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亞瑟:沒人能獻祭我,除了我自己(求月票)
「奇怪,這祝詞,為什麼和當時深海章魚哥用紙紮佛召喚銜尾地藏的話,有那麼幾分相似?」
「好像又不是完全相同,但這種巧合……」
「這是我在傳奇中距離現實最近的一次。」
「這……這絕非偶然吧?」
徐束喃喃自語。
眼前這幫邪教徒的祭祀祝詞,和他在不久之前,在廢土上遭遇的那尊銜尾地藏,似乎有那麼一點相似。
前者是:掌握空間權柄的至高存在,偉大的無限銜尾之蛇,是先天兩面的地藏**;
這個是:深淵海底的主宰者,是先天兩面的空間之主,掌管靈魂與輪迴的永恆存在!
地藏後面兩個字,徐束認為應該是「菩薩」,但是不是百分百確定,因為當時沒有聽清。
雖然,這上下兩句,看起來是並不相同的句子。
但如果仔細分辨的話,就能發現,其中有多處完全是同義詞的替換。
比如,其均包含有「掌管空間、」「先天兩面」等詞彙。
而且進一步想的話,地藏第二次偷襲幹掉自己的時候,說的那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顯然也和『靈魂』能沾上關係的。
「我創的傳奇世界,會入侵現實,比如在第一次傳奇古武王朝後,現實中就出現了新的遺蹟【埋骨之地】是同一個。」
「而現在,我在現實里遇到過的銜尾地藏,似乎在這次傳奇中也有顯現。」
「這麼說來,這次的傳奇世界,是從現實中抽取了一些信息,一起融合進去了?」
「呵,有意思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幫邪教徒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樣。」
「這隻有兩個解釋,要麼就是他們錯了,要麼就是我錯了。」
「相比於這批人類邪教徒,我在現實中遭遇的那個異種怪物章魚哥,明顯更能接觸到銜尾地藏的真實信息!」
「儘管事後我嘗試祈禱的時候,紙紮佛並無反應,但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準備相應的祭品的緣故,並不能就說明祝詞錯了。」
「況且,章魚哥還會吟詩作對,它這麼有文化,明顯比這現在傳奇里這幫半吊子邪教徒看起來要厲害一點。」
「正好我好像沒什麼辦法脫身,不如……試一試真假?」
「反正試一試不要錢,況且我現在好像也確實陷入困境,沒什麼其他特別好的辦法脫身!」
徐束看著畫面上正在狂跳祭祀舞蹈的信徒們,腦海里不斷閃過一個個對策。
他『亞瑟』這一生,如履薄冰,走到哪兒死到哪兒,遇到過的邪教祭祀場面不知凡幾,雖然自己還沒什麼能力,但是膽魄卻練了不少。
不過,縱觀自己這短暫的十九年生涯,眼前遇到的這次獻祭,也算得上是最危險的一次了。
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大概率就真的要被弄死在這個山洞裡,正式應驗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那句話了。
考慮到自己現實中也在想辦法試探『銜尾地藏』的真實身份,此刻正好可以說是瞌睡來了枕頭,徐束當然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的。
「說起來,這個五個祭品,少女、賭徒、罪犯、學者、婊子,這個奇特的獻祭儀式,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不是在這次傳奇里,而是,我在現實中聽說過……」
徐束若有所思,抱著多種想法,繼續這次傳奇:
【你懷疑這幫傢伙獻祭所需的五個祭品,和你現實中的某個密教師出同源的,但是你沒有證據。】
【同時你還發現,這位號稱偉大的無限之王的邪神阿爾薩斯,他們的三段式祝詞,居然隱約和你知道的一個邪靈有關。】
【沒錯,就是它,曾在征途中殺過你兩次,但是在現實里你們還沒有碰過頭的紙紮佛——銜尾地藏。】
【你的記憶力十分驚人,伱完全記住了當初章魚哥所誦念的祝詞,但只差兩個字;同時你還記得它所誦念的詩詞。】
【「莫非無限之王阿爾薩斯,就是銜尾地藏的英文名字?」你不禁有此懷疑。】
【去你媽的英文名,你可真是機靈,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起那麼多名字?】
【沒關係,隨你怎麼想,反正你快要掛了。】
