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苦笑了一聲,兩眼一黑,頓時也暈了過去!
不過,她倒是清楚的記得,在倒下去之前,她聞到了一道清幽的冷香,然後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
「比試到此為此,從今以後,這項比試將不復存在,祭天大典一切簡化!各位愛卿都各自散去。」
隨著一道寒風拂過,黑色的身影翩然落地,低沉冷厲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赤兒!你要違背祖制嗎?」
北璃赤這話落下,坐在一旁的太皇太后猛地一震,連忙站了起來。
北璃赤低頭看了懷中的七夜一眼,唇邊扯過一道陰寒的冷笑,冷漠的望向太皇太后,「祖制不就是要來改的嗎?朕現在才是大夏的皇帝,誰喜歡看這種無謂搏殺,朕不介意將那個人丟進蛇窟狼群里!」
「好啊你!你反了!你連祖制都敢違背了是不是?就為了這個女人?」
太皇太后氣得滿臉通紅。
「定下這種祖制的人恐怕也是一個昏君,朕豈能效仿他!」
北璃赤不屑的冷笑,絲毫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
「你……你……你竟然因為這個女人辱罵你的祖先,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太皇太后渾身顫抖的指著北璃赤懷中的昏迷不醒的七夜,眼中儘是那不敢置信!
「大逆不道?你們除了能用這些壓制朕,你們還會做些什麼?祖制能讓遼州城外的宋軍撤退嗎?祖制能讓我大夏百姓免於戰亂嗎?若是皇奶奶以為這些祖制真的管用,朕不介意將這皇位讓予皇奶奶,你重振當年的風采,帶兵繼續捍衛我大夏吧。」
「你說什麼……你這是在責罵哀家嗎?」
「難道不是嗎?朕堂堂大夏的陛下處處受你們的約束,連守護自己的女人還要受你們的指責,這陛下做得有什麼意思?若非因為皇爺爺的夙願,你們以為朕真在意這皇位?要不要朕現在就寫退位詔書?」
北璃赤緊緊盯著南宮柔,語氣冰冷堅決。
「使不得啊!陛下!這個使不得!」
「陛下!不能這樣!大夏不能沒有陛下!」
「陛下,老臣求您將這些話都收回去吧!老臣求您了!」
北璃赤的話剛剛落下去,眾臣頓時一驚,臉上浮現出了一道極為驚恐的神色,連忙紛紛下跪,甚至有些大臣都有些害怕哽咽了起來。
「皇兄……」
連北淨月跟北凌逸一干人也都被北璃赤這話給嚇壞了!
「太皇太后娘娘,老臣求求您了,您說句話吧,大夏不能沒有陛下,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啊太皇太后!」
「是啊,太皇太后,老臣求求您了!」
見到赤帝仍然一臉的冷漠,眾臣這才轉頭望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心底一沉,臉色頓時有些蒼白了起來,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別……北……璃赤……別這樣……他,他們……也有自己,自己的……立場。你……你別……生氣……我不喜歡,不喜歡你生氣。」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沙啞的聲音從北璃赤懷裡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北璃赤頓時低下頭去,看到七夜正吃力的抬著迷離的眼眸,眼睛對不準焦距的望著他。
「七夜!」
雙手將她緊緊擁進自己那寬厚的胸膛里,管他呢,都到如今這般地步了,他也不介意捅破這層紙了,剛剛看她在場中不要命的拼殺,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怕就怕在,他北璃赤真會是非她不可!
「是……我對不起你!」
七夜輕輕的念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疼意,讓她很是難受,頓時眼睛就灼熱了起來,纖長的睫毛竟然有些濕潤了,然後又暈了過去!
這看得北璃赤心中微微疼了一下,也顧不上什麼了,提著步子就大步的往門口走了去。
「不關你的事,我們馬上回去,你的傷拖不得!」
低柔的落下這麼一句,哪裡管眾人怎麼看,便是加快了腳步。
「陛下!陛下!您可要為蓮兒做主啊!這東方七夜如此歹毒,怎麼能做我大夏的皇妃?」
這時候,太傅宋子良攔了上去!
「她若不歹毒恐怕早就死在宋纖蓮的手下,這裡是競技場,宋太傅!」
陰厲的咆哮聲響起,震得眾人心中又是狠狠的一顫!
「陛下!大夏不能沒有陛下!老臣以後再也干涉陛下後宮之事了!陛下!」
「再也不干涉陛下!求陛下繼續守護我大夏!」
眾臣齊聲高呼。
誰不知道是陛下將飄搖在風雨中的大夏扶起來,重新振作,才有了如今如此強盛的大夏,不然,大夏恐怕早就沒了。
陛下就是他們心中的神呀!
他們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心中的神離開呢?
「太皇太后,您也說句話啊!」
……
「哀家……唉,哀家再也不管了……都由著你們吧!哀家以後只知道誦經念佛,什麼事也不管了!」
太皇太后渾身輕顫了許久,這才緩緩的吐出這麼一句,眼睛竟然也有些濕潤起來,默默的低下頭去,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既然如此,那就處理一下回皇城吧!」
落下這麼一句,那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他的輕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