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今晚不一定會回來了呢。」
伙房院子裡，楚雲欣無奈地搖搖頭，看向面色蒼白的徐雨凡。
後者死死咬住下唇，眼神黯淡。
她沒想到自己堂堂丹峰大師姐，拉下臉面在這裡站了足足一天一夜，也比不上人家一個築基九重的師姐。
「我真的就如此惹人厭煩嗎？」
她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仔細想想，確實在峰上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男弟子主動對自己示好。
哪怕是當年修為還低的時候曾經有過，也被她無情拒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要不是每次突破大境界有師尊安排男弟子來幫她，估計僅憑她自己，應該連人都找不到吧？
想到這兒，她悽然地笑笑。
作為煉丹師她確實很有天賦，但作為女人，她是輸的一塌糊塗。
感覺到她心態的轉變，楚雲欣知道差不多了，再放任下去極其容易讓她陷入自暴自棄的境地。
「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徐雨凡愣住，抬起頭：「你想好了？」
「你既然願意主動認輸，那不妨就幫你一把，改善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
徐雨凡苦笑著搖頭：「我身上沒有女性魅力我自己清楚，他連正眼都不願看我一眼，還能怎麼辦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聽我指令就行，願賭服輸嘛。」
楚雲欣目光在她身上掃視幾眼，伸手摘掉她的眼鏡，又扯掉她綁著頭髮的頭繩。
一頭順滑青絲順著香肩滑落。
「嗯，這樣看著就有女人味多了。」
「可……那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徐雨凡指著那副書卷氣息極重的眼鏡說道。
「那又如何？物品象徵著思念不假，並不代表你要一直戴著，收藏起來當個紀念品有什麼問題嗎？」
楚雲欣從戒指中取出一面鏡子豎在她面前，指著裡面的人影：「你自己看看，現在這樣是不是漂亮多了？」
徐雨凡沒有照鏡子的習慣，特別是看到時隔多年摘掉了眼鏡的自己，一時間竟然有些害羞，眼神躲閃。
「嗯……」
「以後你就保持這樣吧，多看看其他師姐妹們的造型，學學就會了。」
楚雲欣剛把眼鏡還給她，就聽見院門'吱呀'被從外面推進來。
白夜人還沒進來，看到大變了樣的徐雨凡也是一愣，也沒說什麼，默默地朝浴室走去。
「你看看，他剛剛看呆了吧？」
楚雲欣戲謔地拿手肘戳了戳徐雨凡，後者難得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走吧，是時候帶你去破冰了。」
楚雲欣挽住她的手腕就往浴室走，後者頓時驚慌起來：「啊？可是……他在沐浴欸？？」
「不然？你去幫他洗澡啊~」
「什麼？！！！」
徐雨凡大驚，下意識掙紮起來。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又要退縮了嗎？」
楚雲欣一句話直接讓她掙扎的動作停住，僵硬地被扯到浴室門口。
輕輕一推，門直接就開了。
仿佛像是提前約定好不上鎖似的。
「有事？」
白夜剛脫掉上衣，疑惑地回頭。
楚雲欣笑吟吟地將徐雨凡往前一推，自己則輕輕關上門：「她和我的比試輸了，我罰她來給你洗澡。」
「？」
白夜嘴角一抽。
講實話他還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先前居然是挽著手進來的，現在楚雲欣竟然還幫她解圍。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
「如果這是你們的賭約內容，我倒是沒什麼所謂。」
他也不是那種絕情的人，晾了徐雨凡一天一夜，現在她都能半推半就被拉到浴室里來了，差不多也可以收手了。
接下來，就要看她的表現如何再決定後續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那，就開始吧，別愣著了。」
徐雨凡輕咬下唇，扭頭看了她一眼：「你……你要在這裡盯著？」
「對啊，不然我怎麼能確定你有沒有耍賴？」
「誰要耍賴了！」
徐雨凡也不傻，借著楚雲欣的激將法順勢拿過一旁的百花露，對白夜說道：「願賭服輸，你、你快泡進去吧，我給你搓背。」
白夜點點頭，伸手將褲子脫掉。
「呀啊？！！！」
猝不及防之下，徐雨凡直接驚叫出聲。
她也沒想到白夜一點面子都不要，直接當著她的面就把褲子脫了。
哪怕讓她轉過去再脫也好哇！！
「慌什麼，反正你早晚都要經歷的，早點習慣吧。」
楚雲欣在一旁跟看戲似的，還掏出一張板凳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地指揮起來。
「先打濕，不停地舀熱水澆在他肩膀和胸口，等個五分鐘再開始打百花露全身搓洗……」
「每一處角落都不能疏忽，記住，是每一處！」
其他地方倒還好，就當成是給自己洗澡也差差不多。
可當只剩下關鍵部位時，她卻犯了難。
這玩意兒她也沒有啊，該怎麼洗？
「別看我，我像是給男人洗過澡的人嗎？」
楚雲欣攤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瞎洗。
幸好白夜在回來之前已經清洗的很乾淨了，只需要簡單地打個泡沫衝掉就差差不多。
但楚雲欣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不對，你這樣只能洗到表面，是洗不乾淨的。」
「那……那應該怎麼洗？你不是說……」
徐雨凡滿臉通紅，疑惑地看向她。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楚雲欣站起身朝這邊走來，拍拍浴桶邊緣，示意白夜坐起來。
後者會意，頓時來了興趣。
「我只教一遍，你要仔細看。」
說完，楚雲欣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唇，慢慢俯下身去。
「？！」
徐雨凡吃驚地捂住小嘴，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這……這……確定是在清洗嗎？」
白夜也沒想到楚雲欣膽子變得這麼大，跟前兩天剛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看著她笨拙地服務自己卻又要裝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好了，看明白了吧，輪到你了。」
「咕嘟……」
徐雨凡忐忑地看了眼白夜，見他正直直地注視著自己，終於還是鼓起勇氣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