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一乍的,差點把大家剛回來的魂給嚇沒。
不過,她們卻下意識的隨著這齣聲的人指著的方向看去。
也就是洛商司離開的方向。
隨著洛商司走遠,一個人也出現在假山前。
她穿著青綠色長裙,特意打扮了,畫了精緻的妝,就連頭髮絲都細緻打理了的。
不是周妤錦是誰?
看見周妤錦,大家一瞬安靜了。
一雙雙眼睛哪裡都不看了,就只看周妤錦,然後看前方還未走遠的人。
洛商司隨著電話來,他看了來電,然後轉身,接通電話。
而隨著電話接通,他步子往前,往來時的方向離開。
該做的事做了,他自然便要走了。
但是,這時,在他左手邊的一條路,一道高挑的身影落進他眼裡。
她站在那,第一次,她視線不是落在他臉上,而是……落在他腿間。
她好似在看著什麼,在想著什麼,眉頭皺的很緊,面色更是不好看。
似乎,她在糾結,她在猶豫,在掙扎,而這些神色里,皆有著難以置信,以及,不確定。
便好似,自己確定了多年的東西,突然間因為某件事而動搖了。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繼續。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以後她的性福,很嚴重。
洛商司看著那注視著不該注視的地方的人,僅一眼,他視線收回,邁著那一雙筆直的長腿沿著來時的路離開。
周妤錦在關上包廂門後,她在外面站了很久,平復了很久的心情她才離開。
而離開閒月閣後,她便直接往前院去。
既然文含音這裡她巴結不了,她便去等著洛商司。
洛商司才是重中之重。
如若洛商司要和她在一起,誰能阻止?
即便是文含音,也阻止不了。
她了解他的,他想要一樣東西,沒人能阻止,他很強勢,只是他平常不表現出來而已。
而她,就喜歡他的強勢。
所以,她得去見他,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只是,她沒想到,剛出閒月閣未有多久,她便看見前方遠遠而來的他的身影。
依舊那般高挺,那般深沉內斂,那般耀眼奪目。
僅一眼,便讓她心跳加快,無法控制的。
她喜悅,一瞬歡喜。
他終於來了,她等了他好久,好似等了他幾個世紀,她都以為自己怕是都見不到他了。
但好在他來了,她終於見到他了。
她立刻便過來,朝他靠近。
就是,他們距離有點遠,尤其他們不在同一個地方,她要過來需要繞。
所以等她找來時,看見的便是那站在假山後,聽外面說話的他。
他沒有出去,他就站在那,沉靜無聲的聽著外面的議論。
她本來是要叫他的,恨不得立刻就跑過來把他抱住,但她忍住了。
因為,她也聽見了假山外面的聲音。
那些話語,有議論她周妤錦的,有議論文含音的,議論常寧的,也有他。
而議論常寧無所謂,她們說常寧不好還正是合她心意,但偏偏,他們還議論她,說她不好,這就讓她面色變得極差。
如若不是他在前方聽著,她會立刻就出去,斥責她們。
但他在,她生生忍下了。
她聽外面的議論,隨著她們的議論她看他,但他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面色,只能看見他的背影,看見他的寬肩,窄腰,那一雙極長的腿。
她看著他這身形,她便不由想到了陳顯,完全不能和他比。
這樣的時候,她手便忍不住的握緊。
她會等,等到那一日的。
他是屬於她的。
可就在這樣的時候,她聽見了他出聲。
而前面站在假山後的人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出了去,面對著外面的人,說出那讓她無比震驚的話。
隱疾?
他有隱疾?
怎麼會?
他怎麼會有隱疾?
她震驚的無以復加,甚至視線下意識的便看他身下,他的腿間,難以相信。
他怎麼能有隱疾呢?
他有隱疾的話,她以後怎麼辦?
如若她之前沒有經過男女之事那也就罷了,可她這段時日有了男女之事,她太清楚兩個人之間,一些事的重要了。
如若他不能……那……那她怎麼活?
那一刻,周妤錦是亂了的,似乎自己堅持了多年的東西突然間沒有必要了。
似乎,一個人的外在再好,也都沒有某一些事重要。
而這樣的她,沒有注意到洛商司轉身離開,直至,那淡漠的一眼落在她身上,她瞬間察覺,當即看向他,便看見他離開的身影。
而這一刻,看見他離開,她心中所有的不確定,退縮皆消失,她變得堅定,強勢。
隱疾也是可以治的,不是不能治。
她相信他會好的。
所以,她不會放棄他,怎麼都不會。
看著那離她越拉越遠的人,周妤錦不再多想,當即跟上去:「商司!」
她出聲,希望他停下。
她要和他好好聊聊,她要示弱,服軟,無論他要求什麼,她都答應。
只要他能和她在一起,她什麼都答應。
但是,前面的人好似未聽見她的聲音,甚至似不知道她的存在,他拿著手機聽電話,步子平穩往前,停一下都未有。
看到這,周妤錦面色變了。
他還在生她的氣,是嗎?
抑或,那個女人把他纏的很緊,讓他全然忘了她?
想到這,周妤錦眯眼,眼中狠厲划過。
她手握緊,緊握成拳,下一刻,她朝前面的人跑去。
然後,一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