了此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只能到處尋找那些江湖郎中醫治,但是卻是一直不見效,直到因為自己的妹妹找到了無情公子,也就是大楚的楚無情皇子,這才有了一些好轉,可是即便如此,也恢復不了之前的雄風。這自然是讓秦玄幕大為的惱怒。
「你千方百計抓我過來,難道就是讓我看看你被廢掉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