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若也沒想過溫穗會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她有點慌亂,不敢看凌淵的眼睛,「她可能是不想我跟你在一起,才找上門來。」
「如果是這樣,看到我們今天在一起,就不該直接走。」凌淵原本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陳若若這樣慌張,再一想溫穗臨走時看向陳若若那個表情,越想越不對勁。
但他沒有再問,即便問,陳若若也不可能說。
「那好,你回家吧,我下午的機票回上京。」他說,按鍵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淵哥,去家裡坐坐吧,我媽讓廚子買了你愛吃的菜。」陳若若回過神來,趕忙強行掩去慌亂,笑道。
「不了,我下午的飛機。」凌淵道。
剛才溫穗也說下午的飛機,陳若若這下心裡更加不舒服。
她強顏歡笑:「淵哥,以後也要見我爸媽的呀。」
「以後吧。」凌淵說。
「你是不是心裡根本沒有我!」陳若若撅起了嘴,「昨天那樣說我,還去跟溫穗睡在一起!今天又不肯見我父母!什麼都說以後,淵哥,你是不是真的像溫穗說的,只是跟我逢場作戲!」
她在凌淵這裡,一直是驕縱可愛的,度又拿捏得好,倒不至於翻車。
陳若若敢一而再,再而三,因為這件事跟他作鬧,就是因為她有這個信心。
「若若,」凌淵眉宇間透著不豫,「你鬧過好幾次,我也說過好幾次了,我離婚前,我們只能是朋友。你今天早上的話被溫穗錄了音,我還要回去處理,不想徹底結束演藝生涯,就不要鬧。」
見他真的生氣了,陳若若的氣焰萎了下來:「人家吃醋嘛。至於稅務那個,我是真的不懂,被財會公司坑了……」
她越說越小聲,偷眼看著凌淵的眼色。
凌淵自己在凌氏集團掌舵,沒少跟財務總監打交道,她話里的真真假假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願意幫她,並不是覺得她委屈,無非是自己心甘情願替她收拾爛攤子罷了。
他淡淡地看了陳若若一眼:「有了這次的事,希望你謹言慎行,不要再任性了。」
陳若若紅了眼睛,委委屈屈地看他:「好。」
*
溫穗和孟尋的航班是下午3點,他們又在機場逛了一會兒,吃了中飯才去候機。
中途孟尋接了電話,回來後說:「傅舅舅說,你外公昨天晚上突發疾病,現在轉到了療養院監外服刑。」
溫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過是想讓傅青洲約束一下裡面的人,並沒有想過他會直接給外公申請監外服刑。
「監獄醫院有專人照顧和看守,除了沒有自由,什麼都好,你也該放心了。」孟尋說。
「替我謝謝傅局。」溫穗深吸了一口氣說,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那件旗袍,寄還給他可以嗎?還是我先在外面找人處理乾淨?」
於是孟尋又給傅青洲打了個電話,那邊要了溫穗的電話,說把地址發給她,孟尋便給了。
「你看傅舅舅人其實不錯吧。」孟尋說。
「是呢,主要是小孟先生人好,幫了我這麼大忙。」溫穗連忙馬屁奉上。
「那多請幾頓飯好了。」孟尋臉上帶了點得意,「從重逢到現在,你可是欠我不少飯了。」
了解了一樁心事,溫穗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她笑:「都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欠著吧。」
她不知道的是,兩人坐在VIP候機室有說有笑的模樣,恰好落到了凌淵的眼睛裡——
他們定了同一趟航班,還都是頭等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