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徐束九問(6K字求月票)
嚴刑逼供重要麼?
一般來說不重要。
比如徐束這次,他本來只是來追殺一下這個弄死自己「下屬」的直接兇手,殺完就走的。
可誰曾想,這一來,居然好像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密謀。
他們大聲密謀,說出的話,著實讓徐束嚇一跳。
什麼神性血液?什麼寄生種?什麼後天開始計劃?
真是令人頭大!
逼問這行,徐束不擅長,但是現在不得不逼問一下了。
「想不想活?」徐束問。
「想想想!」假扮成黑帝軍的白帝軍們狠狠點頭,求助地望向被倒栽蔥的頭領,他們是真怕了。
「想活,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知道麼?」
「好好好!」白帝軍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蔡奇駿倒立在地上,白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冷哼道:「你們傻?告訴他了,他能放過我們?不還是要被他滅口?」
「這……」
大家一下子猶豫了,這麼一想確實如此,想活下去,就應該堅持不鬆口,故意吊著他,都說了,自己不就沒價值了?
徐束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你幫我,我幫你,我還有什麼理由非要殺你呢?」
「額。」蔡奇駿一愣,感覺這詞兒邏輯清晰,有點耳熟,似乎是十分難得的智者才能說出的話語。
徐束繼續說:「你想啊,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搜查員,一個月工資才幾萬塊,我幹嘛冒那麼大風險得罪你們救世軍呢?你們說對不對?只要你們老實交代,我對列陣子發誓,今天一定當你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蔡奇駿沉默下來。
他心中其實有點被說動了,覺得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但總覺得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
旁邊滅卻之徒余執事插嘴說:「蔡兄,諸位救世軍同仁,你們都別上他的當,我們現在被人所制,一定要團結起來,他敢用強,我們就死給他看,讓他什麼都得不到!兄弟們,交給我來和他說!」
蔡奇駿和白帝軍們看了他一眼,心想此時確實沒有別的路可走,便同時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看看這位同仁有沒有什麼逆轉絕境的好辦法。
余執事看著徐束,露出一臉痛徹心扉的模樣,嘆息道:「這位朋友,你入錯門了你知道嗎?熄路旅人的路子都是臆想,是瘋子,全部走在了錯誤的道路上!」
「……」徐束感覺莫名其妙。
這傢伙有病啊?
這時候和我說這個?
還敢壞我好事,不如弄死他。
不過這傢伙是滅卻之徒,知道的消息應該也不少,直接殺了他可能錯失消息,不如順著他問,看看他能提供多少消息……
徐束眼珠一轉,順著他問道:「好,那就是我走錯了路,你先別管那麼多,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就行。」
余執事搖搖頭道:「你別管我們想做什麼,你先聽我說,像你這樣的才俊,應該成為我們滅卻之徒的一份子!你現在回頭,為時不晚,將來主要降臨的時刻,你還能得救,若再執迷不悔,恐怕就無緣主的神國了。」
余執事苦口婆心地勸,而徐束皺起了眉頭。
這個「無常」真的是喜怒無常。
他明明受了重傷,剛才也一副怕死的樣子,可為什麼此時卻突然頑固到神經質起來?
熄路旅人還是滅卻之徒對他很重要嗎?
徐束想了想說:「那現在開始我不是熄路旅人了,我跟你信滅卻之徒,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余執事搖搖頭道:「你這是胡說八道,你入了熄路,又怎是說退就退的?你跟我去教壇總部,我帶你重走群星歸途,你再選正確的道。」
「你丫找茬,不想活了?」徐束拳頭硬了。
余執事看了看地上同伴的屍體,又看了看對他抱著希冀目光的白帝軍們,慷慨激昂道:
「你可以選擇殺死我們,但那樣做,你就什麼都別想問出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得先加入我們的道,成為同道中人,然後……」
「好!這就加入你的同道!」
不等他說完,徐束抓起地上一個白帝軍的人,把他的腦袋硬生生塞進去余執事的屁股里。
這下,余執事可糟了,他雖然是二階高手,屁股很硬很結實,但是屁股也沒有大到可以容納一整個人腦袋的程度,硬塞進去,他會死的。
而被抓的救世軍是個一階段「罪犯」,他的腦袋正常大小,同樣不可能成為同道中人,除非同道變大。
最終,在屁股炸開還是腦袋炸開的對抗賽中,這名白帝軍技不如人,落了下風,被活活夾扁了腦袋,死了。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這樣是做什麼?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屈服於你了嗎?」余執事喘著粗氣紅著脖子問。
徐束把沾了屎黃色杏子的屍體丟在一邊,隨手又抓起一個人,冷笑道:「還敢反抗,我看你的同道中人是不夠多!」
「你!」余執事夾著腿,臉都綠了。
徐束這回挑了個肥頭大耳的,腦袋比剛才那人大上一圈,這要進來了,他絕對承受不住。
手裡的白帝軍成員則是瘋狂尖叫,掙紮起來:「老大救我!老大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然而,胳膊拗不過大腿,憑他的力量,又怎麼可能和徐束相比?
