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弘拿著片刀指著自己,何奇勝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然後連忙朝自己的父親,大聲地喊道:「爸,是他!我不知道這位兄弟是王弘的朋友,而且我喜歡的這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才鬧出了這麼一出烏龍。」
聽到這話,何泰的嘴角,猛然一抽。
這次自己和王弘血拼,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
而且,還不是王弘的女人!
也正因為如此,何泰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葉曉,尤其是覺得葉曉頗為面生時,更加好奇,葉曉和王弘的關係。
畢竟,能讓王弘動手,甚至是拼成這樣的兄弟,此人定然不簡單。
不過,有一點,何泰心裡也非常清楚,如果真是為了一個女人的話,今天再血拼下去,實在是太不值了。
於是,何泰連忙向王弘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說道:「王弘,既然如此,我替我兒子,向你兄弟說聲對不起!而且,現在你已經把我兒子的膝蓋骨都踢碎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畢竟,我們兩家,如今可是天海市最大的兩個勢力,今天真拼個你死我活的話,只會給別的勢力趁虛而入的機會,於你於我,都沒有什麼好處。」
然而,王弘卻淡淡地搖了搖頭。
自己如此誠懇地道了歉,王弘還不接受,何泰內心的怒火,也再一次涌了上來,咬了咬牙,說道:「王弘,我他媽已經在你面前,如此低三下氣了,你他媽可別給臉不要臉啊!」
這時,王弘微微一笑,說道:「行,如果真的想道歉也可以,過來,給我兄弟跪下道歉,我就原諒你。」
此話一出,何泰的臉都白了。
讓自己堂堂閃電會的會長,向一個都不知名的小子下跪,尼瑪還要不要臉了?
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這種事,對於像何泰這種社會勢力的大佬而言,就是最大的一個侮辱!
「王弘,你他媽別欺人太甚!行!反正老子今天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要真給臉不要臉的話!今天咱們兩家,就拼個魚死網破吧!再則,我看你,帶來的人,似乎也不多,老子今天,讓你死在這裡!」何泰憤怒地喊道。
王弘則不屑地嘖嘖道:「喲喲喲,對自己還真的有信心啊。行,既然不願意下跪,那老子就讓你跪!」
說完,休整了一段時間的王弘,基本上又已經恢復了百分之百的戰力,再一次,朝著何泰,沖了上去。
並且這一次,何泰也徹底做好了拼到彈盡糧絕的準備,只是在準備徹底決鬥前,有一個問題,何泰還是想先搞清楚。
何泰厲聲道:「行,王弘,既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最後你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這兄弟到底是誰,值得你如此拼命!」
聽到這話,王弘看了眼葉曉,而後邪然一笑,說道:「等你快死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說完,王弘揮起砍刀,這一次,主動朝著何泰,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通過王弘和何泰這幾十個回合的比拼,此時葉曉對何泰的實力,基本上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憑心而論,何泰的實力,其實一點不輸王弘,只是因為王弘一旦打起來完全看開了生死,在戰意上,占了優勢罷了。
但如果沒有如瘋子一般的戰意,王弘或許根本不是何泰的對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曉站了起來。
看見葉曉起身,一旁的柳雅涵,美眸頓時瞪大,很是不可思議地盯著葉曉,問道:「葉曉哥,你要幹嘛?我……我們是不是闖大禍了?」
葉曉轉身,朝柳雅涵微微笑了笑,說道:「所以說,現在還想讓我假裝你男朋友嗎?雅涵,這個世界上,做很多事,都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說完,葉曉直接朝著王弘和何泰正在決鬥的場地,走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柳雅涵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畢竟,在柳雅涵看來,此刻下面擂台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危險了,而葉曉此時就這般徑直地走過去,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就連王弘和何泰的跟班,見葉曉緩緩地朝著擂台走去之時,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人,要去幹嘛?
送死嗎?
畢竟,此時的何泰和王弘都已經上了頭,刀劍無眼,一旦葉曉進入危險區域之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誤傷。
直到……
何泰揮舞砍刀,砍向王弘,被王弘化解後,砍刀的方向,就朝著葉曉的腦袋而去了。
然而,就在何泰以為,自己的砍刀,可以一刀砍在葉曉的脖子上時,何泰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虎口處,傳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而後砍刀,也直接落在了地上。
葉曉一招,就把何泰手中的砍刀,給踢了下來。
也正因為這一腳,讓何泰猛然意識到,葉曉的實力,才是真正的恐怖。
只是,此時的何泰,內心戰意也是凌然,更是清楚,如果此刻自己慫的話,整個閃電會就完了,甚至自己和自己的兒子,都完了!
於是,縱然手中的砍刀落地,何泰還是揮著拳頭,直接朝著葉曉,沖了過去。
然而,就在拳頭即將擊中葉曉的一瞬間,葉曉的身影一閃,隨後何泰便感覺自己的胸口,又被葉曉,狠狠砸了兩拳。
瞬間,何泰倒地,剛想起身時,葉曉已經一腳,踩在了何泰的胸口。
也直到此時,何泰的眼珠子,徹底瞪大,不可思議地盯著葉曉,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何泰一瞬間明白,為什麼王弘要為了自己這個兄弟拼命了。
曜天會有如此恐怖的一個高手存在,這恐怕才是曜天會,真正的底牌。
想通這一點之後,何泰內心的戰意,陡然消淡了下去。
與此同時,葉曉也將自己的腳,從何泰的身上挪開了,而後竟然朝著何泰,伸出了手,似乎是要將何泰,從地上拉起來。
面對葉曉這樣的一個舉動,何泰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而後這才緊張地,緩緩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