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語氣嚴厲:「雪粟,跟溫律師道歉!」
程雪粟這才抬起頭來,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算計,隨即,她又換上了慣有的楚楚可憐。
「對不起,溫穗姐姐。」程雪粟一開口,茶味濃得沖鼻子。
「好,我原諒你了。」溫穗擺擺手說,她想回去睡覺。
誰知,程雪粟得寸進尺。
她竟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袖。
「你能原諒我太好了,下周二我補辦成人禮,那溫穗姐姐能來嗎?」程雪粟眼睛亮晶晶看著溫穗,好像拿出了極大的誠意。
「抱歉程小姐,我下周二有事。」溫穗只想離她遠遠的,沒事也說有事。
「溫穗姐姐,不需要太久,你只要晚上來吃個飯就好。
求求你了,你不來,我總覺得你沒有原諒我,實在是心裡不安……」程雪粟搖著她的衣袖,看上去可憐巴巴。
楚楚可憐又機靈可愛的18歲小女孩,抬著一雙小鹿眼,滿是期待的看著你,換個男人,一心軟也就同意了。
可溫穗不是男人。
「抱歉了,我是真的有事。」
她有點煩了。
來道歉就好好道歉,道完歉走就得了,這是又出什麼么蛾子。
溫穗才不信程雪粟會希望在自己的成人禮上看到她。
程雪粟這一出,在她眼裡就是沒憋好屁。
她眼下只想把人趕緊打發走。
誰知,見溫穗不領情,程雪粟居然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溫穗姐姐,你不願意參加我的成人禮,還是因為沒原諒我。
你不原諒我,我真的好難受。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溫穗:……
要你現在馬上離開。
她實在是懶得跟程雪粟再糾纏,只好敷衍道:「程小姐,那這樣,我儘量安排時間過去。」
好說歹說,才把程家兄妹送走。
程前這次來,的確是奔著道歉來的。他也沒想到程雪粟會邀請溫穗參加成人禮,在一旁也是一頭霧水。
但程雪粟開口,他總不好阻攔,不然也顯得沒誠意,便在一旁沒說什麼。
一直到出了門,程前才得空問程雪粟:「好好的成人禮,你不邀請點優質男人,邀請溫穗做什麼?這幾天被她收拾的還不夠慘嗎?」
程雪粟不好跟程前說她和許新月的計劃,只說:
「如果傅青洲真的和溫穗有什麼,我邀請溫穗來參加成人禮,既能打消她對我的看法,也能修復你和傅青洲的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程前想了想也是
這個道理,便說:「那這樣,口頭邀請不太正式,還是我回家拆人寫個請柬送來。」
於是,當天下午溫穗便收到了程家的請柬。
她住傅衍知處,請柬也是傅衍知轉交的。
於是溫穗跟傅衍知說起了昨天的事。
她說:「總覺得程雪粟不服氣,憋著後手呢。」
傅衍知說:「也有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是程家人看青洲維護你,想藉此拉攏你。
畢竟程家在南城是有名的拜高踩低,眼看著溫家要好起來了,先抱上大腿也說不定。」
後來溫穗又去問溫廷嶼,依著溫廷嶼的意思,是該去的。
他說,溫家馬上就要重整旗鼓,做大做強。生意還沒撿起來,先得罪人總是不太好。
「即便是她真憋著口氣要害你,這次不出手,也會找個時機。
與其在心裡時刻提防,不如迎頭上去,看看她葫蘆里賣什麼藥。」
於是,溫穗權衡了一下,決定周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