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若若湊過來的臉,凌淵的神情頓時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抵住了陳若若的肩。
「若若,別鬧!」
「我不!」陳若若不知道哪裡來的蠻力,伸手把凌淵按在了床上。
凌淵畢竟是醉酒狀態,整個人暈暈乎乎,反抗都不得章法。
「淵哥,你就是不愛我,不然你不會一直這樣!」陳若若哭得梨花帶雨,去親凌淵的嘴。
「你要是愛我,怎麼會讓溫穗懷孕!怎麼會一直拖著不肯離婚,怎麼會一直不肯碰我!我就不相信,你跟溫穗沒結婚的時候也是這麼柏拉圖……」
凌淵掙扎出一隻手,去推陳若若。
「若若,再這樣,你就永遠失去我了!」
「我已經失去了!」陳若若哭得抽泣不已。
凌淵被她按著解了襯衫,又去解腰帶,整個人顧上不顧下,狼狽極了。
「別鬧!」他氣極,猛推了一把陳若若。
陳若若從床上跌落,坐在地毯上。
沒想到凌淵會這樣粗暴,陳若若白了臉,連哭聲都小了下去。
一時間萬籟俱寂,死一般的安靜。
陳若若正要再開口,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開門,警察!」
*
溫穗是早點6點接到張霽電話的。
「太太,老闆讓我找您要結婚證照片……」張霽那邊吞吞吐吐,試探著開口。
嫖娼賣淫,這種小事凌家解決起來很簡單。可問題是,既然他們是被舉報的,便一定有所忌憚:畢竟陳若若是公眾人物,又剛惹了不小的麻煩。
這件事最快速的解決辦法便是讓陳若若假扮她,和凌淵偽裝成夫妻開房。
溫穗早就想到了。
「可以,10萬塊。」她獅子大開口。
張霽那邊愣了一下,「啊,好,我告訴老闆。」
「嗯。」
他接著試探:「太太,您不問問先生為什麼要結婚證?」
溫穗:「你不問問誰舉報的他嫖娼?」
張霽那邊聽得冷汗都下來了,說話直結巴:「太,太太,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這話可千萬別說了。」
溫穗擺爛:「無所謂,你直接告訴凌淵就行。」
那邊掛了電話,不多時,給溫穗轉了10萬塊過來。
溫穗秒收,拍了結婚證照片發過去。
陰鬱了兩天的心情,這才稍稍好了些,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上班去了。
沈擴見到她,也是詫異了好一會兒。
「你們女人,打完胎就能上班嗎?」
溫穗面無表情地跟他打趣:「嗯,輕鬆地就跟剪個頭髮差不多。」
「啊?」沈擴大駭,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意,「那你還是要……多喝熱水!」
溫穗要被自己的老闆蠢笑了。
「事實上,是這個孩子我準備留下了。」
沈擴:「啊?」
「你一定拿了很多錢對不對?」
「不是,但也差不多。」
「那直播的事……」
「我答應你的,當然會播。」
「哦耶!」沈擴舉起雙臂歡呼一聲,「你放心,直播按分成合同走,你什麼都不需要操心,哥帶著你賺他個盆滿缽滿!」
溫穗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她下定了決心,不管遇到多少困難,她都準備把直播做起來了。
沒權沒勢的日子,真的太難了。
晚上她又加了會兒班才回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老太太打招呼。
再回到凌公館時,發現全家人都在等著她吃飯,包括公公凌青山和上午剛被她敲詐了10萬塊的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