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她說，迅速撇下他去了浴室。
說不難堪是假的，她出來的時候，眼圈甚至有點微微發紅。
陳玄接替她去洗澡，心說這樣的玩咖應該不會太脆弱，想來她的眼睛是被浴室的熱氣熏得吧。
等他再出來時，套子也到了。
面對這樣一個美人兒，重燃熱情倒也容易。
只是……看到身下的那一抹落紅，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第一次？」陳玄不敢置信。
「別問，問了徒增心理負擔。」郭纖凝堵住他因為驚訝而微啟的唇。
兩人折騰到半夜兩點，郭纖凝的門鈴聲響起。
「小寶，你還沒有吃蛋糕。」可視門鈴里，是薄妄溫柔的笑臉。
陳玄坐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她：「我躲躲？」
郭纖凝睨他：「陳少是怕事的人麼？」
陳玄扯了個毯子蓋在了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終是靠在床頭沒動。
郭纖凝穿著浴袍去開門，她滿脖子的紅痕，任誰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郭纖凝，你就這麼急？在我的生日會跟人亂搞，你臉都不要了？」薄妄慍怒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接著，陳玄聽到了東西打碎，和薄妄摔門的聲音。
陳玄出去時，郭纖凝正蹲在打翻的蛋糕前，用手指蘸了一點奶油放到了嘴巴里。
她抬頭看著陳玄笑：「多謝。」
陳玄看她，好半天才說出一句：「郭纖凝，我真是摸不透你。」
再後面的事，就是溫穗看到的那些了。
她看到郭纖凝和陳玄搞到了一起，又看到兩個人分分合合又許多次。
再後來，郭家出事，為了保全自己的父親，驕傲的郭大小姐居然自降身段給陳玄做了外室。
她冷眼看著陳玄跟郭纖凝的表妹訂婚，結婚，而郭纖凝還在他身邊。
溫穗替郭纖凝不值。
「你欠他人情，用錢，或者用人情還都行，何苦做自己最看不起的人！」
郭纖凝只是笑，她被生活磨得早就沒有脾氣。
溫穗記得她說：「很多事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當時，只以為她覺得難堪替自己找的藉口，直到某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溫穗撞見了郭纖凝那個表妹在大街上跟人接吻——對方也是個女人。
又過了幾年，溫穗和傅青洲的女兒小珍珠過三周歲生日，郭纖凝帶陳玄一同來的南城。
「我們準備結婚了。」她說。
「那他和明燭……」
「一年前就離了，眀燭和她的愛人在國外註冊結婚了。」
造化弄人，這世上有太多渴望愛情和美滿婚姻的女人，到最後求而不得。反而是郭纖凝，這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用那樣離譜的路徑將自己送入了婚姻的殿堂。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像公主郡那樣的夜店，她手裡已經有上百家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