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金枝說:「我讓人查了一下,凌淵頭天晚上住院,溫穗第二天就飛去了上京,還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一夜。
青洲,我沒有門第觀念,也不介意她結過婚,畢竟結婚不結婚,這也不過就是一張紙的事。
但我不能接受,她離了婚還和前夫糾纏不清。
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
孫金枝在家裡向來是個沒主意的,凡是喜歡讓丈夫和公公做主,此時,說的話卻句句在理。
傅青洲當時,揉了揉眉心,沒有反駁母親的話:「我會慎重考慮的。」
傅青洲一夜都沒有睡好,他已然忘了自己跟溫穗只是合同關係,比被女朋友綠了還難受。
傅青洲滿腦子都是憑什麼?
他傅青洲,從小到大,向來是女人上趕著,什麼時候這樣卑微過?
他已經不介意她的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想著腳踏兩隻船!
他是備胎麼?
呵,他傅青洲素來瞧不上那些對他兩眼冒光的女人,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遭了報應!
因為這件事,傅青洲生了大氣。
但溫穗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
傅家的家宴取消,她只當是孫金枝真的有事,心裡空落了一會兒,便睡了。
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大圈,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微信上,時芙發來了媒體的報導,語氣惴惴不安:「都怪我,只想到了自己,沒想到你是半個公眾人物。
這些報導會不會影響你和傅青洲?需要我澄清嗎?」
溫穗這才看了看那些新聞,倒是並沒有往心裡去。
一來,這次營銷號沒有為了博人眼球故意煽動,只陳述了客觀事實。
二來,她也想到出自誰的手筆了。
多半是陳玄。
陳玄應該也知道了她和傅青洲「戀愛」,想藉助媒體的力量,看看她能不能回頭。
但又投鼠忌器,怕真的傷到她,不好跟凌淵和郭纖凝交差,才發了些不痛不癢的新聞出來。
沒造成實際傷害,溫穗懶得理。
「不用,阿姨。我自己處理就好。」她說。
順便又問了問時芙有沒有跟凌淵聯繫。
「淵兒回家去了。」時芙說,「但他約了我明天見一面。」
「好,那你把握機會。」溫穗說。
以她對凌淵的了解來看,他應該是向凌青山求證去了。
她能做的也就到這兒了,剩下的,要看時芙和凌淵的造化了。
這件事後,她倒是徹底清靜了幾天。
凌淵不來打擾她,律所那邊也很順利,甚至有意向在南城開一家分所,問溫穗意見。
溫穗自然是雙手贊成。
這幾天裡,她白天線上處理案子,偶爾去老宅盯裝修,晚上直播,工作生活兩不誤。
做的都是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累,也歡喜。
意識到傅青洲許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時,已經是一周後的事了。
溫穗想了想,凌淵不作妖,她沒有需要傅青洲出現的場景,再加上傅青洲剛開始做生意,肯定會很忙,一周不見也算正,並沒有多心。
再見面,是又一周的周二,傅衍知心血來潮,帶溫瓊儀和溫穗去打高爾夫。
過去溫穗是高爾夫球場的常客,在家裡出事後,已經幾年沒去過了。
她穿了最專業的高爾夫裝備,躍躍欲試。
溫瓊儀剛醒沒多久,還處於感統失調狀態,自然是打不了的,但也很樂意奉陪。
三個人出現在球場,如同一家三口。
高顏值的一家三口,引得眾人側目。
許久不打,溫穗都有點生疏了,傅衍知卻依然一臉驕傲地看著她,為她鼓掌叫好。
「過去,還時不時就能一桿進洞,現在五桿洞打四桿,已經是極限了。」溫穗回頭跟傅衍知笑言。
傅衍知笑道:「一星期也不見得有一個一桿進洞的,你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一旁的球童認識傅衍知,笑道:「想必傅家人都有打球天賦,巧了,今天倒是有一位一桿進洞的,是您侄子傅青洲先生,正要給我們發現金。」
溫穗和傅衍知跟著球童過去,才發現在果嶺的那一端,傅青洲正坐著喝飲料。
他對面坐著幾個年輕人,有兩個女孩,宋觀棋和一個生面孔。
不一會兒,有工作人員端著一大盤現金過來,又畢恭畢敬地把他的銀行卡還回去。
球童趕忙撇下傅衍知和溫穗,去跟其他球童站成一排。
傅青洲一手端著盤子,一手隨意把現金分到他們手裡,每個人都得到了幾張紅票子。
「恭喜老闆!」球童們齊齊喊。
「謝謝老闆!」球童們又一齊鞠躬。
傅青洲這紈絝子弟的架勢,哪裡像缺錢的?