【狂熱的教徒們完成了禱告,一位明顯是教派首領的男子,舉著匕首來到了你們這五個祭品的面前。】
【「我,貝克曼·雷福斯特,我以大祭司的名字在此召喚偉大的無限之王,真神·阿爾薩斯!我祈求您將目光注視到這裡!祈求您打開神國的大門!祈求您的神跡降臨於此!」名為貝克曼的男子在胸口畫著符號,極其虔誠地帶領一眾信徒跪拜,地上是已經刻畫好的祭壇,宛如五個「豈」字首尾相連做出的特殊五芒星。】
【一共五條又粗又長的觸手,從地上的法陣中心伸了出來,看似虛幻,實則也不真實,伸過來在你們各自的臉上輕輕觸摸,卻又有真實觸感,濕濕軟軟,像是小貓的舌頭在舔舐。】
【「居然真能召喚出怪物!又是章魚觸手……深海怪物?看來果然是和銜尾地藏存在關係!」你嘖嘖稱奇,同時那觸手在你身上舔來舔去,你表情古怪起來,你被舔的有生理反應了。】
【媽的,逆天,你真的是人麼?這也值得你勃然起敬嗎?】
【「……靠,這不能怪我啊。」你表示十分冤枉,用力深呼吸,不一會兒觸手收了回去,你也讓自己逐漸恢復正常的「卜」。該死,你還有臉冤枉呢!】
【好在此刻只有旁邊的一位少女瞪大眼睛發現了你的古怪隆起,而邪教徒們都跪在地上,激動且大聲地磕著頭,不斷讚美著主的神跡,沒有看到你的異常,否則你這傢伙一定會被以『褻瀆神靈』的名義活活燒死,為此他們即便要花時間去換一個祭品恐怕也在所不惜。】
【「偉大的無限之王,請您端坐於王座,您謙卑的、忠誠的僕人們,將會向您一一獻上寶貴的祭品!」】
【「偉大的無限之王……」】
【跪拜著重複了許多遍禱詞後,那些觸手有些不情不願地回到法陣中央,開始待命。】
【於是貝克曼胸有成竹地站起來:「主的力量已經到來,可以開始了!首先是犯下了色孽之罪的『婊子』,她明面上是黑玫瑰酒吧的DJ,暗地裡做著皮肉生意,同時與超過二十位男性保持著不潔的男女關係,並且還綠了她自己的丈夫……」】
【被綁的窈窕動人的性感女郎高聲尖叫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是違法的!求求你放過我,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如此污濁而貪婪,作為第一個祭品,你的鮮血會極大地帶來愉悅的!」貝克曼高喊著,用手裡的古怪權杖指向她。】
【夸擦!盤踞著的其中一條觸手迅猛衝出,扎入女郎飽滿的胸部當中,抽出她的心臟,當場吞噬,女郎很快就沒了動靜,只有灑落的血液順著「豈」字凹槽漫延開。】
【「哦,不,天吶!」、「誰來救救我們~」、「該死的雜種你們會下地獄的!」這一幕刺激到了另外四個祭品中的三個——除了你。】
【當他們在大聲呼救或者怒罵時,你在思考:「一共五個祭品,婊子已經死了,那我是什麼呢?賭徒、罪犯,還是學者?看起來那個戴眼鏡的傢伙似乎更像學者哎~」】
【不愧是你,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做選擇題。】
【地上的鮮血注滿了這詭異五芒星的五分之一,它隱約間發出『噔』的一聲輕響,似乎帶有提示音,昭示著這一個祭品已經被『收下』。】
【見狀,貝克曼滿意點頭,手持權杖,緩慢踱步到了第二個祭品面前,那是之前滿臉寫著我很智慧的冷麵眼鏡男,此刻他正害怕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大聲哀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有很多錢,都能給你,我還有很多朋友和兄弟,我可以加入你們,我能帶來更多的祭品!」】
【貝克曼露出微笑:「瞧瞧,瞧瞧!多麼骯髒且醜陋的姿態,為了活命不惜出賣朋友和兄弟,這正是主所想要的鮮血呀!偉大的無限之王,這一次是屬於『賭徒』的生命,請您笑納。」】
【「刷!」那觸手比第一次更加急切的速度竄出,奪取了這個男人的心臟,回到了法陣中央,發出咯嘣咯嘣的細細咀嚼聲,令人膽顫心驚。】
【「不,不要啊啊啊啊!」】
【慘叫聲中,該男子的鮮血順著法陣流淌,又是「噔」的一聲,填充了一格。獻祭進度:2/5!】
【「咦,居然猜錯了,他是賭徒,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嘖嘖稱奇,開始認真思考起,學者和罪犯你像誰,感覺兩個都不是,但至少你可以排除是處女。】
【在你緊張刺激的等待中,下一個待宰的羔羊出現了,貝克曼走到了第三個受害者面前,他看起來像癮君子的猥瑣男子。】
