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少爺,雖然這個藥方是有點特別。但是俺就是從農村來的,這牛糞啊,羊糞啊,豬糞啊,營養價值的確很高的!尤其是,現在這還是精渣,精渣比粗渣那可有價值多了!所以,雖然這藥方看起來是有點奇怪,不過肯定有很好的功效。」
本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拎著一袋牛糞,一袋羊糞和一袋豬糞回的家,楊俊傑是真的有點抓狂。
但隨後聽下人這麼一說,楊俊傑又釋然了。
畢竟,這怎麼說,都是從藥房取出來的。
那肯定是精貴的藥材啊!
其次,自己這奇葩的毒,不就應該用一些奇葩的方子來治嗎?
想到這,楊俊傑又釋然了,點了點頭,回答道:「行吧,只要能解了我的毒,吃什麼都行。」
「那行,三少爺,這要慢煮時間比較長,您得等一會。」說完,下人回到廚房,開始替楊俊傑,開始慢火燉煮了起來。
只是,不得不說,當牛糞配合羊糞再混合豬糞一起的味道,別說是直接喝了,就算是烹煮時散發出來的味道,都讓下人,忍不住吐了三回!
終於,三個小時後,當下人幾次被熏暈過去後再醒過來,這味史上最慘烈的中藥,終於完成了。
看著鍋內那粘稠漆黑的中藥,下人又忍不住吐了一次,吐得都只剩下膽汁了。
關鍵,這還得保證六十度的溫度下喝下去才有效,所以下人也不敢有所耽擱,忍著劇烈的噁心,直接將中藥倒出後,沖向了客廳。
與此同時,楊景睿剛從外面回來,一走進院子,就聞到了這股味道,忍不住大罵道:「臥槽!哪戶人家,這他媽大白天的煮屎啊!」
只是,說完這話之後,楊景睿發現楊俊傑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几上一碗黑漆漆的中藥,臉色蒼白。
而後,還沒吃,楊俊傑直接抱起垃圾桶,先吐了起來。
而下人,則是焦急地說道:「三少爺,醫囑上說了,必須在六十度的時候喝下,我剛才端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七十度了。三少爺,您別再猶豫了,趕緊喝吧。不然的話,這藥效就不好了!」
「他媽,這讓我怎么喝!」
楊俊傑說了兩句,又吐了。
下人只好將目光投向了楊景睿,說道:「二少爺,這三少爺不肯喝啊!俺是農村來的,俺知道,這藥雖然難聞更難喝,但是良藥苦口,為了三少爺,還是得趕緊喝啊!這溫度一旦下去了,就真的沒用了!」
良藥苦口這個道理,楊景睿自然明白,然後連忙對楊俊傑說道:「三弟,閉上眼,一口氣就結束了。不然的話,難道你想中毒而亡嗎!趕緊趕緊,快點趁熱喝!」
聽到這話,楊俊傑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
這屎還熱乎著呢,趕緊吃!
「不行不行,二哥,這靠我自己一個人,我真喝不下去!要不這樣吧,你們把我綁起來,給我灌進去,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不得不說,為了解毒,能對自己這麼狠,也就只剩下楊俊傑了。
既然如此,為了防止藥的溫度不夠,楊景睿也是沒辦法了,立馬對幾個下人說道:「快,你們幾個,摁住三弟的手腳,給我灌下去!」
「是!二少爺!」
很快,幾名下人,摁住了楊俊傑後,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將中藥,給楊俊傑灌了下去。
當所有屎都入了腸胃後,楊俊傑隨即,也暈了過去。
……
中午時分,隨著上午就診時間結束後,女醫生立刻來到了簡興邦的辦公室,把上午楊俊傑來解毒的事情,告訴了簡興邦。
楊俊傑中了自己的七日殤,簡興邦倒也有些意外。
畢竟,由於這個毒藥的藥性實在是過於惡毒,所以當初發明出來之後,簡興邦自己根本就沒有用過。
簡興邦回憶了片刻,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臥槽,我知道這毒,是誰下的了。」
原來,簡興邦驟然想起,去年有一次好像和李高陽喝酒,然後喝多了,給了李高陽一小瓶七日殤來著。
「媽的,沒想到那個死胖子,還真把這種藥給用出去了!這七日殤太惡毒,這讓我良心上有點過不去啊!」說完,簡興邦露出了一副愧疚的表情。
看到簡興邦竟然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女醫生倒也是有些緊張了。
畢竟,她明知楊俊傑中了七日殤,還多給他加了牛糞之類的。
這麼做,良心上豈不更加過不去了。
女醫生倒也誠實,如實地說道:「師父,我做錯事了。」
「怎麼了?」簡醫生好奇地問道。
女醫生低下頭,說道:「我雖然看出了對方中的是師父您發明的七日殤,但是我想既然那毒是您發明的,您給了您朋友,您朋友又給那人下了毒,那肯定是和那人有矛盾。所以,我就想幫幫您朋友,於是又給他,添了幾味藥。」
「你添了什麼藥?」簡興邦好奇地問道。
女醫生如實地回答道:「牛精渣加羊精渣加豬精渣,慢煮三小時,六十度趁熱喝。」
「哈哈哈,好!」
然而,女醫生以為自己這種火上澆油的做法,應該會被宅心仁厚的簡醫生批評。
可著實沒想到,簡興邦聽了之後,突然激動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哈哈哈,做得太好了!」
「那個,師父,你不是說,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這樣做,良心上過不去嗎?」女醫生尷尬地咧了咧嘴,問道。
簡興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得看對方是什麼人呀。既然對方得罪了老李,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覺得你這牛精渣羊精渣的藥,還不夠猛!我得再加點。」
「額……師父,您還要再加啊……」聽到這話,女醫生徹底無語了。
簡興邦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加!當然得加!不然我怎麼對不起老李?」
「只是,師父,我已經跟那人說,你要半個月後,才能有診期。」女醫生尷尬地回答道。
簡興邦哈哈一笑,說道:「沒關係,去,去把小王叫來,我自有法子。」
「好的,師父。」
……
葉曉請自己吃飯這事,對於韓玉春而言,的確又驚又喜。
喜的是,自從上次喝了那麻辣燙,韓玉春的確對那銷魂的味道,念念不忘。
如果這次還能再吃到一次的話,確實滿足。
但是驚的是,韓玉春畢竟多次對葉曉出言不遜,韓玉春很是擔心,這會是一場鴻門宴。
甚至,韓玉春還擔心,葉曉會借著買通自己未來丈母娘的嘴,從而在彩禮上,給的少一點。
前往食谷屋的路上,韓玉春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又朝身旁的韓希芸說道:「希芸,我說葉老闆請我吃飯,會不會在食物裡面下毒啊?」
此話一出,韓希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媽,你的心,能不能別這麼歹毒?葉曉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韓玉春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總之,我覺得葉老闆這次請我吃飯,絕對不安好心!再說了,他那種人,上次在自己的店裡還跟別的女人亂搞,這種人,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嫁給他的!」
提到這一點,韓希芸的內心,倒也是再次一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想到當時的那個女人,可能是柳夜香,也有可能是趙思媛,韓希芸的內心,就一陣挫敗。
而後,就在這個時候,在食谷屋門口,韓希芸突然又碰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