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此時的樂影娛樂會議室內,由於剛才都聽見了自家老闆身邊出現的女人的聲音,於是眾人紛紛看向方圓求證些什麼。
方圓撓了撓眉心:「看我做什麼,三十歲的男人有女人難道不正常?」
眾人頓時心照不宣。
方圓頂了頂腮,滿腹怨氣。
他娘的。
留他在公司上刀山下火海。
他曲大影帝兩手一甩在家泡老婆!
曲淮將電腦關機,整理了一下桌面後側目看向窩在藤椅中又睡著了的樂嬈,她側身躺著,毯子只蓋住了前身,露出腰窩那一處的皮膚,魅惑又性感。
眯了眯眸子,他惡劣地上前蹲在她身側,伸手扯鬆了那紮成蝴蝶結的帶子。
這兩根玩意兒擋視線。
指尖觸碰到她腰間那一刻,樂嬈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一轉頭入目就是曲淮的一張大臉,她嗓音帶著倦氣,語氣微嗔:「你摸我。」
「裙子好看。」這已經是他第N次誇讚了。
「封苓苓送的。」樂嬈縮著身子,伸手制止他作亂的手掌。
「她這次倒是會送。」曲淮俯首咬了咬樂嬈的鼻尖。
「嗯……可能是討好你。」樂嬈推著他的臉,「我沒刷牙洗臉,不許親。」
「我不嫌棄。」曲淮將她抱起來直接帶她去洗漱,即使他說不嫌棄,即使現在就想親,但他也不敢親,畢竟之前這樣做被扇過。
說起封苓苓,她送給她的不止是這條紅絲絨鏤空睡裙,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哪裡淘來的,說好聽點是幫助她跟影帝增進夫妻感情,實際上是為了討好她這位未來弟弟。
畢竟想當影帝的嫂嫂可不容易。
封苓苓在曲淮和樂嬈面前絲毫不掩蓋自己喜歡曲梵這事兒,但是到了曲梵那又總畏畏縮縮,到現在兩個人絲毫沒有進展。
樂嬈被抱著坐在洗手台上,一邊刷牙一邊抬腳踢了踢曲淮的大腿,含糊不清地說道:「都說雙胞胎心有靈犀,你覺得你大哥喜歡我家苓苓嗎?」
樂嬈這回踢他用了點力氣:「苓苓喜歡他。」
曲淮無奈一笑,手掌握住她的腳踝捏了捏:「那也得曲梵選擇她。」
不是喜歡她,而是選擇她。
樂嬈聽出這是什麼意思,木然地從洗手台上跳下來吐了吐嘴裡的泡沫,咕嚕幾下刷完牙洗完臉,隨後拿過曲淮右手的毛巾重新濕水擰乾擦臉,之後頭也不回地走掉。
曲淮:「……」
他真難。
等會兒要回曲家老宅,樂嬈換了衣服化了妝下樓簡單吃了點東西,曲淮看她散著頭髮,目光微凝,伸出手掌心向她討要。
樂嬈不解:「什麼?」
「小皮筋。」曲淮從善如流地說出這三個字,把這根小皮筋當成寶。
樂嬈被嗆咳一聲:「你要戴?」
「那是我送你的,我有義務攜帶。」曲淮為自己以及小皮筋正名,強調,「我買,你用,那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
樂嬈表情有些複雜:「我放樓上了。」
曲淮揉揉她腦袋,笑道:「我買了很多,到時候我兩隻手都戴上,有需要只管找我,隨時為你提供服務。」
樂嬈反射弧有些長,反應過來的時候曲淮已經轉身上樓去找到了她今早用過的小皮筋。
上次在醫院附近公主抱她的照片到了現在還在網上流傳,要是這會兒再被拍,這完全是在坐實戀情。
可在這種騷氣的事兒上樂嬈一向管不了他。
男人有男人的傲嬌。
這就是曲淮的傲嬌。
除夕當晚得住在老宅,這是規矩,所以回到曲家後樂嬈一推開房門就看見不是洞房花燭夜卻勝似洞房花燭夜的臥室布置。
燭光,紅酒,玫瑰,以及大喜的紅床單紅被子。
「我是不是走錯了?」樂嬈站在門口,有些汗顏。
曲淮走進去巡視了一圈,抬手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很是滿意地對樂嬈頷首,拍著床單示意她過來:「來試試,這床單和床墊都是新買的,軟乎著的。」
樂嬈:「……」
所以這騷包的操作,是這狗男人的手筆?