徐束用手一推,把這傢伙的腦袋也推向了余執事,要讓他成為余執事胯下新亡魂。
「等一下,我全都交代!」余執事道。
「這還差不多。」徐束丟下嚇得亡魂皆冒的白帝軍。
他拿來紙筆,像模像樣地寫下:
「今日,天文會捉刀人、裁決司搜查官徐束,在此立誓!本次審問,只要情報,絕不主動傷人性命!如有食言,萬劫不復!若不說實話,同樣天打雷劈!列陣子在上,做個見證!」
寫完,在白紙上按了個血手印,拿起來對眾人說:
「別說我欺負你們,接下來我問,你們回答,老實交代我想知道的問題,我自然按約定會讓你們全都離開這裡!大丈夫言出必踐,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的話絕對算數!」
「但是!我只問一遍,你們也只能答一句!要是誰敢故意隱瞞,或者惡意撒謊,嘿,某的大刀也不是吃素的。」
說完,徐束啪一下拍碎了一根承重柱,展現出了足夠的武力。
蔡奇駿和余執事等人呆呆地看著徐束,一時間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廝明明手段如此清奇險惡,足夠用來審問了,為何還要立誓來約束他自己?
再說了,就這麼一張白紙也沒什麼效力啊……
但不管怎麼說,徐束如此做派,卻依舊讓這些人吃了個定心丸。
哪怕是他們這些個和邪教為伍的傢伙,談起列陣子,也不敢不敬,更何況是撒了血手印的文字契約,嘴上說覺得沒啥,但真讓他們違反,還真不敢。
這麼看來,接下來只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這傢伙真會放我們走……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在契約上按下了血手印。
做完前置工作後,徐束一個蛛網一個蛛網,讓他們挨個站著,背對背圍成了一大圈。
他理了理思緒,又拿來一張紙,羅列了一下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避免一會兒忘記,然而挨個詢問,互相對照。
第一個問題,「是誰讓你們來的?」
這個答案,得到的結果各不相同。
蔡奇駿這邊是執行他們上級的命令,但他並不知道上級是誰,救世軍內部上級對下級只用軍令「虎符」聯繫,下級不知道上級身份,只認虎符不認人。
余執事則說,他收到的是自家組織中一位長老的命令,這位長老有名有姓,叫做「銀火龍」。
徐束打開了升格驅動,上網找到了幾個統計「榜單強者」的帖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銀火龍,真名不詳,地榜105位,一年前剛剛登榜的新半神,人送外號「吞金吐銀」。
如此看來,這位「銀火龍」,實際上是群星會的一位滅卻之徒。
徐束點了點頭,將消息記下,一位地榜強者都有參與的
群星會和救世軍不一樣之處在於,救世軍一直都是十分正面的角色,所以做事情就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而群星會向來人人喊打,做的事情大都瘋瘋癲癲,黑白顛倒,為禍人間,屬於密教形式的組織,他們則相當坦蕩,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誰。
徐束的第二個問題是:「後天的計劃是什麼?」
這個問題,沒能得到十分準確的答案。
因為他們都表示:只知道是個很重要的計劃,十分機密,但不知道計劃具體要做什麼,只隱約猜測,可能是要襲擊某個地方,屆時定然會引起天文會的強力鎮壓。
所以,他們所有人,最遲明天白天,就會全部撤離安全區,避免被殃及。
至於更多的,他們不知道,他們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為了對方承諾的好處過來的。
徐束認為他們應該沒有隱瞞,這幫傢伙實力不怎麼高,未必能接觸到足夠深層的秘密。
他旋即順勢提出第三個問題:「是誰要執行這個計劃?」
這個問題,得到了兩個答案。
白帝軍的人表示,那個承諾予以好處的人叫做「亞力納達」。
而余執事則說,許諾他好處的人叫做「拉希愛姆」。
害怕徐束不信,他們還極力表示,自己確實沒有說謊。
徐束琢磨片刻問第四問:「他們是神選者?」
兩人頓時一驚:「難道你也是……」
徐束嘿嘿一笑:「我殺過幾個,他們的名字都很類似,不難辨認。」
蔡奇駿和余執事低下了頭,他們沒想到眼前這位是連神選都可以殺的猛人,自己栽得不冤。
而徐束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心中有些緊張。
這裡兩個神選,英雄會那個提到過有個叫做「賽爾奇斯」的神選,大主教恢復後已經在全城追殺對方了。
這裡就有三個神選進來了。
很顯然,必然還有更多。
安全區被神選入侵了!
