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也很不舒服,不如就做點舒服的事情。」
北璃赤俊眉一挑,正想繼續,七夜當下就抓住了他的手,「別……你怎麼這麼下流了?」
「你剛剛那麼對朕,你怎麼不說你下流?反正這事情是你知我知別人不知,朕下流點又何妨?」
邪肆的聲音大不同以往,作孽啊,七夜,你怎麼就忘記了這男人他是一個大尾巴狼啊!七夜在心中哀嚎萬分。
北璃赤說著,又扣住了七夜的肩頭,七夜頓時大呼,「別!別這樣……我是說真的,真的不行,女人他媽的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太方便!別以為我現在不想蹂躪你,我……我……」
七夜自己也抓狂了,陛下啊,你的大手能不能不要再隨便亂摸啊,真受不了!
七夜此話落下,陛下總算是收住了動作,抬起頭眯著那幽深狹長的眸子望著微微喘著氣的七夜,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但是也沒明白什麼,好一下子,他才放開了七夜,起身往旁邊坐了去,七夜趁機火速爬坐了起來。各自看了看對方,才發現此時兩人的衣襟已經大亂……
連忙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七夜這才抬起頭望向陛下,然而,只見陛下那俊美無雙的臉上還微微含著一道淺淡的笑意,幽深的眸子裡閃爍著璀璨如星辰般的流光,略帶著一絲的魅惑,配著綻放在冷月之下的笑容,霎那間,七夜只覺得這貨妖艷誘人無比,尤其是那深不可測的眼眸,還有那緋色淡漠的唇線,看得七夜感覺一股熱浪自胸口猛地往上一衝,她心裡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然而,已經太晚了!
一股腥熱透過她的指縫滲了出來。
完了!
七夜心底暗自窘迫的喊了一聲,尷尬的望向北璃赤,卻見他一邊閒適的整理著衣襟,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七夜,那淡漠的語氣聽得七夜覺得忒氣憤!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北璃赤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一個妖孽!
七夜連忙從衣袖裡摸出一張手帕,對著自己那鼻子猛擦,卻是恨恨的瞪著北璃赤。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害她流了那麼多血,真是倒霉!
對著自己的手心一陣狠狠的擦拭,才將那手帕朝北璃赤丟了過去,「把自己偽裝得跟聖人似的,剛剛你的反應可不比我小,哼!」
說著又瞪了他一眼。
聞言,北璃赤頓時微微一笑,深沉的眼眸依然璀璨奪目,「朕從來都沒想過要做聖人,自是不必偽裝,不過看到你如此,朕卻是挺高興。」
「變態!」
七夜低低的罵了一句。
「等南疆之事完成之後,我們回皇城完婚,你想怎麼玩,朕都陪你。現在確實不合適,你也莫要高估了朕的自制力,不然到時候吃虧的是你,適可而止,嗯?」
北璃赤那沉靜平和的語氣傳來,轉瞬間,那俊臉便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峻淡然,而那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卻分明染著一道淡淡的溫柔。
「每次都是你有理由。這次確實是你做得過分了。單憑一千的兵馬就想重創那柏斯右先鋒大軍,陛下,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你若是出點什麼事,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七夜冷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然後拉了拉自己那皺巴巴的衣服。
聞言,陛下臉上隱約浮現出些許的柔和,「沒有把握的事情,朕不會做。朕說過,下地獄,朕也得拉著你。」
「屁話!我看你是一隻笨到無可救藥的豬,膽大包天!」
七夜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膽大包天?即便如此,朕不是也贏了嗎?柏斯五萬兵馬,被朕率領一千御風者重創,損兵折將一萬餘人,糧草被燒,將士染病,現在已經被迫停止前進,為我後援大軍爭取一些時間。對付這些人,朕有的是辦法,南疆的局勢很快就會徹底改變,我們已經在這裡耗掉太長的時間。今年年底,必須拿下南疆。」
北璃赤的語氣不容置疑,堅定的決心讓七夜也同樣是微微一怔,但是南疆這麼遼闊,拿下它又哪裡有這麼簡單?
「這……恐怕不簡單……那西楚還在後面虎視眈眈呢,等我們攻占下聖地之城,難保他們不會伺機對我們出手。」
七夜自然也是考慮到這麼一點,這楚聖天就在西南邊境候著,難保他們西楚不會有什麼說不得的目的。
「既然他楚聖天想要趟這趟渾水,朕不妨做一個順水人情,把南疆圈一小塊交給他,暫時讓他保管。想做漁翁,還要看朕答不答應!」
「你想跟他合作?一起吞掉南疆?」
七夜有些驚訝的望著北璃赤。
「那些武林人士一旦出動,他楚聖天的行蹤必然暴露,那南皇也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楚聖天的意圖?南皇在偏南附近的湄河要塞以西還有二十多萬大軍,夠他楚聖天吃上一壺。」
「可是,西楚同這蠻族也有些關係,這楚帝能讓楚聖天出兵嗎?」
「你低估了楚聖天的實力,他也是一個不弱的對手,而且……」
說到這裡,北璃赤便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七夜一眼,看得七夜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