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寂眼神暗下,看起來十分危險。
蘇妙呼吸絮亂,不禁身體起了些許感覺,想方設法想要從沈長寂懷裡離開。
「我……我騙你什麼了?」
蘇妙對上沈長寂的目光,莫名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引火上身了。
沈長寂不語,大掌握住了膝蓋,黑眸中已經泛起了邪念。
蘇妙瞬間瞪大了雙眼,伸手抵住沈長寂,「你還受傷!」
說著,蘇妙可以看到那繃帶泛出了血跡,但沈長寂沒有任何波瀾。
「受傷也不是不可以。」
沈長寂嗓音停頓,但卻透著危險。
蘇妙能明顯感覺到沈長寂的目光,落在了她手指上。
她連忙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縮回了自己手,藏在袖子裡面。
隔著袖子,她才有些安全感,手扶在沈長寂肩膀上。
沈長寂看著她的動作,止不住笑了。
「若是我想,就算你雙手上鎖,我也能撬開。」
他知道蘇妙在害怕什麼,畢竟上一次是酸了才放過她。
沈長寂低頭碰了碰蘇妙的唇,手臂再次禁錮住她的腰肢。
「沈長寂,你無恥!」
蘇妙紅著臉,怒視著他。
「能夠這麼放肆直呼我名諱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那是因為你不做人!」
沈長寂沒有跟蘇妙計較,而是輕輕拍了一把。
「搬過來,或者我搬去你那裡。」
「還想搬去我那裡?你做夢!」
蘇妙一想到上次沈長寂忽悠她的話,忍不住給他另一邊的肩膀一拳頭。
欺騙她下大雨,要進來躲雨。
虧她還……
蘇妙想想,耳骨止不住泛紅。
「那你搬過來。」
「我不搬,我又不是你的婢女,不就是受個傷,還要我貼身伺候了?」
蘇妙想到今早沈老太跟她說的話,忍不住一口氣說了出來。
沈老太說沈長寂性子冰冷,又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恰好她又會醫術,得多照料照料才是。
這段時間就不急著離開了,最好能在國公府上安歇。
畢竟沈長寂是家主,大傢伙都緊張著他的傷勢。
平日裡頭像牛一樣的男人,現如今受傷,算是件大事!
「蘇大夫,果然心狠。」
「那……」
蘇妙剛抬起頭準備要反駁,嗚咽聲盡數被沈長寂堵住。
嬌軟的嗓音,甜膩到讓他發熱。
沈長寂本就高大,懷中抱了個人,顯得空間更為逼仄。
蘇妙能夠感受到那衣袍下,男人隱隱緊繃鼓起的肌肉,蔓延而勁有力的腰肢,勾出了淡淡的欲色。
沈長寂吻得更狠了。
直到她有些呼吸不過來,才鬆開了她。
蘇妙埋在沈長寂懷中,平息著自己的呼吸,臉色泛紅。
「沈長寂……你混蛋!」
沈長寂沒有反駁,伸手給她整理著髮絲。
「主子。」
此時門外傳來了方行的聲音。
因為柳嬌嬌這件事情,還不算完,他還在繼續調查中,所以難免還有些需要處理。
沈長寂伸手撫上蘇妙後背,給她平息著呼吸。
「等傷好了,再慢慢疼你。」
蘇妙狠狠瞪了一眼沈長寂,巴不得此時手上有把剪刀。
沈長寂看著炸毛的蘇妙,止不住扣住她的下巴,語氣多了幾分溫柔,「到時候帶你去遊船。」
「我才不要跟你去!」
說著,蘇妙直接從沈長寂懷中離開,毫不猶豫出了書房。
沈長寂見狀,眼中多了些許笑意。
特別是看到自己衣袍上的一角。
還潤著——
空氣之中,仿佛都還縈繞著小女人那股淡淡的甜香味。
方行進來的時候,沈長寂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不慌不忙品著手中的茶水。
……
柳嬌嬌連夜離開了柳府。
雖然一開始,她有些不願意,但後邊想了想。
離開了上京,離開了柳府,國公府也不在這裡,對於她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她得不到沈長寂,蘇妙也別想得到。
「儘快把消息傳出去,讓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蘇妙,只是一個偽造身份混進國公府的騙子!」柳嬌嬌惡狠吩咐。
反正早晚有一日,她會重回上京!
不是以現在這個身份,而是別的身份……
她要讓沈長寂清楚,不要她,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她要讓這個男人明白,究竟有多大的損失!
柳嬌嬌嘴角泛起一抹得意,扶著劉管家的手上了馬車。
柳太僕目送柳嬌嬌的馬車離開,隨後不帶一絲猶豫轉身回去。
「老爺可有不舍?」顧華玥忍不住問。
柳太僕聽到這句話,回答不出個所以然。
或許是有吧……又或許,這份不舍,他根本不需要有。
柳嬌嬌差不多半夜才到了柳太僕安排的住所。
一歇下,她就撇去伺候的人。
男人早已經在窗後等候許久,看到人都離開後,才從後邊繞進來。
他伸手將柳嬌嬌一把抱入了懷中。
「怎麼辦……他不要我了。」柳嬌嬌想想都委屈。
「怕什麼?在這裡不好?我們好歹也是一條船上的了,在京城,倒是比以往嚴了許多。」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賤人,竟然這麼有本事!」柳嬌嬌不禁罵道。
「有本事?我都讓你沉住氣,你瞧瞧。」
但凡柳嬌嬌再沉住氣一些,或許這門親事也不至於這樣。
「上一次你讓我去尋證據,我查到了這個蘇妙可不一般啊,完全是衝著你來的。」
柳嬌嬌聞言,愣了一下,「為什麼這樣說?」
「她和裴煜可不簡單啊,你若是沒有殺裴煜,說不準眼下的蘇妙已經與他孕育了幾個孩子。」男人沉聲道。
這話一出,柳嬌嬌瞬間就愣了。
本是心情有些低落,但忽然之間她又開心了起來。
若是……沈長寂知道這個消息,他會怎麼樣?
他對蘇妙有意,只可惜……呵!
她得不到的男人,蘇妙也別想得到,就算她得到了,蘇妙也只配看的份!
……
這一夜,蘇妙睡得並不踏實。
輾轉反側都是沈長寂跟她說的話,還有掌心留下的溫度……
翌日清晨,她醒過來的時候,桃兒告訴她不用去送藥了。
「為什麼?」
「大公子現如今在老夫人那裡,是老夫人讓他過去的。」桃兒道。
「可否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桃兒看了看四周,隨後眼中閃著笑意,「多怕是與你有關。畢竟這幾日都是你照顧大公子,大傢伙都看在眼裡。
更何況,大公子回來的那一夜,緊緊握住你的手,喊了你的名。以老夫人對你的喜歡,怕是你與大公子好事要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