它們究竟有多少個?藏在哪裡?神選進來幹什麼?吃人嗎?
徐束留了個心眼,問第五個問題:「你們是否知道這些神選的身份或者位置?他們有多少數量?」
得到的結果在意料之中,神選都是單方面聯繫他們,他們無法主動聯繫神選,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更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個。
而問及他們如何聯繫時,兩人均表示,自己的聯絡人來自「英雄會」,今天來這裡是等待英雄會的接頭人,這地點是昨天就定好的,卻沒想到接頭人沒等到,只等來一個清剿隊的一組組長,不僅不殺他們,還要和他們合作。
「原來這些人也是英雄會的外圍成員,看來英雄會涉及到的人還遠遠沒有除乾淨!」
這麼一問,徐束順便也明白了宋南壽原本的計劃,他是準備殺了唐瑩和宋玉春,然後順勢栽贓到蔡奇駿他們身上。
十組的組員都被做成了「行屍」,這是鐵證如山,足以證明這件事和他「滅魔將軍」宋南壽沒有一點關係,是宋玉春等人遭遇了埋伏後被人殺死,而對方則全部「逃」了。
他計劃想的十分周密,唯一沒算到的是三階打二階居然沒打贏。
徐束將消息記下,又問第六個問題:「你們何時加入這個計劃的,分別負責什麼內容?」
這一問,雙方一開始都沉默了,不太想回答。
你這明顯包含了兩個問題,說好每次問一個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但是徐束直接把蔡奇駿的腦袋湊近余執事屁股底下,要讓他做同道中人,兩人立馬就屈服了。
「大概兩個月前吧,我們受到了調令,來到D8B3區這個窮地方,一開始就是負責在外面找合適的地方,找一些隱蔽的避難所,讓他們的人可以進行獻祭活動,這是召喚神選降臨的唯一辦法!至於儀式本身,我們不參與,也不敢參與,我們只負責找好地方和願意信奉密教的人,然後等待對方上門!」——蔡奇駿等白帝軍回答。
兩個月前,十月中旬?
徐束微不可查的心中一驚,這件事居然進行了如此之久了,甚至在自己「出生」之前就開始了,這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說明對方明顯獲得了巨大的戰略成果。
「那你們呢?」徐束不動聲色地看余執事。
余執事說:「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們長老是大半個月前,才半途主動加入的,所以我們什麼都干,有時候幫忙發展新信徒舉行儀式,有時候配合送人,遇到不聽話也幫忙把人清理了。」
大半個月前,十一月二十號後的樣子?
徐束聽明白了,意思是這件事可能不是全體滅卻之徒參與,而是單單是銀火龍個人的行為。
當然,這不重要,徐束只負責記錄。
他的第七個問題是:「為什麼來安全區里搞獻祭召喚「神選」,它們出來了不就被星塔劈死了嗎?」
按照兩人的回答,其實只有一部分神選是白帝軍的人幫著找人獻祭召喚的,但在那之前,安全區里就已經存在神選。
至於神選可以不被星塔發現的原因,他們的回答則是一頭霧水地反問:「他們為什麼被星塔劈?神選不就是被邪神眷顧的人類嗎?」
顯然,他們知道的也有限,這涉及他們的知識盲區了。
徐束沒有給他們科普神選其實是「似人非人」的怪物這種事。
他轉而問第八個問題:「寄生種和神性血液是什麼?」
兩撥人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老老實實回答。
寄生種,是奸奇教派的一種奇物,似生非生,似死非死,用一個,就能幫助一位二階圓滿的超凡者安全突破到三階,突破失敗的後果全部由寄生種來承擔,突破後寄生種會死亡。
至於神性血液就很簡單了,顧名思義,是蘊含「神性」的生物的血,此物可以幫助某些途徑的超凡者突破三階和四階之間的大關,據說甚至可能涉及到更高層次的隱秘,這卻不是他們能夠染指的東西,知道的不多。
徐束覺得很奇怪。
這樣說來,滅卻之徒的那位「銀火龍」很可能是為利而來,參與了這事。
但救世軍的人,可不像!
