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用?」
聽見這聲音,常寧頓了下,轉身。
然後,她愣了。
因為,前方,剛剛離開了的人,現在站在她兩步遠的地方。
而此時此刻,他手中拿著一個拖把,正面色如常的看著她。
常寧看著這穿著工整的襯衫西褲,一身如下一刻便要去公司開會的人,再看他手中拿著的拖把,拖把恰好是剛換沒多久的,新的,水早便滴干,那拖地的一層抹布洗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此刻,這樣的洛商司,拿著這樣的一把拖把,常寧有種他在拍GG的感覺。
拍拖把GG。
然後,一瞬的,常寧便笑了。
無法控制的噗呲一聲笑出聲。
何昸樂沒有轉身,尤其聽見洛商司的聲音,那便更不想轉身了。
但是,在洛商司出聲後,廚房裡便安靜了。
常寧沒有出聲,洛商司也沒再出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有哪裡不對。
何昸樂想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去看。
可是,常寧這忽然的笑讓她忍不住了。
何昸樂當即看過來,便見洛商司站姿挺拔,手中拿著一個拖把,站在前面像個GG牌。
難得的,何昸樂也是愣了。
而常寧笑,洛商司看著她一瞬的眉眼彎,眼中嘴角都是笑,他凝著她,沒再出聲了。
常寧笑了會,但依舊想笑。
她努力的忍住,然後上前從他手中把拖把拿過,聲音里滿含笑意的說:「你不用拖, 一會我來。」
他十指不沾陽春水,更不要提拖地了。
常寧都無法想像他這樣的人拖地是什麼樣子。
甚至,他拿拖把的樣子都沒想過。
想著常寧便想笑,那忍住的笑又漫出來,聲音笑聲從她嘴裡溢出。
常寧眉眼微彎,看眼前的人,越看他越想笑,最後她捂住唇瓣笑出聲。
聽見她笑,看著她笑的那愉悅模樣,又看洛商司那凝著常寧不動的模樣,何昸樂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
傻子!
完全就是一傻不愣登的傻子!
廚房裡的氣氛一瞬就輕鬆了,和之前大不相同。
而何昸樂直接讓常寧和洛商司一起出去,不要在廚房了,她自己收拾就好。
常寧哪裡會讓何昸樂一個人收拾,她怎麼都要在廚房裡幫母親的,但何昸樂直接把她推走,讓常寧和洛商司不要在這耽擱她。
何昸樂強硬起來常寧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離開廚房。
只是,剛離開廚房常寧便說她拖地吧,地很髒,一會母親也要拖,不如她提前拖了。
但何昸樂立刻就說,行李收拾了嗎?
沒收拾趕緊去收拾行李。
還說,不是要給同事雕刻觀音嗎?
趕緊去雕,不要浪費時間。
何昸樂這兩句話可直接說到點子上了。
確實常寧回來到現在都還沒收拾行李,完全沒時間。
現在她不在廚房給母親幫忙正好去收拾行李,而雕刻觀音也需要時間。
確實現在可以去做。
這下常寧乖乖聽話離開廚房,回臥室了。
至於洛商司,他自然也跟著常寧回臥室。
而隨著臥室門關上,只聽咔噠一聲門反鎖,洛商司長臂落在常寧腰上,把她抱進懷裡。
常寧身子一下撞進這熟悉的胸膛上,她心裡一緊,連忙說:「洛商司,爸媽都在……唔!」
唇被吻住了。
極快的。
常寧抓緊洛商司的襯衫,先是驚,然後便是慌。
她趕忙去看臥室門,很怕這門突然間被人打開,那便麻煩了。
洛商司吻著她,看著她的慌亂,他放開她的唇,然後一把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往床上去。
常寧心跳亂了,急切的說:「洛商司,這裡是家裡,你不能這樣,如果爸媽進來,我們……」
身子一瞬落在柔軟的床上,然後他的吻再次落下。
極洶湧。
不過,在他吻住她時,他沉啞的嗓音落進她耳里:「門反鎖了。」
這句話就似一個定心丸,讓常寧慌亂的心得以安撫。
她抓著他的襯衫,緊緊的,承受著他的吻。
只是,她依舊有些怕,怕有人來敲門,然後她慌亂的去開門。
怕家人和祁正右看見她和洛商司的異樣。
心中忐忑,這便讓常寧變得尤為的敏感,洛商司自然是感覺到了。
他的吻慢下來,緩慢的,纏綿的,一點點侵入她的呼吸。
常寧的呼吸亂了,腦子也跟著亂了,意識思緒都無法再如常。
她睫毛顫動,似蝶翼一般,顫的你想要占有她。
六點多的小縣城天還亮著,但沒有之前明亮了。
夜色開始一點點到來。
臥室里沒有開燈,這裡面的一切依舊清晰。
洛商司吻著身下的人,看著她顫動的睫毛,大掌伸進她衣服落在她後背的金屬扣上。
瞬間,常寧的身前鬆了。
而這一松讓常寧清醒了,趕忙抓住他的手,驚慌的看著他:「你……呃……」
常寧聲音一瞬變化了,眉頭也蹙了起來。
那清淡的眉眼染了平日裡從未有過的神色。
洛商司看著她的變化,吻深了,動作也大了。
常寧要阻止,但他的手跟鐵石一般,她扳不動,反而她越動身體的異樣越大。
常寧難受了。
臥室里的氣息早已不一樣,隨著外面天色逐漸的暗下,這裡面的氣息也愈發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過了很久很久,一個世紀那般長,身上的人終於停下。
常寧軟在床上,似一團棉花,柔弱無骨,一碰就會碎。
她喘息著,洛商司亦是,空氣里似瀰漫著一股隱隱的味道。
而這味道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
氣息隨著兩人的安靜也跟著安穩下來,臥室里逐漸染上了靜。
不過,就在這樣的時候,洛商司側身,把常寧抱進懷裡。
常寧隨著他的動作睜開眼睛,立刻便要阻止他。
但是,手剛落在他胸膛上,還未來得及用力推,被子便裹在了她身上,包括他身上。
他抱緊她,把她抱在懷裡,然後薄唇落在她濕了的額發上,眼眸閉上。
常寧以為他還要似剛剛一般,應該說,似昨夜一般,無休無止。
但並沒有。
他依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髮絲上,臉頰上,讓常寧動一下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