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常寧忙完沒有?」車裡,蔣束開著車,保持著平穩的車速,在饒嘉佳電話掛斷後便立刻問道。
饒嘉佳拿著手機,臉上帶笑,心情很不錯。
蔣束問,她說道:「寧寧應該會很快忙完,今天上午就能解決,下午是有時間的。」
「你待會給溫學長打個電話,把我們這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他,這樣下午大家就可以一起玩了。」
蔣束眼睛一亮,當即說:「那現在打,趕緊打!」
「這可耽擱不得!」
蔣束特別的激動,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了。
饒嘉佳看他這積極的模樣,笑道:「我是讓你打,不是我打。」
她分的很清,一般時候不是特殊情況她不會給溫為笙打電話,都是讓蔣束打。
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有些地方還是得注意的。
蔣束知道她的意思,當即握住她的手,笑的好不幸福:「老婆,你用我手機打,你幫我拿著,我跟他說。」
「這可以。」
蔣束的手機饒嘉佳都是知道密碼的,也是隨便讓她翻。
饒嘉佳拿過蔣束的手機便點開通訊錄,找出溫為笙的電話,然後直接按免提,把手機拿到蔣束嘴邊。
電話很快通,嘟聲從手機里傳來。
蔣束開著車,聽著這嘟聲,等著溫為笙接電話。
饒嘉佳也不再出聲,等電話接通。
而溫為笙似乎在忙,電話響了幾聲他都沒有接,蔣束沒什麼耐心,忍不住說:「在忙什麼呢,今天可是周末,他應該是不忙的。」
饒嘉佳說:「人不工作那也有別的事,你以為像你,整天都沒事。」
又被說了,蔣束連忙說:「我也是有事的,只是在我心裡,老婆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比得上老婆。」
說著,那嘴就要湊過來要親饒嘉佳的手。
不過,就在這時,手機接通,溫為笙清潤的聲音傳來:「餵。」
這一聲含著笑意,顯然,剛剛蔣束和饒嘉佳說的話溫為笙聽見了。
蔣束要親饒嘉佳的動作被溫為笙這話語止住,頓時不滿:「兄弟,你真會挑時候。」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溫為笙笑道:「那我待會給你打?」
蔣束黑臉:「不用,就現在說!」
「剛剛嘉佳給常寧打了電話,問了大概情況了,常寧應該下午都有時間,你那呢?」
「你下午有時間的吧,你可不要說你下午沒時間,這可不行。」
蔣束極快的說,跟命令似得。
溫為笙此刻正站在一家很大的超市外,他在看著超市員工把東西搬到貨車裡,手機里強勢霸道的聲音傳來,溫為笙笑容愉悅了:「有時間,肯定有時間。」
「我現在這裡有點事,我忙完了就過來。」
蔣束聽見這話,不大滿意:「你現在忙什麼呢?有什麼事能重過常寧?」
「我可跟你說,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你可得趕緊的,不能耽擱。」
「我現在和嘉佳去常寧家裡,應該半個小時不到就可以到,你如果趕得及,一起過來,我們一起去常寧家裡,叔叔阿姨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們一起吃完了一起去玩。」
蔣束語速特別的快,很急切,顯然,他對今日的下午特別的期待,誰都別想打破他的計劃。
溫為笙心中是愉悅的,隨著蔣束的話落進耳里,這愉悅在心裡滿溢,讓他的心都跳的快了:「好,我這裡也很快了,忙完了就立刻過來。」
「不會耽擱很久。」
「哼!這可是你的幸福,你要耽擱,誰都救不了你。」
「不會。」
「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在開車,嘉佳在拿著手機,你到了後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
肯定的話語傳來,蔣束放心了。
饒嘉佳拿回手機,按下掛斷鍵。
她說:「溫學長應該是忙的有關寧寧的,你別催他。」
蔣束還正要說話,說這後面的安排,饒嘉佳的話便落進耳里。
他一頓,隨即驚訝的看饒嘉佳:「關於常寧的?什麼意思?」
饒嘉佳把他手機放包里,身子放鬆的靠在椅背,雙手抱胸,看著這前面的車流,眯眼笑道:「溫學長人都已經從國外追到了這平城,到這會了,你覺得他會放鬆?」
「他肯定是在做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你放心吧。」
蔣束也是知道溫為笙對常寧的在乎的,就是溫為笙這性子太過溫和,不像他這麼直球,什麼都直接來,這就看的他著急。
但現在,饒嘉佳這話讓他這著急的心也稍稍歇下一些,說道:「我也知道他在乎,也知道他一直放心上,沒有懈怠,但我就是覺得太慢了。」
「你看他這都回國幾月了,還沒把人給追到手,連男女朋友都不是,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我真的替他慌。」
蔣束也不是個事事都著急的性子,就是在感情這件事上,他著急。
而且他想結婚,所以就更急了。
饒嘉佳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說道:「你以為溫學長的性子是你,常寧的性子是我?我告訴你,蔣束,不是的。」
「常寧那性子,急不了,這一點我清楚,怪不到溫學長頭上。」
「而且他們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急不來的。」
饒嘉佳很了解常寧的性子,也了解溫為笙的為人,這樣的兩人,真的急不了。
急了就不是他們了。
蔣束嘆氣:「我知道你說的,我就是覺得……」
蔣束欲言又止,似乎想說又不好說。
饒嘉佳聽出了他的吞吐,皺眉:「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憋著什麼呢?」
饒嘉佳這直接的不悅,蔣束不敢耽擱,趕忙就說了:「我是覺得可以用點……用點手段。」
蔣束還是停頓了,而說完這話,他飛快的看了饒嘉佳一眼,見饒嘉佳一瞬的面色變化,他當即說:「我這話的意思可不是說要玩陰的,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拿來給常寧用。」
「我的意思是,可以用一些小心思,一點點的小心機,不會傷害常寧,就是讓一切快一點。」
「我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快一些,不然以常寧那慢熱的性子,真按照她的脾性來,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