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儀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溫穗要是還聽不明白,就是腦子有泡了。
但她大為震撼:「我為什麼要退婚?是青洲不許我在這裡照顧凌淵了嗎?他同意了的呀。」
聽溫穗這樣說,溫瓊儀放下心來。
她訕笑:「我還以為你會被凌淵感動,想跟他復婚……」
「感動歸感動,復婚做什麼?」
這陣子,看凌淵失去一隻手臂,溫穗的確很難受,她甚至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忽略了傅青洲的感受。可跟凌淵復婚是萬萬沒想過的。
「感恩的方式有成千上萬種,以身相許是最不可取的!」這一點上溫穗看得很透,這次是她欠凌淵一個人情,以後可以在任何一個凌淵需要她的時刻還回去,她也可以在他遇到危險時豁出性命。
可因為這件事回到他身邊和他復婚,是她沒想過的。
如果凌淵再開口,這件事的確不太好拒絕,可人不能因為一件事不好做就不做,這關乎她,傅青洲乃至凌淵的後半生走向,含糊不得。
硬著頭皮拒絕,也是會拒絕的。
「那就好!就知道我的女兒不會犯糊塗!」溫瓊儀突然就很高興。
也就是這個時候,溫穗才恍然大悟,母親在試探她!
她很無奈:「媽,咱們母女兩人是有什麼話不能明說的麼?您這麼跟我兜圈子……」
溫瓊儀的笑聲里透著心虛:「畢竟我是『溫粥』黨,偏向性不能太明顯。」
網上給磕溫穗凌淵CP的人起名「溫凌黨」和「溫粥黨」,有一陣子吵得不可開交,沒想到母親還挺時髦。
溫穗無奈:「媽,我也是溫粥黨,您放心吧。」
有什麼比正主親口承認更讓人開心呢,溫瓊儀放下電話就跟傅衍知說了,傅衍知自然也是添油加醋一番告訴了傅青洲。
這些話對傅青洲是莫大的鼓舞,他原本還氣不順,這下整個人心情都豁亮了許多。
他處理完國內的事,也沒有耽擱,直接飛去了馬來。
凌淵雖然沒死,但情況的確嚴重,前幾日,他在生死線上徘徊,連話都說不了。
等脫離生命危險,開始有計劃地進行手術,已經是後面的事了。
傅青洲再去馬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淵在醫院的第十天了。
他要去的消息陳玄比溫穗知道得早。
因為陳玄斷定凌淵這次受傷,是個能跟溫穗修復關係的機會。
凌淵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打定了主意,盡一切可能促成溫穗和凌淵的復婚。
對於這件事,傅青洲便是最大的威脅。
傅青洲從國內飛馬來需要六個多小時,這六個小時裡,陳玄設計好了一切。
他先是安排張霽去見了一個人,這個人是馬來地區法院的,要針對凌淵受傷這一事件做筆錄。
接著,又找到了一種對燙傷修復的極好的藥物,讓人送來。
只不過那個人是在馬來轉機,不方面停留,要時芙過去取一下。
至於護工,原本就是他請來的,找藉口支走更是易如反掌。
「今天大家都有事,恐怕要留你獨自照顧凌淵一天了。」陳玄對溫穗說。
溫穗根本沒有多想,自然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