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們的帳篷已經被烈火吞沒,慌張失措的士兵們轉過身,一邊抵抗著箭雨,一邊想沖入營帳之中拿兵器,然而,他們營帳已經被那滾滾的眼神跟熊熊的火光所包圍,滾滾的黑煙瀰漫而來,他們被嗆得連連咳嗽,眼睛都睜不開,而這時候,那破空而來的箭雨越發的兇猛,一大片的士兵轟然倒下!
敵軍四處大亂,連忙抱頭亂竄!
「不好了,敵人襲營了!大家快跑啊!」
「救命啊!快點救火啊!」
「不要亂!大家不要亂!」
「大家不要亂,馬上拿起你們手中的兵器給我殺過去!」
一名將官高高的舉著手中的火把,讓士兵們不要慌張,往樹林茂密處隱蔽,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支利箭已經安全的送入他的喉嚨里。軍中大亂,士兵們還有一些將領紛紛往四面八方涌了去,慌亂之中誰也不認得誰,恐懼的蜂擁往四方散去,不少的士兵被擠倒在地,然後被自己的同伴無情的踐踏而過,慘叫聲,呼救聲一聲比一聲高。
「趕快動手!」
這時候,七夜一手抽出衣袖中的弒月,淡青色的流光一閃,整個人頓時沖了下去!
『唰!唰!唰!』見狀,身後的一批將士頓時也抽出腰間的馬刀,跟著沖了下去,發起衝鋒!
「天啊!是大夏軍!是大夏的軍隊!」
「我們被大夏的軍隊包圍了!」
「他們要殺死我們嗎?」
「完了!」
將士們狂潮一般蜂擁而下,早已經恐懼無比的敵軍頓時更是慌亂至極,那蜂擁而來的夏軍就好像一群瘋狂的魔鬼一樣,見人就砍,士氣旺盛,動作兇猛利落,劈著那腦袋就好像砍西瓜一樣!看著自己的一個個同胞慘死在夏軍的馬刀之下,蠻族聯軍幾乎嚇得屁滾尿流,抱頭四竄,哭爹喊娘。
「逃命啊!」
「夏軍是魔鬼!」
「大家快跑啊!」
驚慌的叫聲伴著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將近三百號人眨眼之間便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而此時聯軍已經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只見一名清秀的少年正點足躍下,手中的劍光所到之處便會帶出一道血紅之光,他下手快,狠,准!眨眼間,身邊的十多命士兵便倒在他的劍下,還有圍在他身旁的十多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個個都是武藝高強,身手不凡,身法靈活,技藝嫻熟,他們的士兵在他們面前就好像那一隻只乖乖任宰的肥羊!
如此兇猛可怕的部隊!
大夏軍竟然有這樣強悍的軍隊!他們如何能打得贏,幾乎都不用打了,一干人看得都嚇心膽俱裂,面如土色,雙膝一軟,紛紛摔倒在地,跪爬著舉起雙手——「不要殺我們啊!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了!」
「不要殺我!媽啊!我投降了!投降了還不行嗎?」
來不及反抗,便已經潰不成軍了,上百名將士紛紛丟棄手中的武器,舉手投降。
……
不一會兒,上百名蠻族將士便全部跪倒在七夜面前,其中的幾名蠻族將領被押在最前方,他們紛紛恐懼的看著面前負手而站的黑袍少年,眼中即使恐懼又是疑惑,真沒想到,敵方的將領竟然是如此的年輕,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七夜淡然打量了跟前的眾人一下,然後才掃了旁邊的一名屬下,那名副將馬上會意的上前——「你們是哪個部隊的?為何對我如此殘忍的殺害我大夏的百姓!你們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快說!不然統統砍了你們!」
聲音落下,蠻族將士頓時大驚,連連求饒,「求大人饒命啊!大人開恩啊!」
「那還不趕快從實招來?回答我的問題!」
「是!大人,我們是聯軍第三軍團第五營的將士,我們……我們是無意中迷路走到這裡的,因為貯備的糧草用盡,將士們無法承受飢餓之苦,所以才……才動手搶了那些百姓……」
只見其中的一名將士驚慌的開口道。
「是嗎?迷路走到這裡?你們是蠻族的軍隊,竟然能迷路走到這裡?既然你誠心欺瞞,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七夜冷然一下,朝旁邊的一個連雲勇士使了個眼色,那名勇士便立馬抽出馬刀,那個將士來不及呼救,那名勇士的馬刀已經砍下了他的頭顱,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鮮紅的血液撒了一地!
蠻族將士當場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驚恐之極的望著七夜。
「怎麼?你們還不打算說嗎?不說的下場就跟他一樣!」
「是!是!我們說!我們說!」
連連點頭,這下跟前的一名將官才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面色蒼白的看著七夜,許久,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回答道,「我們……我們是奉命前往獅子嶺伏擊前來增援的夏軍,本來我們的將軍說此戰一定能夠全殲前來增援的夏軍,哪知那夏軍竟然拼死抵抗,硬是殺出了重圍,還將我伏擊的聯軍勇士殺得潰不成軍,若不是我們將軍將那夏軍的將軍射傷,我們極有可能還被他們消滅光……不過,那夏軍的將軍也好生厲害,把我們的將軍一劍斬於馬下,我們這才潰退下來,後來幾次對夏軍進行追殺之後也沒有能重創大夏的聯軍,然後便想直接返回南疆,哪知幾天的暴雨下來,聖蘭江的江面大漲,我們的戰船也被夏軍發現並且扣押,我們過不了江,而且所帶出來的糧草也用光了,所以只能……」
七夜聽著這麼一番話,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原來,這支隊伍就是跟外公交手的蠻族聯軍!
「胡宏那個叛徒在哪裡?」
七夜陰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