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茶苑內陸陸續續有人發現樂嬈手上的戒指換了,某天傍晚下班前開小會,阿離帶頭調侃了一句:「嬈嬈姐,又幸福了呢。」
其他人紛紛笑不成聲。
樂嬈:「……」
文瓊失笑,抬手敲了敲阿離腦袋:「行啦,嬈嬈經不得說。」
醬醬緊跟著接話:「是啊是啊,臉都紅了。」
樂嬈羞惱地輕輕拍了拍桌:「都嚴肅點,開會了。」
一行人憋著笑,滿目春風地直直盯著樂嬈聽她說話。
封苓苓今天沒來,所以今天的會全程都是樂嬈在總結和布置明天的工作,講的問題不多,十分鐘後便散了。
文瓊跟樂嬈走在最後,樂嬈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文瓊道:「你的車不是送去維修了嗎?上車,送你一趟。」
文瓊擺擺手:「太麻煩了,而且不順路,我打車就好了。」
她原住的那片老城區已經在前段時間被拆了,拿到拆遷金額後她便搬到了離古鎮不遠的一個小區居住。
這筆錢她打算留給自己的弟弟治病以及上學,所以目前的房子是租的。
樂嬈要幫她,但她屢次拒絕,無奈之下,樂嬈只好幫忙找了個好一點的特殊學校為他們兩姐弟提供便利。
文琮是一歲的時候被檢查出小兒麻痹症的,不會說話,嘴歪,尤其是腿部的殘疾程度最為嚴重,直到現在走路都還需要有人扶著才能勉強行走。
文琮三歲那年,文父文母受不了這個打擊,狠心想要拋下孩子任其自生自滅,是文瓊極力反對阻止他們,與家人起了爭執後,她的父母離開北城,留下一棟老房子,而文瓊則是自此輟學照顧弟弟。
樂嬈輕嘆一聲,尋思著這時候態度就得強硬一些,走到西門的時候,她伸手直接拉著她手腕將她塞進車裡:「送你回家就只耽誤七八分鐘,還管什麼順路不順利,走了,別跟我客氣。」
上了車,文瓊侷促地捏了捏手心,只好道:「謝謝你,嬈嬈。」
「謝什麼。」樂嬈趁著這點時間詢問了點文琮的事兒,「你弟弟現在還好麼?」
文瓊點頭,感激道:「其實一切都好,只是天冷容易感冒發燒。」
「他很樂觀。」樂嬈笑道。
在樂嬈沒伸以援手之前,文琮一直在家裡獨立學習,他所學的一切,都是文瓊教的。
所以偉大的那個人,是文瓊。
因為文瓊,文琮才有今天。
樂嬈知道文瓊感激她是因為她出面把文琮送去了北城最好的特殊學校,在那裡,文琮會得到更好的幫助。
想著,樂嬈直接道:「我打算一直資助文琮完成學業,他能讀到哪,我就資助到哪。你先別拒絕,我不是以個人名義資助,而是以基金會的名義。」
文瓊微怔:「基金會?」
樂嬈緩緩道來:「我跟曲淮打算以夫妻名義成立一個殘疾兒童基金會,幫助更多身體有缺陷的孩子克服困難,所以文瓊,你弟弟將會是我們基金會第一個幫助的孩子。」
文瓊呼吸起伏著,她眼眶微熱,對樂嬈不勝感激。
樂嬈這個人,就像是溫柔的化身。
她值得被所有人愛。
送完文瓊,樂嬈到家後沒多久曲淮也回來了,這男人一身的男士香水味,一看就知道今天拍的GG是香水GG。
摸到他手上的戒指,樂嬈呼吸微促,問了一聲:「你該不是拍GG的時候也戴著戒指吧?」
曲淮聞言挑了挑眉,自豪道:「不然呢?」
樂嬈:「……」
曲淮沒接,傲嬌地抬了抬下巴:「我要那杯牛奶。」
樂嬈嘴角微抽:「那是我喝過的。」
「不給?」曲淮神采飛揚地沖她挑了挑眉。
樂嬈哭笑不得,給他拿過來的時候嘟噥著:「這是重點嗎,幹什麼非要我喝過的。」
「間接接吻啊,多純情,多曖昧。」曲淮接過喝了一口,表情陶醉。
樂嬈忍著笑,抬腿提了他的小腿一下,跟他說起正事兒:「跟你商量個事兒。」
曲淮慵懶的表情一下子端正起來:「跟我還打什麼商量,你說,我照做。」
樂嬈開口:「我想跟你一起創辦一個殘疾兒童基金會。」
剛才在車上跟文瓊提這事兒時候其實還完全沒落實,她只是有想法,現在才跟曲淮提。
「做慈善?」曲淮還以為是什麼難事,笑道,「這個我在行,交給我就好。」
「兩個人的事兒,不能只交給你,而且是以我們夫妻的名義成立的基金會,得心誠的,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樂嬈表情認真。
曲淮再喝了一口牛奶,笑容恣意:「好,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樂嬈跪坐起來捧著他的臉獻上虔誠一吻:「誰家好男人啊,這麼聽話。」
「你家的啊。」曲淮被她逗笑,食指點了點自己嘴唇的位置,「曲太太,親嘴角就敷衍了啊,往這親。」
樂嬈倔強搖頭,嚴肅聲明:「不是某人說喜歡純情和曖昧,蜻蜓點水多純情啊,欲擒故縱多曖昧啊。」
曲淮自討苦吃,笑罵一聲將她撈過來放到自己腿上:「改主意了,我現在喜歡熱情似火的。」
「就怕這火能燎原呢。」樂嬈眨眨眼,食指漫不經心地划過他的喉結。
曲淮喉結急速滾動,咽口水的聲音毫不遮掩:「不怕,有水,滅了就是了。」
在他熱切的吻落下時,樂嬈又想起另外一件正事兒,邊接吻邊含糊道:「唔……我明天、要回一趟蘇……蘇家。」
吻落在她頸側,樂嬈仰起漂亮的脖頸,曲淮聞言呼吸急促地回應一聲:「要我陪你回麼?」
樂嬈咽了咽口水:「不用,樂姨說是族譜的事情,我自己回就好。」
「好。」曲淮答應完就投入到其他事兒了。
樂嬈:「……」
她哭笑不得,推著他嬌嗔一聲:「那你別留下吻痕呀,我明天要見長輩的。」
曲淮眸光極深,緩了緩,一邊將人抱去浴室一邊回答:「天冷,明天穿高領毛衣。」
這是在告訴她,不留痕跡,他做不到。
她本身皮膚就白,用力點就容易留下痕跡,除非今晚什麼都不做。
但今晚不可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