【後者頓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哀求道:「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了,別這樣。」】
【貝克曼笑道:「不愧是天生的罪犯啊愛德華先生,你先j後殺過至少三十名孕婦,到處作案,卻始終沒有被發現,若非主的啟示,我們也無法發現你,你應該感恩,你的血液,將會取悅於神,偉大的無限之王喲,請收下這一次的祭品吧!」】
【說完,他如法炮製,又是用權杖一指。】
【嗚!這一次,觸手的出發速度更快,更猛,像是有些不耐煩似的,但還是吞噬了這個傢伙的心臟。】
【片刻後,些許血液又推進了獻祭完成的進度:3/5!】
【看來你只能是「學者」了,還剩兩個祭品,接下來會是誰呢?】
【不需要猜測,貝克曼走向了你,笑吟吟道:「接下來輪到你了,我們的佛羅達里州立大學高材生,『學者』,亞瑟先生,你的鮮血里充滿了知識的香味,是足以取悅主的美妙生命。」】
【旁邊的「處女」小姐可憐巴巴地看著你,看來雖然能夠晚死那麼一會兒,但她也知道等你死了就要輪到她了,不由得悲從中來,開始啜泣。】
【面對這樣的危急關頭,而始終也沒有聽到誰來救援,看來這次的邪教徒比較機靈,做事手腳十分乾淨,根本沒人報警,你這次等不到救援了,等死吧,到此為止了。】
【看著手持權杖向你走來的邪教頭子貝克曼,你突然眼珠一轉說:「有一個問題,我的大學入學資格是買的,所以我不是學者。同樣,旁邊那個傢伙只是看著純良,其實她背地裡是風俗店裡的援交妹,你們弄錯了身份了,這場獻祭會失敗的。」】
【「???」可愛的少女瞪大眼睛看著你,她連連搖頭,怒道:「誹謗,這是赤裸裸的誹謗,我的身體很乾淨的。」】
【「媽的智障。」你心中感到無語搖頭,真是豬一樣的隊友,但還是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了,婊子都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站街女郎,她不承認,所以她是婊子。」】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就像你也不會承認你自己賣過溝子。」旁邊的邪教信徒們議論紛紛,似乎有所動搖。】
【但是大祭司貝克曼卻胸有成竹:「哈哈,學者先生,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的底褲都被我們調查乾淨了!況且,你以為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麼?艾莉絲小姐,告訴他你的判斷。」】
【「好的,祭司大人。」艾莉絲小姐,也就你的一夜情大胸萌妹,聞言自豪地挺起胸膛:「亞瑟,接受命運的安排吧,不要再撒謊了,我,以我名字起誓,我品嘗得清清楚楚,你確實擁有聰明的體液。」】
【「草,這是什麼奇葩鑑定方式……你不該要我拿出證書來證明自己嗎?」你這才知道她昨晚上一直要喝的原因,居然是在品嘗聰明的精子,真是令人窒息的女人,你大呼上當。】
【貝克曼已經用權杖對準了你,正準備念出那句話,你甚至可以感覺到,中央那條觸手都等得已經不耐煩和懊惱的情緒,它似乎急於要把你也吃掉。】
【這似乎是你的特殊才能,其他人並不能感覺到這觸手怪散發出的「情緒」特徵,不愧是先天純淨的人類,這就是生化母體母親『啟示錄·零一』之子帶給你的自信。】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知道它很急又怎麼樣?改變不了你要被獻祭給它的事實。】
【事已至此,你已經無力回天,接受命運吧……】
【「等一下,還沒有結束。」你舔了舔嘴唇,說道:「掌握空間權柄的至高存在,您是偉大的無限銜尾之蛇,是先天兩面的地藏……」】
【「?」正要將你獻給邪神的貝克曼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你明顯是在誦念某種禱詞,還是結構十分正確、擁有明確指向性的三段式禱詞。】
【「偉大的無限之王阿爾薩斯!您虔誠的信徒亞瑟,祈求您打開神國的大門,祈求您收下的我為您獻上的禮品,請您笑納。」】
【話音落下,空氣中斷然響起一聲酸澀的摩擦聲。】
【全場的邪教徒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無比驚訝,驚訝於你究竟在做什麼。】
【包括大祭司貝克曼。】
