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是李曉風打來的電話,凌淵看到名字直接掛了。
誰知,他又換了號撥過來,一開口就是,「凌總,您來看看吧,若若又來醫院了!」
凌淵還在生陳若若的氣,反應很冷淡,「有病就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您來看看吧,真的很嚴重!若若在洗手間自殘……」
後面的話,凌淵已經聽不清了。
他火速去了醫院。
擔心陳若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凌淵頂討厭女人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解決問題,陳若若剛吞完安眠藥,現在又玩自殘,他想問問她到底要什麼。
趕到醫院時,一切跟想像的不一樣。
陳若若的手臂包著紗布,整個人縮在病床上瑟瑟發抖,見凌淵過來,呆呆地看了她一眼,又縮了回去。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凌淵的氣都消了一大半。
「怎麼回事?」凌淵問李曉風。
李曉風拿陳若若的診斷報告給他看:「若若有幽閉空間恐懼症,說是大學的時候被綁架落下的病根,中間有幾年沒犯過了,也許是這幾天心情壓抑,今天坐電梯突然又復發了。」
寥寥幾句,直中凌淵的要害。
大學時,他和陳若若被綁架,關在一個廢棄的庫房裡,陰冷,黑暗。當時,怕他失溫,她一點點挪過來,和他貼在一切……
想起那幾天黑暗的日子,縱是鐵石心腸也成了繞指柔,凌淵深深地嘆了口氣,坐在了陳若若的病床邊。
「別怕,若若,現在很安全。」他說。
「淵哥!」陳若若撲過來,縮在了他懷裡。
她整個人在發抖,「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淵哥,我喜歡你,我愛你!」
凌淵沒動,任由陳若若抱著,看她哭得抖成篩糠一般,把眼淚洇濕他的襯衫。
他只是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著,「別怕,我在呢。」
閃光燈亮起,「咔嚓」一聲。
凌淵抬頭,這才發現溫穗穿了一身素白的病號服站在門口。
他第一次有出軌被抓包的感覺,不由地皺眉,「溫穗,你來這兒做什麼?」
溫穗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智障,「難道不是你給我辦的住院手續?換了誰,大晚上隔壁這麼吵,也想來看看吧?」
他一時間竟然差點忘了溫穗就在隔壁病房。
「若若有幽閉空間恐懼症,是當年和我一起被綁架落下的病根。」
凌淵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跟溫穗解釋。
溫穗看智障的眼神愈加肆無忌憚,似笑非笑看他,「她說你就信?看不出來,凌大總裁挺單純啊。」
一起被綁架……呵呵。
凌淵眉頭更緊,「溫穗,你非要這麼尖銳?」
溫穗懶得跟他爭辯,反正說了他又不會信。
她搖了搖手機,「剛才我已經拍照片留證據了,一個是婚內出軌,一個是知三當三,我放出去,不管對你還是對陳若若,都不是什麼好事,封口費十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凌淵自然是不肯被輕易拿捏,「這樣能說明什麼?」
溫穗面無表情:「大哥,你倆都快負距離了,還不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