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斯文敗類

  茶苑開工這天,樂嬈給茶苑小分隊的人每人包了一個開工紅包,寓意著開門紅。

  即使過了年,但古鎮的紅燈籠和紅彩帶奪目而耀眼,仍然帶著濃濃的年味。

  封苓苓特意跟曲梵請了假過來茶苑這邊湊熱鬧,樂嬈恍然想起關於曲梵前未婚妻的事兒,雖然說倆人沒完成訂婚儀式不算完全訂婚,但這事兒在世家裡是傳開的,而且還傳得……

  說什麼天作之合,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直到現在,都還有人說天妒美人,這才才剝奪了美人的性命。

  最關鍵的是,沒人知道曲梵對這位方家大小姐究竟動沒動過心。

  「你最近,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忙。」員工都去招待客人了,樂嬈藉此打探一下她與曲梵的進度。

  封苓苓喝了一口花釀,沒急著回答,反倒是眨砸吧了一下嘴唇:「真好喝,桃花釀不愧是仙品!」

  樂嬈哭笑不得:「你別轉移話題啊。」

  「我哪有。」封苓苓笑了一聲,嘴唇含著杯沿,含糊道,「他帶李特助到美國出差了,順便看看腿,所以我不忙。」

  樂嬈抿了抿唇,試探道:「怎麼不帶你?」

  「避嫌吧。」封苓苓眨眨眼,很輕地笑出一聲。

  樂嬈頓時沒話了,也不知該該說什麼。

  「幹嘛呢,怎麼蔫啦?」封苓苓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寬心,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位高權重,總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也不好霸王硬上弓是吧,本來打算溫水煮青蛙的,但是他好像在躲我,所以……」

  樂嬈見她停頓,追問:「所以什麼?」

  「所以我打算霸王硬上弓試試。」封苓苓挑眉。

  樂嬈:「……」

  是她理解的那個霸王硬上弓嗎?

  「你要獻身?」樂嬈已經開始在腦海里計劃著怎麼勸。

  封苓苓被她的虎狼之詞嚇得一嗆,捂著嘴淺淺地咳嗽幾聲,眼皮緊急地跳了跳,語氣震驚:「他想得美!我傻啊去便宜他個老男人,喜歡上他是他的福氣,他不珍惜就算了,姐姐又不是非他不可!」

  「再說,我爸媽要是知道我這麼做非得打死我不可。」封苓苓光是想著就打了個顫。

  封苓苓嘚瑟一笑:「那是。」

  只是在樂嬈看不見的地方,她低頭時眼裡閃過那麼一絲落寞。

  想談個戀愛怎麼那麼難!

  傍晚,曲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混進茶苑裡,二樓包廂里有一間包廂是專門給他留的,平時不對茶客開放,樂嬈出來巡視時瞧見那間包廂的窗戶被打開,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曲淮探頭出來,目光直直與她對上。

  曲淮抬著兩根手指頭勾了勾手,示意她上來。

  樂嬈仰頭看著他,明明這人還戴著口罩,可她就是莫名覺得他今日格外好看。

  或許是戴了一副鏈條眼鏡的緣故。

  他的冬日日常裝大多都是高冷的禁慾系,但今天這副樣子,大約是剛參加完品牌活動就過來了。

  樂嬈上了樓,抱到人之後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大衣,在看到大衣裡邊的衣服時,心道果然。

  這裡面果然搭配了一套寬鬆的時尚西裝。

  曲淮在她上樓的時候就已經摘了口罩,這會兒按著她作亂的手,調笑道:「喜歡?」

  樂嬈哼唧了聲,抽出手指往上,纏繞著他眼鏡上的鏈條,緩緩憋出個成語:「斯文敗類。」

  「聽著不是什麼好詞。」曲淮任她把玩,等她鬆了手才去抱她,摟著她的腰肢低頭蹭了蹭她的嘴角。

  樂嬈嘴唇微動,仰著頭方便他親:「是啊,罵你的。」

  「罵我做什麼?」察覺樂嬈站不住,他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起來兩步挪到椅子上繼續親。

  樂嬈坐在他腿上,呼吸不平穩,手掌抵在他胸膛惡劣地扯住他的領帶,她被教壞了,尤其是曲淮經常鼓勵她主動,放任她主動,一來二去,吻技自然有所進步。

  「罵你……勾引我。」樂嬈眼角含著很深的笑意,細看還夾帶著一絲狡黠,她捧著曲淮的臉,戳了戳他的鏡片,而後單手將他的眼鏡摘下,主動深吻。

  尾音化開在兩個人的口腔之中,妖嬈而纏綿。

  包廂里明明沒開暖氣,但兩個人身體的溫度卻漸漸升高,曲淮舌尖被咬了一下,被大衣包裹的身軀已然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掐著她的腰褪開了一些,曲淮眯了眯眸,似乎是要為她剛才的舉動為自己討要一個說法:「曲太太,學壞了。」

  樂嬈嘴唇一片濕潤,像個待摘的紅櫻桃一般誘人,她微微一笑:「曲先生教的啊。」

  她嗓音細細軟軟,鹿眸里含著瀲灩的霧氣,一顰一笑都精準拿捏曲淮。

  曲淮抵著後槽牙暗罵一聲,罵場合不對,也罵自己自制力越來越差勁了。

  對上樂嬈,哪裡還有什麼自制力可言。

  他無奈輕嘆,當著樂嬈的面鬆了松領帶釋放那股邪念。

  樂嬈見此摁著他的手,挑眉一笑,先是抬手擦了擦他嘴角沾上的口紅,後是慢條斯理地給他解開領帶。

  「樂嬈……」曲淮警告一聲。

  「知道了嘛,要不要把大衣脫了,你好像很熱。」樂嬈撐著他的肩膀站起來,表情無暇。

  「怪誰?」曲淮在心裡無聲一嘆。

  「怪我咯?」樂嬈眨眨眼,一臉無辜。

  曲淮將衣服脫下,被氣笑出聲,拉著她手腕再次將人抱在腿上:「怪我,怪我按捺不住,怪我自制力低,怪我起了反應。」

  「別說了……」樂嬈每次最是聽不得他講這種話,雖然行為上被他教得大膽了些,但是每次他一犯渾,她就羞得只能往他懷裡鑽,氣急了也只能像現在這樣捂住他的嘴。

  曲淮笑得胸腔微震,抓著她的手心親了一口,這才說起正事兒:「我訂做了一對戒指,請老師傅做的,剛拿到,所以迫不及待地想來找你給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