【「我明白了,你想要取代我的地位,反獻祭我們?」貝克曼見多識廣,他明白了你在做什麼,他差點被你氣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指揮神?況且你的禱詞也不對,你這樣做,只會讓你在被主吞噬的時候,更加痛苦。」】
【你也笑了。】
【「是嗎?你以為主在乎禱詞對不對?你大錯特錯!祂在乎的,只有快點吃到祭品,以及,足夠多的祭品。」】
【你被綁在柱子上,但是你感覺到來自法陣中央的強烈波動後,你頓時變得十分自信,你環顧四周,頓了頓道:「對了,尚未來得及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阿爾薩斯·門捷列夫·金森斯特·斯拉達珂曼·布魯門·亞瑟!」】
【「什麼你……」貝克曼瞳孔一縮,他終於知道你的自信來自於何處,你的名字里居然和偉大的主有重複,這在教派的規矩里,是屬於天生的「神眷之人」!】
【但他還有最後的底牌,他用權杖狠狠指向你,怒吼道:「偉大的無限之王,快收下我的禮物,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
【是的,擁有神明賜福過的「權杖」,他可以指哪兒打哪兒,似乎連法陣中的古怪觸手也要聽他的指揮。】
【然而,你嘴角翹起,不驚不怕,反而笑道:「偉大的無限之王,請您聆聽我對你的頌揚:
「蚍蜉撼樹談何易,我於人間全無敵。」
「天上地下永不敗,古往今來稱第一。」
「銜尾儺面元中棄,要似靈山崩絕壁。」
「塵世有病佛知否?魂歸去來重比翼!」】
【你念完了從章魚哥那裡抄來的詩,整個法陣突然開始動盪起來,一股沛然難擋的恐怖降臨了。】
【一尊六臂虛影出現。】
【「不,不可能,這是什麼東西!」強大的威壓,讓所有的信徒都被壓迫地匍匐在地,他們不敢相信究竟發生了什麼。】
【果然來了!你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賭對了!沒錯,這幫人獻祭的對象『無限之王·阿爾薩斯』,果然就是你在現實中遇到過那尊邪佛:銜尾地藏!】
【儘管你並不知道,為何在傳奇中,祂帶給你的壓迫感如此強大,比現實中的祂要強大百倍,千倍。】
【面對如此恐怖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看別人被獻祭的信徒們,頓時知道了自己的下場,他們一個個都開始哀嚎起來:】
【「啊,不,不!偉大的主啊,我們是您虔誠的信徒啊!」】
【「為什麼被獻祭的是我們啊!」】
【「不能這樣啊,你踏馬不能這樣啊!」】
【哀嚎遍野,但就在這時,銜尾地藏兼阿爾薩斯的魔神虛影,一隻眼睛望向你,一隻眼睛望向了貝克曼,似乎因為貝克曼的權杖所指,祂開始糾結於應該吃你還是吃他。】
【見狀,趴在地上的貝克曼狂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是這樣!謝謝你,讓我們知道了更多的隱秘,我們離偉大的主更近一步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無限之王,快收下我的祭品吧!」】
【他艱難地、執著著,繼續用權杖指著你,眼中充滿了狂熱的表情。】
【法陣中間的觸手開始有些慢吞吞地,有些嫌棄的朝你伸過來。】
【見狀,哀嚎著指責偉大的主拋棄自己的信徒們,則一個個紛紛歡呼起來,「好呀,幹得漂亮啊,不愧是大祭司閣下。」,「真是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啊!」,「偉大的主並沒有拋棄我們!」】
【局勢瞬間逆轉了,想不到你最後還是要死。】
【眼看那熟悉的滑膩觸手再次來到了臉上,你就要被吞噬,但是你並不畏懼,你笑盈盈道:「偉大的銜尾地藏,請您請收下我獻上的祭品!這是一群學識淵博,在邪教領域有著充足的知識儲備的人,請您笑納——他們全部,一共三十六個學者。」】
【「誒?」隨著那條慢吞吞的觸手突然停下,貝克曼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什麼意思?這是在比誰獻祭的祭品多嗎?好笑,你這人……】
【他的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下一秒,地藏虛影的座下,法陣中央,沖天而起幾十條觸手,一下子籠罩向了他們,撕裂了一個又一個人的心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