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白夜才攙扶著路都走不穩的齊落雪從樹林裡走出。
她的俏臉紅到發紫,幾乎將要滴出血來,死死地將小腦袋埋在師兄懷裡。
她怎麼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另闢蹊徑的方法。
只是……差點沒給她痛昏過去。
不過雖然痛,但也確實舒緩了不少心中差點噴涌而出的情意。
至於白夜,臉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
他怎麼也沒想到落雪師妹居然真的會答應這種極其過分的要求。
別說是她這種修仙者了,就連煙花之地的那些青樓女子估計也沒幾個願意的吧?
「怎麼樣雪兒,還走的動嗎,要不要師兄抱你?」
齊落雪無聲地點點小腦袋,一邊調動靈力匯聚在傷口處,一點點消除那股鑽心的疼痛。
她是木靈根,又是水靈之體,木水互生,天生的自愈能力就比別人強。
休息了十幾分鐘,她就差不多能正常走路了。
看到她踉踉蹌蹌的樣子,白夜心中那股無名邪火蹭一下再次冒了出來。
齊落雪身體僵住,害怕地後退兩步。
「不、不行的師兄,會死人的……」
「呼……」
白夜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連著深呼吸幾次。
這瞬間,他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去宮裡找那兩個丫頭泄泄火。
但想到那倆丫頭修為更低,深更半夜人家也休息了,想想還是算了。
嗯,還是去天妖嶺找小紅小舞她們吧~
一想到小紅柔軟的狐尾,以及小舞雪白修長的大腿,他差點又道心崩潰。
急忙取出一桶冰豆漿吹了個底朝天,物理降溫之後,他才重整思緒,帶著齊落雪走進天妖嶺的傳送陣法當中。
深夜。
正是部分妖族活躍的時期。
豹烈此時就在森林裡跟手下們對練,一對十的那種。
自從跟柳清夢的劍意對壘過後,他發現自己在戰鬥中的敏銳度和反應力都大大提升,越個兩三級挑戰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明明白夜他們才剛離開一天,他就有點想念那傢伙的飯菜,以及柳清夢的劍了。
一巴掌扇飛襲來的小弟,同時右腳踹在另一名小弟臉上,將兩人同時擊飛。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望著倒了一地的身影嘆了口氣:「你們可真菜啊,十打一都這副德行,看來以後得加練才行,總不能出去丟我的臉。」
剛準備轉身離開,某個方向突然亮起淡淡潔白光澤,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其中走出。
「啊哈!老弟啊!!!可想死我辣!!」
白夜一個側身躲過飛撲,撇撇嘴:「抱歉,我不喜歡跟男人離得太近。」
靠在他懷裡的齊落雪好奇地眨巴著大眼睛,看向這名差點導致柳師姐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
她怎麼也沒想到,威名遠揚的妖王子嗣居然會是這種德行。
搖尾巴可還行?
「哦對對,我差點忘了,失誤,失誤哈!」
豹烈笑眯眯地搓著手掌,「老弟這麼快回來,是有什麼事要為兄幫忙嗎?」
不愧是妖族,講話就是直接。
白夜也不扭捏,直接道明自己需要再建一座傳送陣法的事情。
「哦~空痕石是吧,嗯,這倒是有點麻煩。」
誰曉得豹烈竟然也有些犯難。
「實不相瞞,空痕石這玩意確實稀少,雖然我們妖族用不上,但卻可以用來跟人族交換物品,所以很少有人會拿出來賣。」
「我上次拿出來的那些已經是我積攢十年的庫存了,還需要的話……」
他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倏然亮起:「啊!有了!」
「我們可以去找小安進行交換,反正早晚都是要給出去的,她肯定樂意把東西給你。」
「其實是老哥你想借我的面子跟人家套近乎是吧?」白夜一語道破他的小心機,後者訕訕地笑了笑,竟然絲毫不覺得尷尬。
「嗨呀,老弟你天天懷裡抱著美人,哪裡能知道我們這種單身漢的苦楚啊~」
「哈哈哈,」白夜大笑幾聲,摟著齊落雪小腰的胳膊緊了緊,「行,那我就順便幫老哥一把。」
「嘿嘿,那就多謝老弟了,哦對了,你的那幾個小奴隸怎麼辦,不帶回去開心一下嗎?」
提到她們,白夜呼吸一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又蠢蠢欲動起來。
「不必了,就留在這兒吧,反正我會經常過來,讓她們幫我整理整理物資也好。」
「哦~」豹烈突然拉長語氣,「我懂了,你們人類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家花哪有野花香是吧?可以啊老弟,我欣賞你!」
一人一獸兩個大男人嘿嘿笑了幾聲,這才動身前往安的領地。
「你要空痕石?」
雖然深夜被人打擾讓安極其不爽,但看到來者是白夜之後,頓時換上一副笑容。
「放心,烈兄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說,我不會白占你的便宜。」
聽他這麼說,安鬆了口氣,略帶讚賞地看了眼豹烈。
她剛剛確實在煩惱萬一白夜想要白嫖該怎麼辦,這畢竟是極其貴重的東西。
沒想到烈這傢伙竟然還挺替她著想。
一時間,心中對於他的好感度再提一分。
感受到安的視線,豹烈興奮地差點沒喊出聲來,就差叫白夜爸爸了。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抱得美人歸了吧?
安仔細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樣,我會收集一些比較珍貴的食材,等收集完了就通知你,你抽空替我把它們做成靈食就行。」
「按照你所需要的量……換三次給我單獨定製用餐的機會不過分吧?」
「就這樣?」
白夜還以為她會說什麼呢,搞了半天還是做菜。
他大手一揮:「這樣吧,看在烈兄的面子上我再送你兩次,總共五次,如何?」
「那太好了!」
安又朝豹烈投去感激的目光,雖然她也知道這是白夜故意在給他做人情。
但至少能證明這兩人的關係確實是不錯,或者是烈提前跟他達成了什麼協議也說不定。
總之,這傢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她示愛。
想到這,她的嘴角不免有些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