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三個字!讓太初卷再次偉大(求月票)
諸葛唯我,此人,徐束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便是他第一次傳奇【古武王朝】之中的最終反派,越國國師,一手策劃了王家滅門慘案,讓他『胎死腹中』的罪魁禍首。
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他……
果然不管在傳奇還是在遺蹟中,這狗賊都是一樣的招人厭,改不掉那喜歡強取豪奪的下賤做派!
但既然他出現在這裡,莫非此地便是升格網絡上曾經小有名氣的遺蹟「埋骨之地」?
徐束眼珠轉動,略作思考,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像。
不可能。
倘若這裡是「埋骨之地」,那麼諸葛唯我在這,說明遺蹟未曾被通關。
這不符合「遺蹟會將入侵的人類排斥出去」的基本法則,不符合「死去」的遺蹟所形成的必要條件。
徐束對於『遺蹟』的形成,還僅限於自己開創一次傳奇、世界上會多一個遺蹟現世。
至於其他的方面,其實不僅僅是他,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個時候,因為情況危急,徐束的大腦倒是特別冷靜的自動分析起來。
這個英雄會的大本營,可能是類似於『特殊遺蹟空間』之類的原因。
換言之,此地和埋骨之地看似相連,實際上卻又是隔開的,需要特殊的「觸發物」才能打破屏障。
類似於徐束遇到王騰的那個遺蹟「蘭若小築」,那裡明面上的boss是大樹妖,所以大樹妖一死,遺蹟內的世界意志就判定為通關了。
即便用「觸發物」打破遺蹟屏障,召喚出來了陰神·黑姍娘娘,徐束把她玩了一遍又一遍,也並不能阻止該遺蹟最終的結局:關門閉戶。
門戶一關,「蘭若小築」這個遺蹟也就死去了。
而這個英雄會的大本營,就是類似於已經通關了的蘭若小築這麼個地方。
難怪『埋骨之地』遺蹟里的陰兵都快被超凡者們殺光了,該遺蹟卻始終沒有被通關,原來就是因為作為最終boss的諸葛唯我,不知用什麼手段,來到了這個英雄會大本營!
他不死,埋骨之地當然不會通關!
幾個呼吸的時間,徐束就初步得到了結果。
但是得到結果又有什麼用?
該死,諸葛唯我為什麼不早點來!
他早點來,剛才就給他獻祭咯!
不,好像沒用,諸葛唯我此刻並非人類,他應該是類似於陰神一類的存在。
列陣子不吃怪物!
這下怎麼辦?
該死,大不了和他爆了!
「東西交出來,留你全……」
諸葛唯我開口說話,說到一半,眼前閃過來一道無比熾烈的金光,他頓時輕咦一聲,感受到了些許的灼熱。
這是什麼?
是一桿槍,逐日金槍!
眾所周知,徐束擁有一個特殊的技能,名為:夸父追日。
使用夸父追日,一定次數後,便能凝聚出一桿逐日金槍。
因為腦迴路清奇,徐束現在並不需要一定要有特定的雌性目標,才能夠凝聚出金槍。
他用手也可以。
當然眼前這杆,是通過非常正規的渠道凝聚的,配合他的人便是「千歲」,剛剛在棺槨里搓的。
這一槍徐束本來想留著對付那些二階英雄會成員,此刻生死關頭,卻容不得他藏拙了,是以出其不意就對著諸葛唯我用了出去,試圖一槍建功。
諸葛唯我的身體被金槍洞穿了,直接化成了粉末,連帶著他身後的走廊都發出轟轟的爆炸,硬生生炸出來一條十多米長的焦黑溝壑。
一槍之威,恐怖如斯。
然而諸葛唯我旋即從徐束旁邊出現,他的速度太快了,剛剛被扎中的只不過是一道殘影。
諸葛唯我一隻手按住了徐束的腦袋,徐束無法躲避,整個人瞬間變成了金黃色。
咔嚓!夸擦!
徐束的體表如玻璃一般寸寸碎裂,精衛填海的吸收傷害瞬間到了極限,護盾炸了。
「嗯?」
諸葛唯我眼珠閃過一絲詫異,再度出手,這一爪直探徐束心口。
徐束瞬間變小,化作一團血液,在地上飛快竄出。
但是諸葛唯我更快,他一掌拍下來,整個地面瞬間凹陷下去兩米,強大的氣浪將液態徐束死死扣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一下子恢復人形,舉起了「鐵壁銅牆」,頂在身前。
諸葛唯我一條腿高高抬起,筆直落下。
轟!
