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剛到病房門口時,正聽到自己的名字。
「我暈倒了,不知道這件事,曉風哥,你太緊張了!」
陳若若正在發脾氣:「怎麼能讓溫穗進局子?淵哥在氣頭上,你也該勸著呀!她溫穗不怕丟臉,但到底是凌家的少夫人,讓她進局子不是不顧淵哥的顏面嗎?」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若若。看到她那樣欺負你,我就沒顧上那麼多……」
溫穗在門口聽得直作嘔,陳若若要是真在乎凌淵的顏面,那天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去參加老太太的壽宴。
凌淵雖然是個戀愛腦,可到底不傻,不會連這么小兒科的話術都相信吧?
正想著,凌淵的聲音響起:「溫穗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是我想讓她長點記性。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也不會鬧得這麼難看。」
……她想多了,凌淵哪裡是戀愛腦,他在陳若若面前,就沒腦子。
溫穗翻了個白眼,剛想推門,就聽身後一個欣喜的聲音說:「溫穗,你也來了?!」
顧明昭抱著一束誇張的康乃馨,身旁站著拎著果籃的陳玄。
「顧少,陳少。」溫穗淡然地打招呼。
突然,門猛地向外打開,推得溫穗往後一個踉蹌。
凌淵站在門口,神色不豫地盯著她:「溫穗,站在這兒偷聽多久了?你這個人還真是不體面。」
溫穗面不改色接口:「的確不如你的陳若若小姐體面。」
凌淵的眼底藏著一片冰霜:「你也聽到了,若若是個善良的女孩,她自始至終都沒怪你,反而在處處為你著想,反而是你,心腸歹毒。」
溫穗:「哦?」
「要是再偏一點撞上後腦,若若就……」有關陳若若,凌淵連「死」字都不想提,只覺得晦氣。
溫穗有點不甘心:「我一點辯護的機會都沒有嗎?」
凌淵冷笑著咬牙:「溫穗,我已經調取了飯店的監控,就是你打的若若,證據確鑿你還能這麼嘴硬,你們做律師的,就這麼顛倒黑白?!」
「有沒有可能,是陳小姐冒犯我在先,我是正當防衛?」
凌淵不悅地看她:「溫穗,不要狡辯。」
別說有「證據」,就算是沒證據,陳若若說一句話也比她說一萬句好用。
溫穗垂下眼去,「那凌總準備怎麼處置我?」
凌淵攥著她的手臂,直接帶進了病房。
他的力氣太大,溫穗被攥的皮肉生疼。
陳若若正靠在病房上看著她,眼裡是勝利者的得意。
「給若若道歉。」凌淵冷言道。
溫穗盯著陳若若不放:「陳小姐,我想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麼跟凌總說的。」
陳若若小幅度聳了聳肩:「當然是如實說,我質問你為什麼拖著不離婚,你就羞辱我是第三者,然後打了我。」
看來凌淵還沒跟陳若若交代他們新簽的合同的事,溫穗笑笑,他們為什麼還不離婚,陳若若不知道,凌淵還不知道麼?
溫穗看向凌淵:「凌總,這話你信嗎?」
凌淵移開視線:「事情的起因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你傷害了她。」
「……」看來也不全信的,但他根本不在乎事實是什麼。
這句話才是絕殺。
對凌淵來說,陳若若是自己人,沒有對錯,都是要偏袒的。
陳若若在病床上悠然地看著她的窘態,都快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