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端倪

  第248章 端倪

  這一次又是從半夜折騰到天亮。

  徐春君查問了廚房和老太太屋裡的所有人,把現有的食材也全都查了一遍,竟毫無線索。

  紫菱看著徐春君的臉色實在不好,就說:「姑娘該吃藥了,老太太吃了藥後好多了,這會也正睡著。咱們且回去,吃了藥好吃飯。」

  徐春君也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的病本來已經見輕了些,這麼一累,又重了。

  「俗話說三分病七分養,姑娘得的雖不是什麼大病,可總是休息不好,小病也拖成大病了。」綠蓴也說。

  「現在就差那碗燕窩了,」徐春君說,「可這麼早也不能驚動太太,等她用過早飯後再說吧。」

  徐春君從老太太的院子出來,迎面正碰上思坎達,問他:「綁大爺的人沒再捎信過來吧?」

  「沒有,」思坎達說,「不知姑奶奶他們那頭找的怎麼樣了。」

  紫菱就說:「姑娘,不如叫姑太太回來,反正老太太現在這邊也出了事。你現在又病著,總得有人過來主持大局。」

  「再稍微等等,若是我實在支撐不住了,就請姑太太過來。」徐春君說。

  徐春君回去吃上藥,躺在床上休息。

  她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已經日上三竿了,徐春君還沒起。方氏那邊的丫鬟卻過來傳話,說太太也病了。

  「太太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可厲不厲害?」紫菱一聽就覺得頭大,鄭家如今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昨兒夜裡就覺得不好,但沒讓告訴大奶奶,知道大奶奶身上也不爽利。」丫鬟說,「太太前陣子的病還沒好,又聽說了大爺的事兒,難免日夜憂心。倒也不是多嚴重,有張家姑娘照應著呢。」

  「那也得請大夫過來瞧瞧,」紫菱說,「太太沒有腹痛嘔吐這些症狀吧?」

  「這倒是沒有,太太只說頭疼,身上沒勁兒。」丫鬟說。

  紫菱想既然這樣,那應該是沒中毒,便說:「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隨後我請大夫過去。」

  徐春君悠悠醒來,發現屋中大亮,知道時候已經不早了。

  綠蓴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服侍。

  問徐春君:「姑娘現覺著怎麼樣?可輕快些嗎?」

  「這一覺睡得很好,頭不那麼暈了。」徐春君笑了笑,「老太太現在怎麼樣?可醒了沒有?」

  「姑娘放心,老太太醒過一次了。」紫菱走進來說,「太太屋裡的丫鬟過來說太太夜裡也不舒服,正好也要請大夫過來再給老太太看看,就順便也給太太請請脈吧!」

  「太太也不舒服了?」徐春君聽了嚇了一跳,以為方氏和老太太一樣中毒了。

  紫菱會意,忙說:「姑娘別急,太太只是擔心的,不是吃錯了東西。」

  「姑娘還是先吃飯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綠蓴見徐春君這幾天被折騰得厲害,整個人都瘦了。

  徐春君吃完了飯,就到婆婆這邊來。

  方氏躺在床上,額頭上敷了個濕手巾。

  「太太哪裡不舒服?」徐春君上前問道,「早飯可吃了沒有?」

  方氏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不說話,張婷致代為答道:「表姨頭痛得厲害,早飯沒怎麼吃。」

  「那早起的燕窩粥可喝了嗎?」徐春君問。

  她留心到方氏的手微微拳了一下,隨即又慢慢鬆開了。

  「吃過了。」張婷致的神情極為平靜,「表嫂的身體可好些了嗎?」

  「我沒什麼事了,倒是老太太,昨天夜裡折騰了半宿。」徐春君雖然是和張婷致說話,但卻格外留意方氏。

  方氏聽了這話,睜開眼睛問徐春君:「老太太怎麼了?不要緊吧?」

  「多虧醫治得及時,」徐春君說,「周大夫說,若是再遲一點兒,只怕性命就不保了。」

  「啊?!」方氏嚇得坐了起來,「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表姨且寬心,表嫂不是說醫治得很及時了嗎?這就是沒事了。」張婷致走過去關切地對方氏說。

  「是呀太太,老太太的性命已經無礙了。」徐春君也說,「不過周大夫說了,經過這一次,老太太的身體大不如前,此後必定要纏綿病榻。」

  「這……唉!」方氏的心情十分低落,想說什麼,卻只是長嘆了一聲。

  「我叫紫菱去請大夫了,隨後過來給太太請脈。」徐春君說。

  「不必給我看了,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好好歇歇就行了。還是精心地給老太太治一治吧!」方氏道。

  「給老太太瞧病和給太太診脈也不衝突。」徐春君笑了,「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太太的身體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呀。」

  「春君啊,無疾那邊有消息了沒有?」方氏依然惦記著兒子。

  「沒再收到別的信了,就預備著後日拿了銀子贖人。」徐春君說。

  「唉,菩薩保佑,有什麼冤孽都報到我身上吧!只求無疾能平平安安的。」方氏說著又念起了佛。

  徐春君從婆婆房裡出來,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姑娘,你怎麼不告訴太太,老太太是中了毒呢?」綠蓴想不通,「況且咱們也該查查昨晚上燕窩的事。」

  「這個先不急,」徐春君說,「我想泡個澡,你去給我準備水。」

  徐春君在浴桶里泡了許久,出來後對身邊的人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都出去吧!」

  屋子裡只剩下徐春君自己,她從妝檯上拿起那兩封信,就是那兩封綁匪留下的信。

  普通的紙張,潦草的字跡,但徐春君還是從上頭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前幾日她病得重,鼻塞得厲害,什麼味道也聞不到。

  如今好些了,再加上剛剛沐浴完,嗅覺格外靈敏,湊近信紙的時候,能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

  徐春君不禁微微側了頭,在旁邊的書案上放著一摞書,最下面壓著一張折起來的字紙。

  這張紙從拿回來就沒有打開過,已經放了許多天了。

  徐春君走過去,抽出那張紙,緩緩打開……

  片刻後,徐春君對外頭說:「來人,去把祝媽媽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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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