地面再陷兩米,鐵壁銅牆便如紙糊的一般碎裂。
「嘔!」
徐束大口噴血,只感覺渾身骨頭爆痛,若非鐵衣有著「鐵骨」的天賦,只怕是要當場散架,一時間心頭駭然。
同為武道「宗師」,諸葛唯我展現出來的實力,比之前那個英雄會三當家,差距大到了完全不像同一個境界。
他是三階巔峰!這老狗保持著生前的巔峰戰力!
該死,他怎麼做到的?這怎麼可能!
徐束想不通,但是也沒有機會讓他想了。
僅僅三招,他就重傷,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最後機會,交出剛剛拿的東西,給你全屍。」諸葛唯我一腳踩在徐束身上。
「滾!」
徐束咬牙,準備取出太初卷里所剩不多的幾件道具,他已經走到絕路了。
但就在他準備捨命一搏的瞬間,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不能動他。」
徐束微微一驚,身前一輕,發現身前多了一條人影。
好快,是喻鳴鑾!
他瞬息之間,擋在了徐束身前,將他從坑裡拉了起來。
這,難道大主教恢復正常了嗎?
一時間,徐束心中冒出希望,若是喻鳴鑾恢復了,這一仗還有的打!
他急忙小聲提醒道:「主教小心,他是大宗師!」
喻鳴鑾聽了,看著諸葛唯我,態度認真地說:「你是大宗師?那你走吧,我等的人不是你。」
徐束:「……」
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徐束擦了擦嘴角的血,默默後退了兩步。
媽的,主教還沒有恢復!
他好像更瘋了!
諸葛唯我輕笑一聲:「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
喻鳴鑾也說:「我說不能動就不能動。」
諸葛唯我皺了皺眉,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看向三隻變成羊的英雄會當家們問道:「他一直都是這麼瘋的嗎?」
白羊在喘息,不能說話。
肥黑羊和殭屍羊說:
「之前沒瘋咩。」
「現在才瘋的咩!」
諸葛唯我搖了搖頭。
下一秒他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喻鳴鑾身後,伸手就掏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塞入嘴中,大口咀嚼著說:「既然瘋了,就去死吧。」
誰都沒有看到諸葛唯我的蹤跡,他就這樣出手,就這樣得手了。
七步之內,出手就是絕殺,這就是宗師之威!
然後喻鳴鑾就揚聲說:「聽到沒有?瘋了就要死,你們瘋了嗎?」
大當家和四當家同時哀嚎起來:「聽到了,聽到了,我們沒有瘋咩!」
諸葛唯我聞言回頭看去,發現倒在地上的小白羊沒了氣息,胸口一個血糊糊的大洞。
他吃掉的心臟不是喻鳴鑾的,而是來自於英雄會的二當家!
「順手牽羊,李代桃僵?」
諸葛唯我大口開合,毫不介意地繼續吃完了心臟,舔了舔血糊的嘴唇,繼而認真地望向喻鳴鑾:「有點兒意思。」
喻鳴鑾說:「有什麼意思?伱已經吃了我一隻羊,你快滾吧,我要等的人不是你。」
諸葛唯我眯著眼睛。
他指了指徐束道:「讓我走可以,我要帶他一起走,他好像認識我。」
徐束聽得心中一緊。
諸葛唯我的眼睛居然這麼尖,這也能看出來?
自己只不過有剎那間的驚愕而已!
主教會保我嗎?
如果被諸葛唯我帶走,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怎麼辦?
主教這麼瘋,他會繼續保我嗎?
喻鳴鑾說:「那不行,你不能帶走他,你是三階,他是二階,這不合規矩。你讓二階以下的來。」
徐束頓時感激地望向喻鳴鑾,心想大主教就是大主教,瘋了還這麼靠譜!
此時諸葛唯我還在沉默。
片刻後,他突然再次出手偷襲,一把鐵扇隔空擊出,從側面劃出一個弧度,如閃電一般打中了喻鳴鑾的後腦勺。
咔嚓!