他們來的人太多了,不僅僅是白帝軍,徐束還曾在廢土上遇到過黑帝軍的人。
如此耗費巨大力量,只為了圖謀幾個三階的位置,可一份可能幫助到衝擊四階的「神性血液」?
這其中明顯不是等價的。
救世軍明顯有更大的圖謀,只不過這些小卡拉米不知情而已。
不過,繼續問也沒用了,這幫人知道的就這麼多。
最後一個問題——「接頭暗號是什麼?」
蔡奇駿說,是一個問題,對方會問「主的日子近咯。」,便回答:「就在今天!」
『原來是那首歌。』
徐束懂了,這詞兒他在地下遺蹟里聽老牧師(喻鳴鑾)帶領眾信徒歌唱過。
他一沉默,眾人就緊張起來。
蔡奇駿道:「兄弟,我們知道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給你聽了!列陣子做見證,你可得遵守規則啊。」
「放心吧,我這人最講規矩了。」徐束頭也不抬,拿起被夾爆了腦袋那人的手臂,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但徐束這樣說了,他們也只能勉強相信,畢竟他們現在也反抗不了。
只見徐束越畫越快,時而停下來思考一下,然後接著畫。
很快啊,他就畫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出來,把所有人圈在了裡面。
眾人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踏馬分明是個獻祭的法陣啊!
「等下,你,你想做什麼?」
「說好的放我們一條生路!你,你不守信用!」
「別急啊,我正在放。」徐束說著,走到血液法陣外,拿出一個金燦燦的祭壇,這回拿的是「武術家」,認認真真地擺到了祭台法陣上。
什么正在放?他放了什麼東西?
白帝軍的人和余執事都愣了一下。
他們看不見徐束拿出的「武術家」祭壇,但是能看到這是一個獻祭法陣。
這是什麼邪神的法陣?沒見過。
這傢伙是在亂畫嗎?
他們卻不知道,徐束不是亂畫的,只不過他們不認識這個法陣而已。
布置法陣是一項很考驗基本功的活,沒有三年五年的苦修,很容易出錯。
徐束顯然沒有這樣的苦修,不論是向深淵四神,還是向列陣子獻祭的法陣,他都是只見過但沒學過,不敢隨意亂布。
而地上的這個法陣,是徐束唯一掌握的、能夠完整布置出來的祭祀法陣,而且絕對不會出錯,因為他曾經親手布置過幾百上千次——在征途【亡者歸墟】之中。
這個祭壇,是用來召喚邪神:阿爾薩斯。
只不過阿爾薩斯已經沒了,現在的指向肯定要改一改。
「至高的、永恆的主啊,我懇求您聽到我的呼喚!」
「您是掌握空間權柄的至高存在……」
「是偉大無限的銜尾之蛇……」
「是先天兩面的地藏之王……」
徐束表情嚴肅,態度認真,念念有詞,開始召喚高位存在:銜尾地藏!
隨著他的不斷吟唱,地上的血液和屍體快速蒸發,空氣中響起了嗚嗚的嘶吼聲,頭頂上裂開了一條虛幻的裂縫,裡面似乎有一雙眼睛亮了起來,向擺放祭壇的徐束投下了視線!
不知為何,徐束隱約感覺到,這道視線好像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了,那種詭異的、強大的氣息也在逐漸消退。
額,銜尾地藏好像不想回應我?
徐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但是這沒關係,他本來沒想給那傢伙送祭品。
他操控著「武術家」祭壇,慢慢升騰上去,擠占了原本的裂縫空間,徹底填滿了銜尾地藏悄悄打開的小縫隙。
他自己召喚了邪神,然後又用祭壇截胡,過程非常順利,潤滑到毫無阻力,這個就叫做牛了自己。
夸擦!
剎那間,一股沛然強大的氣息降臨了,在地上豎起了金光組成的牆壁。
一條條金色的,宛如花蕊一般的觸手從天上伸下來,開始挨個扎入祭品們的體內,肆意抽取生命和血肉。
「快住手啊,不是約好了要放我們離開的嗎?」
「你言而無信?你可是也向列陣子發誓了,就不怕遭難嗎?」
「兄弟不要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全部都說呃呃呃呃~」
「救救我啊~媽媽呀啊!」
「不,你不能這樣做,你踏馬的不能這樣啊啊啊啊啊~」
獻祭法陣之內,白帝軍們終於再也忍不住恐懼,紛紛哀嚎起來。
遭難?
徐束地將「契約」丟在了光壁上,光壁將其粉碎。
見狀,他臉上露出笑容,摘下帽子,宛如紳士般躬身,說道:
「偉大的列陣子在上,請收下我為您獻上的禮物!請接他們全部離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