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呼嘯的冷風吹散了細細的腳步聲,一道道黑色的殘影隱匿在黑暗之中,順利的通過了鐵索橋很快便來到了暗樓的門口。
「老規矩,一二三四號,你們幹掉哨位,其他人先不要動!」
七夜匍匐在橋邊的乾草叢旁,飛快的下指令。
只見旁邊的四名武士做了一個得令的手勢,然後便緩緩朝門口逼近,借著這漆黑的冷夜作為保護色,悄無聲息的便來到了門前。
『咔!』『咔!』只隱約的看到兩道微弱的銀光閃過,站在門前的兩名守門侍衛便倒了下去,然而裡面的哨塔上的幾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顯然是沒有發現。
『嗖!』只見四道銀色的冷芒閃電般的朝門兩邊那高高的哨塔射出,空氣傳來一陣清嘯聲,哨塔上的幾人微微感覺到不太對,這才轉過頭來,然而不等他們看清楚,只見一道道黑影迅速的朝他們撲了過來,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叫喊一聲,便被飛撲上來的黑衣人捂住了嘴,緊接著一道亮光自眼前掠過,脖子上一痛,便是這麼交代了!
空氣里頓時微微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四人出手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哨塔。
「進去!」
七夜落下一句,黑色的身影再度一閃,往門裡沖個去……
夜很是深沉,寒風不斷呼嘯著,暗樓那寬敞奢華的前廳內卻是一片歌舞昇平,絲竹管樂聲聲不息,香風所到之處都帶著一股濃郁的酒香。
一名身穿墨綠色錦袍的男子正悠閒的躺在前方的軟塌上一邊欣賞著廳下的歌舞,一邊喝著美酒,邊上還有兩個粉衣俏女子正在給他捶背倒酒,男子樣貌看起來挺英俊,只是左眼上帶著一隻眼罩。
廳下的兩旁各坐著三名勁裝男子,看起來倒像是上方的男子的下屬,他們的身後則還站著兩排黑衣人。
幾人都在悠閒的喝著酒,時而觀看著跟前的歌舞,時而跟旁邊的人說點什麼,一時之間廳內的氣氛很是放鬆。
『呯!呯!』『鐺鐺!』突然間,幾道怪異的響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金戈交擊的聲音!
「怎麼回事?」
坐在上方的男子頓時一怔,下方的六名男子也紛紛站了起來,一臉的警惕。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殺進樓里來了!」
「不好了,有人闖樓里了!」
刀劍聲中,一道道驚恐慌張的聲音響起。
「什麼?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暗樓!不要命了!」
上方的男子『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望著似乎已經亂成了一團的廳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少主請息怒,屬下帶上玄衣堂的弟兄們去看看,你們幾個保護好少樓主!」
只見前方的一名勁裝男子朝上方的男子微微抱拳,然後便帶著自己身後的那兩排黑衣男子沖了出去。
沒錯,衝上來的人正是七夜等人,有劉峰在前引路還有連雲十八騎的速戰速決,他們幾乎就是一路殺上來的,今天的暗樓人手似乎不多,整個大莊園之內,幾乎都是空的。
手中的長笛化作了一道道淡青色的流光,伴著黑色的殘影在空中狂舞著,黑夜的冷風中夾著濃郁的血腥味,衝上來的黑衣人不斷的倒下在淡青色的流光之下。
「你是什麼人,為何擅自闖入我暗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只見領著一大群黑衣人壓上來的勁裝首領那目光像毒蛇吐信一般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斗篷人,冷厲得幾乎要將眼前的斗篷人生吞活剝的感覺。
「金宇楠在哪裡?」
斗篷人手中的笛子一收,橫在胸前,冷然問道。
「哼,想見我們少主?那就先死了再說吧!」
那勁裝首領瞬間便察覺到情況不對,頓時也顧不上什麼了,一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劍猛地朝斗篷人刺了過來!動作之快,之狠,令人不禁感到一陣恐懼。
「一二三四五,他們就交給你們了,六七八九跟我往裡面沖,其他人給我殺!放下武器者可以免死,抵抗者一律殺掉!」
斗篷人冷喝了一聲,黑色的殘影便往前方的廳內沖了去。
「是!」
聲音落下,伸手的二十餘人便迅速的分散開。
『殺啊!』『衝進去!』霎時之間火光大起,喊殺聲伴著一聲聲的慘叫聲穿破了天際。
七夜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抓住金宇楠,所以沒有絲毫的耽擱,便帶著幾名手下直接往廳里殺了過去,清瞳里閃現著冷酷的光芒,一陣強大的掌風對著攔在門口的幾名黑衣人印了過去,身後的四名連雲勇士便猛地往上沖,半盞茶不到的時間便沖入了前廳內。
果然,前廳內十幾給黑衣人已經將金宇楠攔在後方,手中的劍橫在胸前警惕的望著衝進來的七夜。
七夜自然是一眼便能夠認出被黑衣人護在後方的金宇楠,淡然掃了周圍一圈,沒有錯過退在旁邊瑟瑟發抖的那些舞姬!
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有閒心思尋歡作樂,她是不是應該佩服一下他的淡定呢?看來失去一隻眼睛對這金宇楠來說應該也算不上什麼了!
七夜冷然笑了笑,眼中的寒光大盛,凌厲陰冷的視線直直越過那些黑衣人,朝後方的金宇楠望了去,魔鬼一般陰寒如暴風雪的聲音傳入了金宇楠的耳中,「金少樓主久違了,真沒想到你戴上這眼罩還真是挺不錯,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連你的右眼也插上一刀,這樣你要是兩隻眼睛都戴上這眼罩,倒是給你增添了幾分氣勢。」
「是你!」
七夜的聲音剛剛落下,金宇楠那眼底頓時迸射出了一道仇恨的冷光,咬牙切齒的聲音夾著濃郁的恨意,「都給我上!殺了他!就是他廢掉本少主的眼睛!殺了他!誰殺了他我就讓我爹提拔他做左右護法!都給我上!把這混蛋給我剁成肉泥!」
「哼,就憑這些人也想殺我,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