樂嬈有些窒息,一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後扭頭就跑:「要試你試。」
大白天也不知道害臊。
而且曲淮這些天都沒回過老宅,這臥室的布置肯定是交代給人辦的,沒準還是孟書琴親力親為看著布置的。
樂嬈實在難以想像那個畫面。
曲淮一直在給樂嬈夾菜,樂嬈用筷子撥到一邊,堅決不吃,堆滿了之後又夾到他的碗裡,小幅度地瞪他一眼。
低頭吃飯時,樂嬈頭髮碰到桌沿,曲淮見狀摘下小皮筋撩起她頭髮想要幫她紮起來。
兩個人的互動無疑在這飯桌前最矚目的,樂嬈害羞,耳朵微微發熱,小聲說:「我自己扎。」
曲淮挑眉:「那你吃菜。」
樂嬈吸了一口氣:「成交。」
斜對面坐著的曲澤沅收回視線,默默在心裡羨慕著,一轉眼看向同樣孤家寡人的曲梵,便抬起酒杯給曲梵敬酒:「小叔叔,澤沅敬你一杯。」
曲澤沅自從被曲梵安排到東承擔任總裁後成長速度很快,如今一身稚氣褪去,舉手投足間倒是有了大人物的風範。
曲梵跟他碰杯,儼然是一副對待後輩的欣慰的模樣:「東承打理得不錯,繼續加油。」
得到誇獎的曲澤沅會心一笑:「我會的。」
一旁的曲樺聞言正要順著這個話題問他什麼時候能把曲澤沅調回總部,卻被王嵐適時地攔下,她暗中對他搖搖頭。
曲家飯桌上談公事是大忌。
曲樺反應過來,看了主桌上的老爺子一眼,頓時把話咽回去。
這時候樂嬈抬頭正好跟曲澤沅對視上,曲澤沅笑了笑,再次舉杯敬酒:「也敬小嬸嬸和小叔叔一杯,新的一年祝你們……」
「咳……」孟書琴咳了一聲,刷了一波存在感。
樂嬈:「……」
曲淮被這猝不及防的早生貴子整懵了,反應過來後摸了摸鼻子,隔空跟他對敬一杯然後把酒喝完:「大侄子有心了。」
「咳咳。」孟書琴的咳嗽聲又突兀地響起。
曲澤沅欲哭無淚,轉頭看向曲梵:「小叔叔,剛才忘了說,祝你新的一年……桃花盛行。」
曲梵的目光從孟書琴身上收回來,面無表情地看向曲澤沅:「你要是被威脅了就吱個聲。」
樂嬈沒忍住笑出聲。
難得能把樂嬈逗笑,曲淮舉杯也跟曲梵碰了一下:「我也祝一個,桃花就沒必要盛行了,就祝你珍惜眼前人。」
這話實在太明顯,明里暗裡透露了太多消息,孟書琴兩眼放光,招呼人過來吩咐了個事兒。
晚飯過後又小聚了一會兒,一群人各自散了,曲梵回到臥室,一推門便被床上那抹鮮艷的紅色震懾得僵硬在原地。
曲淮偶然路過,抬眸看了一眼:「咱媽行動力也太強了,不過讓你一個人睡紅床單是不是有點獨守空房的悲涼感?」
曲梵閉了閉眼,表情一言難盡。
可不就是麼。
孟書琴這是在諷刺他還有兩個月就三十歲了還討不到媳婦兒。
至於這紅床單還有什麼寓意,曲梵懶得深思。
孟書琴什麼做不出來,只怕往後催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