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借著那清冷幽暗的月光往茂密的花叢之中望了去,只見那花叢處只是那麼微微一陣晃動,沒一會兒便已經恢復了平靜!
那靈活矯健肥碩的身軀,估計除了小七便再也沒了哪個小東西了!
「那是什麼東西?」
看到一隻雪白色的像狼又像狐狸一樣的東西從眼前一閃而過,風惜月那提著的心才稍微落了地,稍稍鬆了口氣,這才望著那草叢問道。
「沒看清楚,大概是一隻貓吧,沒事!」
那黑衣男子的眼神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嗯,最近是多事之時,讓大家務必要小心行事,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王爺要是怪罪下來,你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一定要把那女人抓回來,還有,今晚的刺客也一定要抓到!」
風惜月再三叮囑道。
「放心吧,月兒。」
黑衣男子應道。
風惜月這才低下了眼帘,衣袖一揚,強勁的掌風便朝那堆花草揮了去——『吱吱!』一道聲音響起,只見小七那雪白的身影迅速的從花叢里竄了出來,有些狼狽的往旁邊竄了起,想來應該也是沒有料到這風惜月竟然是真的出手了!
七夜見狀,當下心底便是一怒,本來就是上門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心底一沉,衣袖下的五把飛刀頓時出現在手心中,一陣冷風乍過,冷月無限清寒!
風惜月與金宇楠只感覺到一陣涼風驟然朝自己逼了過來,連忙下意識的偏過頭一看,只見五道凌厲的寒光正擦過冰冷的空氣勢如破竹的朝他們飛射而來,速度之快很是讓他們感到一陣驚悚駭然,頭皮發麻!
『嗖!』『嗖嗖!』哪裡容得他們躲閃,風惜月只來得及偏過身子躲過了要害,陰厲的風聲乍然從耳邊呼嘯而過,寒冷凌厲如一根根飛刺而來的在冰水中浸泡過的冰針,瞬間往風惜月絲毫移不開了腳步!
『啊!』『嗯!』一聲抑制不住的慘叫聲響起,還有那一道悶哼聲。
風惜月只覺得自己的右腳腳腕處傳來了一陣鑽心而冰冷的疼痛,慘叫了一聲,連忙急退了數步,一臉恐慌痛苦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右腳,只見那腳腕上正深深的插著一把鋒利的飛刀,凌厲的刀刃在冷月的光輝之下正閃爍著一道嗜血的冷光,刀柄上那黑色的流蘇輕輕搖曳著,刀刃上隱約透出來的血光在這華麗的銀輝之下更顯妖嬈!
而風惜月旁邊的金宇楠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七夜是突然出手,兩人自然是措不及防的,再加上七夜的動作又快,能躲得過去那才怪!
只見金宇楠此時也是臉色鐵青的望著自己肩頭沒入的飛刀,他只躲過了喉嚨的拿一把,這把原本是射向他的心臟的!
「何人竟然如此卑鄙居然暗下毒手!」
金宇楠一陣暴怒,一手捂住那潺潺流血的肩頭,一手迅速的凝聚了一陣掌風劈頭就往飛到射出的方向劈了過去,然而,只聽到一陣巨響,片片青嫩的樹葉便被震了下來,狂風大起,寒葉四處飄飛,更是讓人覺得森冷無比。
風惜月此時眼中充滿了痛苦之色,面巾之下的臉色早已經蒼白毫無血色,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承受不來,肯定是切斷了腳筋!
何人下手竟然如此陰毒卑鄙!而且這飛刀技術甚是精湛無比!
然而,聽到風惜月這麼一聲慘叫聲,周圍的侍衛也被驚動了,紛紛舉著無數的火把火急火燎的朝院子裡趕了過來,一見到風惜月跟金宇楠兩人皆已中刀,頓時,心中大駭,慌張了一把才將兩人圍在中間防備的拔出了腰間的刀劍充滿警惕的向四周盯著。
「兩人少主沒事吧?」
還是剛剛那個領頭的黑衣人!
風惜月疼得直冒冷汗,被這領頭人一問當下便是一怒,「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一群飯桶!刺客就在這裡!」
「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畏畏縮縮,要做這暗箭傷人的小人嗎!」
風惜月朝著剛剛飛刀飛過來的方向冷聲道。
然而,風惜月的聲音才剛剛停下,頓時,一陣狂風再次驟然大作,空中還飄舞的偏偏葉子頓時隨著那強大的氣流旋轉了起來,那氣流越轉越快,片片葉子漂浮在空中宛如一支支閃爍著寒光的飛刀,眾人一看,臉上頓時一陣恐慌,驚駭到了極點,連忙下意識的一邊伸手抵擋住那肆虐的狂風,一邊慌亂的後退……
風惜月跟金宇楠心底一陣揪緊,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忍著身上的疼痛,兩人迅速的凝聚內力,兩道真氣合而為一,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大刀,凌厲的朝那道氣流砍了去!
『呯!』只聽到一陣巨響炸開,緊接著片片懸浮的落葉便像一把把鋒利寒冷的飛刀勢如破竹的飛刺而去——『噗!』『噗!』只聽到幾聲重重的吐血聲響起,風惜月跟金宇楠身邊的幾個侍衛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眾人越發的惶恐了起來。
冷月依然還綻放了冷冷的光華,清冷淺淡,冷風中莫名的飄來了一陣森冷得刺骨的寒氣。
「是誰!到底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
金宇楠一陣暴喝,眼底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