四當家的身體從中對半兒分開成了兩半,腸子肚子撒了一地,熱氣騰騰。
「……」諸葛唯我眸光一滯。
喻鳴鑾仿佛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被攻擊了,他撓了撓後腦勺,然後指著濺了一臉血的大當家道:「要不要再試試。」
大當家一張烏黑的羊臉,硬是嚇得青了起來,哭地眼淚鼻涕狂奔哀嚎:「大先生,別出手,別出手了!你殺他,我會先死!我想活,我真的想活啊!」
身為三階的「典獄長」,大當家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尊嚴,他現在只想活著。
這一下,諸葛唯我真的沉默了,他發現喻鳴鑾這個「五當家」比他想像中,要強得多。
其實他錯了,論實力,喻鳴鑾未必比他強。
但是論見識,他在喻鳴鑾面前是真的原始人。
喻鳴鑾是「牧羊人」的階段三,「紅衣主教」。
他在晨曦教會的職務也叫紅衣主教。
但這兩個紅衣主教不是同一種概念。
超凡概念上的「紅衣主教」,重點便在一個「衣」字。
喻鳴鑾通過「牧羊人」的技能「放牧」,將三位英雄會的當家變成了羊。
但羊不僅僅是羊,他們還是喻鳴鑾的「紅衣」,是他的盔甲。
而喻鳴鑾自己,便是「衣主」。
在這個技能持續期間,任何人想要傷「衣主」,必須得優先殺「紅衣」。
所有對「衣主」的傷害,也會優先轉嫁到「紅衣」身上,所以得了個外號:替罪羔羊。
如此離譜的技能,當然也有限制,那就是「衣主」本人無法直接殺死「紅衣」。
牧羊人的羊不屬於牧羊人,屬於神,牧羊人只是代神放牧,他們自己沒有資格宰羊。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每一個現代超凡者,都清楚,「紅衣主教」是相當難纏的職業。
在對方擁有「紅衣」時,最好避其鋒芒,等待技能結束,尤其是當對方的「紅衣」是你的隊友時。
但是諸葛唯我不知道。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超凡者,他對現在的咒印修行法完全不了解,儘管他嘗試學習,但這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
所以他一出手,兩個強力隊友登時便死了。
然而諸葛唯我畢竟是個有智慧的,此刻他也回味過來其中蹊蹺,因此沒有莽撞出手,而是觀察了一下喻鳴鑾的神態後,他想要攻心。
此人狀態異常,疑似精神錯亂,可想個法子騙他!
諸葛唯我沉吟片刻道:「你想要問什麼?」
喻鳴鑾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什麼叫我想問什麼?我沒有問你。」
「他告訴我,你要等我回來,問問清楚。」諸葛唯我指了指一臉惶恐的大當家。
喻鳴鑾露出了笑容:「我是要問清楚,但不是問你。」
諸葛唯我頓時明白了。
喻鳴鑾想問的人確實不是他,而是英雄會所信仰的這個密教的「神使」,名為賽爾奇斯的人。
諸葛唯我沒見過那個人,但看到過他留下的書信,便道:「賽爾奇斯還沒回來,我可以代替他回答你。」
喻鳴鑾突然沉默片刻:「你是說,賽爾奇斯現在不在這裡,他去了地上?」
諸葛唯我皺起了眉頭。
和瘋子交流太難了。
一句話要和他翻來覆去說好幾遍,也說不進去。
他改主意了,不想費口舌了。
於是他望向了大當家。
大當家便喊道:「喻鳴鑾!賽爾奇斯大人現在確實不在這裡,你把我放出來,我們好好談,我可以帶你去地上找他,我這裡有傳訊的法子,我們只需去等上片刻,賽爾奇斯大人就會趕回來!」
喻鳴鑾低著頭,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過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一句「原來是這樣啊,呵呵」,便站了起來。
大當家不明所以,還以為喻鳴鑾拒絕了他,還想再說幾句來欺騙精神病人,突然發現自己變得高大起來,他恢復了人形。
「那你帶路吧,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喻鳴鑾語氣平淡地說道。
大當家一愣,頓時狂喜。
諸葛唯我也感到心中一松,他亦著實不想和喻鳴鑾拼命,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他直接就信了,果然精神病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場唯有徐束一臉土色,他還奢望可以僵持片刻,想不到喻鳴鑾這麼快就被說服,這下我命休矣!
「你去給他帶路。」
「大先生,那你呢?」
「我還有事!」諸葛唯我對大當家使喚了一句,便單手去抓徐束。
問清楚他為什麼認識自己?
諸葛唯我根本不在乎這個,這是騙人的。
他想要的是方才匆匆一瞥的東西,也就是徐束收進太初卷的賭徒印記。
在那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絲奇特的氣息,他覺得那東西能夠幫助自己提升境界,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手!
和喻鳴鑾擦身而過,諸葛唯我走向徐束。
這小子挺特別,手段很多,但終究只是個二階,逃不出自己手掌心。
一切都已經搞定,得來全不費工夫。
諸葛唯我心情快意。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只見喻鳴鑾突然身形加速,錯身的瞬間,將隨身攜帶的聖經按在了諸葛唯我臉上。
轟隆!
諸葛唯我的身形當場消失,重新出現在幾十米開外,剛想開口爆喝,目光一凝,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團火。
這團火比徐束釋放的「逐日金槍」耀眼無數倍,讓他感到了強烈的威脅。
不能讓這團火接觸到!
