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相愛的兩個人,吻的難捨難分,卻因為安珂的存在,這件事變了味兒。
背後的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溫穗緊張的要命。
現在搞得她好像在偷情。
她伸手去推傅青洲,語氣里透著心虛:「別,安珂會聽見。」
傅青洲卻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甚至把手從她的衛衣下擺伸進去,惡意地要解她的內衣搭扣。
溫穗快哭了。
她剛受了安珂的氣,眼下又被他這樣沒有分寸得亂來,她突然委屈得要命。
「傅青洲,你現在是別人的丈夫!」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蠻力,猛地推了他一把。
壓抑的情緒還是沒忍住爆發出來,她對著他低吼,突然就迸出了淚來。
看著溫穗長睫上的水滴,發紅的眼尾,傅青洲再也不敢造次。
他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整理衣服,之後,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去她的碎淚。
「那個證是假的。」他終於開了金口。
這件事傅青洲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傅衍知。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不希望他們知道後受無端的牽連。
可看溫穗失魂落魄的模樣,傅青洲又實在是心疼,不得不告訴她。
溫穗怔住了。
她沒想到傅青洲能這麼做。
一切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她想起自己在上段婚姻里被網暴時,也是傅青洲在民政局下班時間,系替自己找出結婚證,證明她不是第三者。
他假裝和安珂領證,讓整個系統的工作人員陪他演一齣戲,以他的身份來說,倒並沒有那麼難。
傅青洲過去從不屑於用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可不代表他不會。
他不僅會,還因為是身邊少有的「天龍人」,而用起這些髒手段來格外順手——全世界願意配合他的人不計其數。
溫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青洲把食指抵在她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你乖乖的,照顧好自己,一切有我。」
溫穗眼睛紅得更厲害,嗓子發堵:「嗯。」
兩人看著彼此,都有些難捨難分的意思。
「溫穗!」安珂還在外面喊。
她立了多年仙女人設,骨子裡卻像個狂躁症一樣,也是讓人意外。
溫穗和傅青洲對視一眼。
溫穗突然嚷道:「我不用你假好心!
你跟她領證,嘴上說是為了讓她諒解我,我看你就是對她還有感情!
安貴生不是我撞的,我用不著諒解!」
傅青洲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由地提高了嗓音,裝作不耐煩道:
「我為了你做到這個份上,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想我?
溫穗,在你心裡我就是個這樣的人?」
「誰知道你怎麼想的呢!」溫穗繼續大吵大嚷,「想要我相信你,就去離婚,不然我沒辦法相信你!」
她伸手旋開了門。
安珂敲門的手停在半空,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
溫穗「氣沖沖」跑下了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而傅青洲立在那裡,看安珂的眼神滿是不悅:「有病就去治,再發瘋就滾。」
安珂根本不在乎他的態度,她目光越過他往裡面看了一眼,好像在探究他們有沒有在書房做什麼背人的事。
發現被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幾本書,才確定兩人真的吵架了。
之後,對傅青洲放柔了聲音道:「你看,溫穗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倒不如我們把日子過好……」
「滾!」傅青洲猛地把門在安珂的眼前摔上。
安珂躲避不及,那扇門擦著她鼻樑過去,她疼得「哎喲」一聲,捂住鼻子。
伸手一摸,流血了。
因為這一撞,安珂的鼻樑腫了三天。
可不管怎麼樣,她覺得自己已經贏得了階段性勝利。
溫穗和傅青洲因為他們領證的事兒有了隔閡,而她就住在雅頌居,近水樓台先得月,說不定哪天傅青洲想通了,也就能成為她真正的丈夫。
怕什麼,她有一年時間呢。
而溫穗早上去的傅青洲處,回到家時還是上午,溫瓊儀和傅衍知竟然都在。
「你們沒在醫院陪外公?」溫穗很吃驚。
「你外公那邊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回來了。」溫瓊儀說。
「穗穗午飯想吃什麼?我讓廚子做給你。」傅衍知說。
兩人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臉色。
「都可以,我不挑的。」溫穗說,又想了一下,「多做點,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飯,我要大吃一頓。」
那頓午飯,溫穗果然胃口大開,吃了不少。
她是從來吃不完一碗米飯的人,從拘留所出來更是幾乎什麼都沒吃,可這次不僅一碗飯吃完了,竟然又添了半碗。
等吃完後,她回房去了,溫瓊儀更是和傅衍知面面相覷。
「這孩子,是今天受刺激太大,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