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溫穗這麼問，凌淵愣了一下。
「我之前給你的那兩百萬，做多少次人流手術都夠了。」他說。
明知道他嘴裡沒什麼好話，她在期待什麼？
溫穗暗罵自己犯賤，笑容卻像是焊在了臉上。
「我開玩笑的凌總，沒有懷孕。」她嗓子發緊。
凌淵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最好沒有，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溫穗「嗯」了一聲，突然步步緊逼，走到凌淵面前。
凌淵不明就裡，被她逼得後退了幾步，「幹什麼？」
溫穗勾唇，不知哪裡來得力氣，直接扯著凌淵的領帶把他推到床上。
溫穗傾身而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去親他的喉結。
「幹什麼！溫穗，你發什麼瘋！」凌淵被她搞了個措手不及，伸手推她，顯然有點煩躁。
他身上帶著女用香水味，應該是剛和陳若若約會回來。
溫穗心裡發沉，動作卻絲毫不停。
「我準備懷一個嫡長孫出來，看看能不能母憑子貴。」她心裡越苦，面上笑得越瘋。
凌淵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呼吸頓了三秒。
「我今天沒心情。」他伸手推她。
「我有。」溫穗去尋他的唇。
「溫穗，別鬧。」凌淵明顯煩了。
男女之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來硬的就沒意思了。
溫穗起身，坐在一旁：「逗你呢，凌總。你讓我三天下不了床的時候是一去不復返了，怎麼，陳若若一回來你開始守貞了？」
凌淵登時板起了臉：「溫穗，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若若的名字。」
「哦。」
溫穗從善如流。
顯然，她激怒了凌淵。
凌淵起身摔門走了。
看著凌淵離開的背影，溫穗焊在臉上的笑容這才一點點瓦解。
兩年了，她都快忘了，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妻子」。
當年，她的確是拿了他兩百萬的。
讀書時暗戀的學長，陰錯陽差發生了一夜情，她以為是幸福的開始，結果凌淵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擊碎了她的少女心。
「你想要多少？」
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死纏爛打的女人才可怕。
那時，她外婆和母親都躺在ICU里，每天流水似的花錢，這錢或許就是外婆和媽媽的命。溫穗怔愣了幾秒，也沒矯情，開了口：「兩百萬吧。」
凌淵給的痛快，一分鐘都沒有猶豫。
這兩百萬的確也是幫了大忙——雖然外婆最終沒有搶救回來，母親至今還沒有徹底甦醒。
只是沒想到，後來機緣巧合下她救了凌老太太，在老太太的撮合下，凌淵還是娶了她，那兩百萬便算作了彩禮。
只是在他心裡，溫穗收了錢，他就心安理得地拿她當陳若若的替身，交易而已。
*
凌淵一夜沒有回來，溫穗自然也沒有睡好，第二天離開老宅時就頂了兩個大黑眼圈。
「淵兒昨天說公司有急事先回去了。一會兒你去醫院看看，告訴我檢查結果。」老太太送她出門時，千叮嚀萬囑咐。
凌淵確實孝順，生氣之餘不忘哄自己奶奶，這一點，溫穗還是很佩服的。
「好的，奶奶你放心吧。」溫穗應聲道。
好在是周六，她一個助理律師不需要坐班，再加上胃的確有些不舒服，於是溫穗便真的去醫院驗了血。
孕3周，各項指標正常。
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溫穗都懵了。
她對避孕藥過敏，凌淵又不肯戴T子，僅靠安全期避孕，的確有風險。
可兩年了都毫無消息，她還以為自己或者凌淵其實是不孕不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