諸葛唯我身形爆退,速度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在空中不斷閃爍。
然而這火居然如影隨形,他飛到哪兒,火焰便跟到哪兒,速度絲毫不慢。
一人一火便在這大廳之內追擊起來,速度快到了極致。
「啊?」
怎麼回事?
大先生怎麼了?
不是,是喻鳴鑾……
大當家當場便愣住了,他的腦子宕機了半秒鐘,便立即反應過來。
見鬼,居然中了精神病人的詐降!
大當家高大的身體一矮,立即便要化作陰影逃離,身為三階「典獄長」,「陰影潛行」依舊是他最喜歡的技能。
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可惜的是,這一次他沒能保命。
因為他慢了半秒。
就是這短短的半秒,喻鳴鑾將胸口發光發熱的銀白十字架按在了大當家的臉上。
「不——」他慘叫一聲,身體瞬間分成了四塊,剛好是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他死了,在竊喜於自己的計謀得逞的時候,被喻鳴鑾一招秒殺!
徐束看的眼睛都瞪大了。
一招逼得大宗師諸葛唯我四處逃竄,又一招將同階的大當家秒殺。
這就是喻鳴鑾!
這就是晨曦教會大主教的真正實力!
「主教,你,你恢復了!」
徐束趕緊跟上去,這話其實白問。
若不是腦子恢復正常了,主教能幫他呢?
那必然不能。
但知道歸知道,問還是得問,這叫人情世故!
然後,就出事故了。
只見喻鳴鑾先是露出一絲笑容,接著眼睛,鼻子,口腔,耳朵,同一時間噴出血來。
他瞬間委頓在地,整個人面如金紙,仿佛就要原地坐化。
「主教!?」
徐束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攙扶喻鳴鑾。
喻鳴鑾擺擺手道:「來不及了,我已經被天空海污染了,一旦找回理智,它不會允許我活太久,而且我還得……」
徐束眼睛瞪大:「主教你說什麼?你被什麼污染了?」
剛剛喻鳴鑾說的話,他全部聽到了,但是他說到被「XXX」污染的時候,只聽到了一陣無意義的囈語,根本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
喻鳴鑾露出苦笑道:「你聽不見的,有些東西,你可以說,但你不會聽到,你也不會記得……你本應該和我一樣被污染,但你沒有,你很特殊,呵呵,想必,你背後一定有某位大人物,在暗中支持著你……」
徐束一臉茫然,心說我背後倒確實有位大人物,大能「太初」,不知道閣下聽過沒。
但這時候不是糾結這個的關頭,他攙扶喻鳴鑾:「主教,我們出去!」
喻鳴鑾搖了搖頭:「你自己去逃命吧,等天亮了,就能從電梯裡出去。這屍煞太強,我現在的狀態,心火維持不了太久,能不能逃出去,看你造化。」
「這……」徐束遲疑,同時知道了,原來諸葛唯我現在的狀態是屍煞。
屍煞是外面的說法,按照徐束的描述,他是「陽神」。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喻鳴鑾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徐束,長嘆道:「我自小追隨聖堂,四十多年來,縱使主從未有過回應,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想不到最後,是這份執念害了我……」
「徐束,你一定要活著出去,找到天文會的韓墨,告訴他,奸奇教派的神選盯上了安全區,必須把賽爾奇斯找出來除掉!」
「還有,還有,去教堂,找一個叫做艾莉絲的女人,告訴她,告訴她……我喻鳴鑾這一生,從未背叛人族!」
主教捧著手裡的聖經,他的身體越來越顫抖,顯然是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刻,要留下遺言。
徐束也沒辦法了,他根本不清楚喻鳴鑾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時候,優柔寡斷只會害了自己,也葬送了喻鳴鑾的犧牲。
「大主教,我一定把話帶到!」徐束重重握拳。
「去吧,趁我還能牽制住它。」喻鳴鑾點頭。
徐束不再多言,起身便跑。
這一分別,便是生與死的界限!
跑了兩步,徐束突然折返了回來。
喻鳴鑾急了:「還不快走?不要,讓我,白白犧牲!」
徐束認真點了點頭,但還是問:「主教,我就是想知道,假如不維持這個心火,你還能撐多久。」
喻鳴鑾看著徐束認真的臉,終於笑出眼淚:「傻孩子,我不維持心火,你跑得掉麼?不要管我,你快……」
「你先回答我能撐多久?」徐束道。
「那我至少還能再撐兩個晝夜。」喻鳴鑾道。
「靠,早說。」
徐束一把按住喻鳴鑾的肩膀,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沙漏,冷酷道:
「主教,你且一旁掠陣,這屍煞放著讓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